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笑道:“京城里有些堂口都是有着一明一暗两个堂口的,这个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们那些藏在暗处的堂口是什么样的?”
“是吗?”苏超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金穗笑道:“超哥,我十一二岁就在街面上厮混了,混到现在也混了十年了,哪里会不知道这些?”
苏超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之后说道:“那就很有可能那些藏在暗处的堂口就是为某个大人物打探消息的,不然一个堂口干嘛要弄成一明一暗两个?”
金穗琢磨了一下,说道:“超哥,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的是有这种可能啊。
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以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一个堂口分成一明一暗两块儿,现在听你说了,我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么说咱们还真的有必要也弄一个暗堂口了。”
苏超笑道:“我可不是学那些什么大人物,我只是觉得咱们要想掌握别人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就要有一个藏在暗处的力量才行。
而且你最适合干这个,那你就把这个堂口玩得大一点吧。
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了,千万别让太多的人知道你,更不要知道我的存在,反正是知道咱们的人越少越好。”
金穗笑道:“放心吧超哥,我一定能将此事办好便是,不过你倒是要早点想出一个好一点的名字来才行。
就算是咱们的堂口见不得光,我也想咱们堂口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才好。”
苏超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踱了几圈,这才看着金穗说道:“我觉得咱们还要收服一个明面的堂口才行,这样用着也方便一些。
以后有什么不方便咱们出面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办,你觉得如何?”
金穗说道:“这个倒是好说,以超哥你现在的身份,想要收服一个堂口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哪个堂口不想有一个靠山啊?”
苏超说道:“好,那你就琢磨一下吧,看看那个堂口合适,最好要小堂口,这样扶持他们起来以后才好操控他们。
我估计啊,那大一些的堂口后面都有大人物了,咱们要是再插一手进去,那就是抢人家的饭碗了。”
金穗说道:“行,我会找一个差不多的,先弄明白了他们有没有大的靠山再说。”
苏超点了点头,说道:“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盯好了那个项同。”
等金穗走了,苏超先是去看了一下金玲,然后才回到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一个人骑着马朝北镇抚司而去。
刚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赵德武等人。
“大人,我们去了您家里,结果家里没人,我们就想着您应该是到这边来。”赵德武笑道。
苏超笑道:“昨天晚上临时起意,暂时搬到我岳丈家里住,也没有来得及叫人通知你们。”
说着话,赵德武等人也调转了马头,朝着北镇抚司的方向走去。
到了北镇抚司,苏超便去到程疯子的官廨里跟程疯子聊了将近一个时辰。
两个人谈的是如何布置南下调查那些通倭之事的人员安排,以及需要的费用等等。
商量得差不多了,苏超便回了自己的官廨。
刚一进到官廨里,金丰便给了苏超一个请柬,说是东缉事厂千户刘德胜叫人送过来的。
苏超打开了一看,是刘德胜升任了千户,准备在三天后宴请宾朋,他希望苏超能够过去。
这是人情往来,而且刘德山晋升千户又是他帮的忙,这个宴请他不能不去。
“大哥,你帮我记一下啊,三天后的中午我要去刘德胜那里赴宴,你记得到时候提醒我一声。”苏超对金丰说道。
金丰应了一声,在桌子上找了一个本子出来,把苏超交代的事情记在本子上。
苏超将刘德胜的请柬扔在一边,便开始处理东南署理处辖下各处送来的文件。
东南署理处管着五个省,但却不是只有五个署理处,而是有十几个之多。
因为各省里又有比较大的州府,那州府中的锦衣卫署理处也是直接归到苏超这个东南署理处署理千户的管辖。
就像是大同府一样,大同府署理处就是直接过北镇抚司西北署理处管辖的,而不是归山西署理处管辖。
这锦衣卫的人员越来越多,跟他们在各地设置署理处的数量越来越多也是有关系的。
原本锦衣卫就是在各省的首府建一个署理处,后来就设置到了大一点的州府。
到了现在,都有要向各县派驻锦衣卫的趋势了。
苏超在官廨里开始工作了,而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陆大人已经进了西苑,去等着皇帝起床了。
上次他把“大明皇家特种兵学院”的折子递了上去,这都过去几天了,他估摸皇帝那里应该是有了决定了,这才早早的进宫等着去了。
对于嘉靖皇帝的决策习惯他已经摸得很清楚了,知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得到皇帝的答复。
而且今天他还要把上次大比时应该收的最后一笔赌税给嘉靖皇帝送过去。
一百三十一万五千四百二十一两,这就是上次大比时所有的赌税。
今天陆炳给嘉靖皇帝送来的就是最后的零头,一万多两。
陆炳在永寿宫外等了半个时辰不到,嘉靖皇帝便叫人宣他进去了。
陆炳进到永寿宫,还没等他施礼,嘉靖皇帝就摆了一下手说道:“行了,别施礼了,这又是在外面。
说说吧,你这么一大早就跑来,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朕估计一会儿就有不少人要来了。”
陆炳还是把你拜见之礼施完了,同时说道:“陛下,臣把最后一笔赌税给你送来了,这里还有一万多两银子。”
他说着,取出一个信封托在手中。
站在嘉靖皇帝旁边侍候的白老虎忙走上前来,将那个信封取了过去,回身交给了嘉靖皇帝。
嘉靖将信封打开来,抽出里面的会票看了看,然后又塞回去,跟着叹道:“这点赌税收的实在是不容易啊。
朝中的那些老家伙各个都反对朕征收赌税和发放赌牌,这都闹了一个多月了,他们依然是不肯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