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超带着人朝着东缉事厂而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将事情报到了陆炳那里。
陆炳听了以后,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管了。
对他来说,现在是东缉事厂欠锦衣卫的钱,还将人给扣住了,这理站在他们这边呢,因此他也不怕苏超把事情闹大了。
最近锦衣卫和东缉事厂之间也太平静了,这不符合他的策略。
锦衣卫一定要跟东缉事厂经常有点摩擦,这才是保持锦衣卫被皇帝重用的根本。
再说苏超带着五六十人奔到东缉事厂衙门口的近前,那些东厂的番子们就纷纷的叫嚷了起来。
“站住,这里是东缉事厂谁敢乱闯?”
“大胆,东缉事厂岂是你们敢来闹事的?”
“站住,通通下马!”
“……。”
苏超才不管那些番子的拦截,骑着马直接冲进那些阻拦的番子之中,硬生生的逼着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苏超带着众人到了东缉事厂的门前五丈处才停下来,然后一挥手喝道:“下马,在我的马前列阵。”
赵德武等人即刻下马,呼啦一下冲到苏超马前,撞开那些围上来的番子们,在东厂的门前烈成了三队。
这时苏超才从马上跳下来,一边用马鞭敲着手掌,一边从赵德武他们的中间走了过去。
“这里是东缉事厂,你们敢乱来?”一个穿着五品袍服的番子拦在苏超前面,厉声喝道。
苏超走上前去,用马鞭在那个人的肩头点了几下,冷笑道:“你是谁?报上你的名字来。
奶奶的,你一个千户敢对我这个镇抚使大吼大叫的?你们东缉事厂还有没有规矩?”
还没等那个人回话,一个声音就在东缉事厂的门里响起来:“我们东缉事厂什么规矩还轮不到你们锦衣卫来管吧?”
随着那个声音,一个人从东缉事厂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那些东缉事厂的一见到那人出来了,便纷纷施礼道:“见过胡二档头。”
这东缉事厂跟锦衣卫最大的区别就是在这里了。
锦衣卫在千户以上还有镇抚使、指挥佥事和指挥同知,然后就是指挥使了。
而东缉事厂却是没有这样的设置,在东缉事厂千户职位以上就是三档头、二档头和大档头,然后才是督主,或者叫厂公。
苏超一看东缉事厂里面出来的人居然是一个二档头,就知道对方这是要以官阶压人了,便笑道:“胡二档头是吗?我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苏超。
你们东缉事厂扣了我的人,我是来要人的。”
“镇抚使是吗?呵呵,你好大的官威啊,居然到我们东缉事厂耀武扬威来了?谁给你的胆量?”那胡二档头冷笑道。
苏超依然是满面笑容,说道:“我的人来东缉事厂要账来了,你们非但不还钱,还将我的人给扣下了,这总要给个交待吧?”
“哼哼,扣下他又怎么了?”那胡二档头冷笑着说道:“人是我扣下的,怎么了?他居然敢对我这个上官拍桌子大吼,本官岂能惯着他的脾气?
这里是东缉事厂,不是你们锦衣卫。”
苏超点了点头,对身后队伍里的陈有成招了一下手,让他过来。
陈有成忙快步跑到苏超身旁施礼,等候苏超的问话。
“东缉事厂欠咱们多少钱?”苏超问道。
陈有成说道:“大人,他们欠咱们一万三千贯。”
苏超点了点头,摆了一下手,让陈有成退了下去,然后对那胡二档头抱拳笑道:“胡二档头,你现在把我的人放了,同时将一万三千贯银钱给了我们。
然后再赔给我们锦衣卫三千贯的精神损失费,那这件事咱们就算了,不然我可就翻脸了。”
精神损失费?那胡二档头一愣,他虽然不知道这精神损失费是什么东西,但也知道苏超这是让他们赔钱。
“翻脸?你想怎么翻脸?”那个胡二档头双手往身后一背,不屑的看着苏超。
苏超呵呵一笑,说道:“这么说胡二档头不打算还钱放人了?是吗?”
“你的身份还不够资格跟本官来要钱?”那胡二档头冷笑道:“想要领人的话,最少也要你们的指挥同知来才行。
至于钱嘛,呵呵,我们东缉事厂什么时候手头松快了,你们再来拿钱好了。”
苏超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了。不过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会翻脸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的举起手来做了几个手势。
那胡二档头和东缉事厂的番子们不知道苏超在比划个什么,但是赵德武等人和那些特种缇骑们却是知道苏超的手势是什么意思,那是见到我动手大家就动手的意思。
这些个手势是苏超编制的,他是学着后世那些特种兵的手语弄出来的,虽然与后世特种兵的专用手势不同,但是作用却是一样的。
只要是特训营出来的特种缇骑都知道这些手势的意思。
因此苏超的手势一比划完,他们已经开始全力准备了。
那个胡二档头可不相信苏超敢在这里动手,这里可是东缉事厂的地盘,这里还有一百几十号东缉事厂的番子呢,苏超还能怎么样?硬闯进去?
“呵呵,苏镇抚,你要怎么翻脸呢?”那胡二档头瞥着眼睛看着苏超,冷笑道。
苏超笑道:“就这么翻脸。”
他一说完,突然就迈前一步,跟着一个直踹就朝着那胡二档头的当胸踹了过去。
那个胡二档头没想到苏超说翻脸就翻脸了,更没有想到苏超居然敢动脚踹他这个东缉事厂的二档头,因此根本就没有什么提防,被苏超一脚踹得倒飞出去。
“全部放倒了!”一脚踹完之后,苏超口中就大喝一声,接着就朝那胡二档头扑了过去。
苏超这边一动手,赵德武等人和那五十个特种缇骑即刻就跟着动手了,呼啦一下就散开来,朝着周围那些番子扑了过去。
而此时苏超已经将那个胡二档头给踩在地上,顺手一掌切在他的脖颈上,将他击昏了过去,跟着就拖起他朝自己的战马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