戚家在登州城里又叫戚半城,因为登州城有一半的房舍地皮都是戚家的。
你想啊,人家在大明朝建国的时候就已经是登州卫指挥佥事了,一百多年下来,只有占据了一半的登州城房舍地皮,这已经是收敛着了。
因此苏超和白老虎以及朝珠朝玉见到的戚府就如同北京城的王侯府邸一般,占地极大,雕梁画栋的精美之极。
一到了戚府,戚继光便先叫人给苏超他们安置好了,沐浴洗漱,他自己却是先去见了自己的夫人。
苏超在朝珠和朝玉的服侍下沐浴了,三个人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在院子里纳凉。
过了一会儿,白老虎也沐浴完了出来到院子里,见到苏超便笑道:“这戚府果然非同一般啊,比上京城里的王府也是不遑多让啊。”
苏超一边请白老虎在自己旁边坐下了,一边笑道:“将近两百年的家族了,又是世袭世家,自然不比王侯差了。
甚至可以说比那些王侯还要好,最少在登州城他戚家是自由自在的,京城的那些王侯们可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盯着呢。
要是我选的话,我还真的愿意当这以世袭的城卫指挥使,既逍遥又自在。”
白老虎笑道:“是啊,当这一城之主可比在京城里当个内阁大学士还舒服,一城在手,子孙无忧啊。”
朝珠和朝玉就在旁边侍候他们的茶水,听到他们这么说,朝玉便说道:“还真的如二伯所说,这一城之主当着最舒服。
夫君,不如你就谋求一个世袭的城卫指挥使好了,逍遥自在的,没有人管束。”
朝珠拉了朝玉一把,嗔道:“夫君跟二伯聊天你插什么嘴?一点也不懂事。”
这大明朝的时候规矩可是多着呢,妾室在家中的地位不高,跟正室相比是天差地别,就是比丫鬟也高不到哪里去。
苏超虽然很宠溺朝珠和朝玉,但是朝珠一直以来就很注意自己的身份,通常有外人在的时候,她绝对不会乱说话,只会小心的服饰苏超,生怕惹得苏超不快。
朝玉就是不同了,她性子活泼外向,一般的时候不太在意这些。
而且她也没把白老虎当成外人,同时她也知道白老虎是个阉人,因此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白老虎笑道:“朝玉,你管她做什么?都是自家人,哪里要那么客气?”
朝玉瞪了朝珠一眼,说道:“你看二伯都这么说了,你还管我,哼。”
苏超倒是不在意这些,在他的心里他可没有把朝珠和朝玉当成什么妾室,在他看来,金玲和朝珠、朝玉都是他的妻子。
而且他也没有大明这个时代那些男人的礼教规矩,因此朝珠朝玉不管是在白老虎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他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即使她们两个插话他与其他人的交谈,他也觉得没什么。
不过朝玉也不是在外人面前也**的话,只是在程疯子和白老虎面前才会顾忌少一些。
“朝珠,你也别老管着她,在二哥面前哪里还有那么多规矩?”苏超笑道:“你以后也不用成天小心翼翼的,在咱们家里最关键的就是开心。
要是这也小心那也注意的,活着多累?”
朝珠满是感激的看了苏超一眼,低声说道:“夫君,你这么惯着我们姐妹,会把我们惯坏的。”
苏超哈哈笑道:“惯坏了就惯坏了,我愿意,谁管得着?只要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是了。”
白老虎也笑道:“四弟说得对,人这一辈子很短,苦难事又多,要是平常也不开心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这也是经过了大灾大难之后才想明白的,我就很羡慕四弟,活得任性。”
四个人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戚继光便来了,见到苏超便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抱了抱拳,笑道:“伯爷,提督大人,花厅里的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请几位一起过去吧。”
苏超忙抱拳说道:“戚大人这么客气干嘛?叫人喊我们一声就是了,还要亲自来一趟”
戚继光笑道:“下官适才去见过贱内了,将伯爷和提督大人来府中作客之事跟贱内说了。
贱内倒是想见一下伯爷的两位如夫人。”
苏超一听,便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我们到了贵府,她们姐妹原本就应该去见过夫人的,刚才朝珠还想着一会而见到戚大人你以后就提及此事呢。”
白老虎也笑道:“戚大人客气了,我们这就过去如何?”
戚继光笑道:“那就辛苦两位了,贱内就在花厅相候啊。还有两位如夫人也一同去吧,贱内也想见见两位如夫人。”
戚继光这是打算跟苏超以通家之好交往了,不然也不会以如夫人称呼朝珠和朝玉,更不会将她们引荐给自己夫人。
这如夫人就是对一个人的妾室最高的称呼了,明面上解释就是如同夫人一般。
如夫人,古代女一般用来代指妾。出自《左传?僖公?僖公十七年》:“齐侯好内,多内宠,内嬖如夫人者六人。”
因此戚继光以如夫人来称呼朝珠和朝玉,这已经是在高看她们二人了。
有了戚继光的相邀,苏超和白老虎以及朝珠朝玉便跟着他去到了花厅。
进到花厅中,就见到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见到苏超和白老虎进来,便服了一礼,说道:“戚王氏见过定边伯,见过提督大人。”
苏超和白老虎忙抱拳拘礼,说道:“苏超(白星汉)见过戚夫人。”
朝珠和朝玉也跟着上前,朝着戚王氏双双施礼,说道:“朝珠(朝玉)见过戚夫人。”
戚王氏回了半礼,便上前拉着朝珠和朝玉的小手笑道:“先前我家老爷说伯爷的两位如夫人是生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我就想着要见见了。
没想到两位妹妹不但生得一点分别也没有,还如此的俊俏啊,伯爷倒是有福之人。”
戚王氏在那里拉着朝珠和朝玉叙话,戚继光便拉着苏超和白老虎在酒桌旁坐了下来,笑道:“她们去聊他们的,咱们在这里喝酒叙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