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超先是去了北镇抚司,然后又去特训营赚了一圈。
今天之所以要到特训营来,是因为有京营的人来了。
确切的说,是五军都督府的人来了,因此苏超要到特训营与他一见。
五军都督府的人叫吴定超,是一个都督佥事。
这都督佥事在五军都督府里是无定员的,因此挂名的极多,但是上百个都督佥事中也有手握实权的人。
一个都督佥事是否手握实权,那要看他有没有得到五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的重视,有没有给他具体的事情做。
而这个吴定超就是手握实权的人,他在五军都督府中是专门负责训练的。
他今日到特训营来的目的就是借人,五军都督府想在特训营里借调一批人,然后送到京营各军中去担任教官。
没错,就是教官。
自从锦衣卫特训营在大比之中完胜京营精锐以后,特训营中中出现的助理教官、教官和总教官以及总教官助理这四个新的职务也被搬到了京营之中。
甚至这四个新的职务也被列入了五军都督府的官职序列之中。
而京营上次被锦衣卫特训营给折了面子以后,又输了大比的银钱,他们也是痛定思痛,决定要改变这种状况,这才拉下脸面来,到特训营中来借人。
进而全面的提高京营的训练水平。
同时他们也决定在京营中设立特种训练营,并且请锦衣卫特训营的人来担任教官或者是总教官,为京营训练出来一批特种兵来。
他们不想在皇帝面前再丢面子了,上次已经丢的够大了。
虽然皇帝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要是下次再没有改观的话,五军都督府的左右两位都督怕是就要换人了。
五军都督府的人找到了陆炳那里,要求特训营给派人过去。
然后陆炳就将此事推到了李朝那里。
而李朝又把苏超给叫去,将这件事推给了苏超,让苏超来决定。
于是苏超就到了特训营来见吴定超。
吴定超之所以要到特训营见苏超,就是想直接在特训营挑人,他怕苏超给他们送过去的都是特训营里最差的人。
苏超到了特训营的时候,吴定超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了。
进到特训营总教官官廨的苏超见到自己的客厅里坐了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虬髯的大汉,就知道这是吴定超无疑了。
“在下苏超,请问您可是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吴定超吴大人?”苏超朝着那个大汉抱拳笑道。
吴定超忙站起身来,朝着苏超抱拳笑道:“正是吴某,苏大人久违了。”
苏超笑道:“吴大人请坐请坐,苏某来晚了,让吴大人久等了,抱歉抱歉。”
吴定超笑道:“无妨无妨,吴某来了以后也没闲着,在特训营中也转了一圈。
这特训营果然非同一般啊,光是这里的训练器械吴某就有大半是没有见过的,要不是贵营的人帮着吴某解释,吴某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苏超叫人换了茶水上来,这才笑道:“吴大人,李朝李大人已经跟苏某说了,五军都督府要从特训营借调一批人,不知道您这里要借多少人过去?”
吴定超笑道:“这人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但是吴某也知道,特训营也不可能把人都借调给我们,因此我们五军都督府也商量过了,想从特训营里借调两百人就可以了。”
苏超点了点头,笑道:“两百人倒也不多,要不是我们特训营马上就有四千人要训练了,我们都借给五军都督府也是没有关系的。”
吴定超大喜,他还以为自己狮子大开口,苏超一定会不同意的,然后就是讨价还价。
他觉得自己能够从特训营借调一百人已经很不错了,哪怕五十人也好啊。
这时见苏超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怎么能不令他喜出望外?
“啊呀,苏大人仗义啊,你这么仗义,让吴某在左右两位都督面前可是长了脸面了,哈哈哈,吴某就多谢苏大人了。”吴定超朝着苏超抱拳谢道。
苏超回礼笑道:“这是苏某应该做的,毕竟一旦提升了京营的战力,那也是为大明的安危尽力了不是?
同时也是为陛下效力了,京营越来越好,陛下自然也会极为高兴的。”
“苏大人忠义,吴某佩服。”吴定超朝着苏超抱了抱拳,说道。
苏超笑道:“吴大人客气了,苏某身为锦衣卫,那就是陛下的亲军,自然一切要为陛下着想了,因此这也是苏某应该做的。”
吴定超见苏超不断在唱高调,也只好附和着赞美了苏超几句,没办法,他是来求人的,就算是官阶比苏超高了许多,他也要低一下头的。
何况两个人没有统属关系,因此更加要客气一些才行。
“苏大人,你看吴某什么时候可以将人带走啊?还要办什么手续吗?”吴定超客气完了之后便问道。
苏超笑道:“吴大人,这事儿还不着急,咱们先商量一下价格再说。”
“商量价格?咱们商量什么价格?”吴定超惊讶的问道。
“自然是借调我们特训营特种缇骑的费用了!”苏超看着吴定超,一脸奇怪的表情,那意思好像是吴定超就是一个白吃白喝白拿的三白人员一样。
吴定超惊讶的看着苏超说道:“苏大人,我们五军都督府借调特训营的人还要费用吗?这是什么道理啊?”
苏超笑道:“吴大人,这就奇怪了,怎么就能不要费用呢?
刚才你也在特训营里转了,看了,你也知道我们特训营的投入有多大了。
别的不说,就是建这些房舍和打造那些训练设备就不知道花了我们锦衣卫多少钱。
这些钱我们总要收回来一点才行啊,不然陆大人那里我怎么跟他老人家交待啊?
再说了,我们这些特种缇骑借调到你们那里,他们的饷银总要谈好吧?要是他们的饷银不变的话,他们谁愿意去吃那个苦头啊,抛家舍业的,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