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被程疯子撞飞出去,跌落在地上,一口气半天换不上来。
程疯子很有高手风度的先朝着陈勇微微一笑,这才转头对那些千户和副千户抱拳施礼说道:“诸位,程疯子给各位道歉了,让诸位在不知情之下帮着程疯子做了一个见证,是程某有错在先。
诸位要是原谅程某的话,就跟程某一起喝酒去吧,今晚程某全包了,喝酒,听曲,睡小娘子,一样不落。”
那些人看了一场热闹,又是跟自己屁关系没有的热闹,心里其实也挺高兴的,这事儿明天拿到北镇抚司去,也是一个热闹之极的话题啊。
而且人家程疯子光明磊落的,也是条汉子,这又给大家道歉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大人,咱们这就走吧,也不好再让陈大人为难了。”一个人说道。
跟着就有人接着他的话头说道:“是啊,咱们走吧,也好让陈大人收拾一下手尾。”
两个人这么说了,于是就一起朝着外面退了出去。
程疯子最后一个出去的,他临出门之前看了陈勇一眼,见陈勇正怒视着他,他便微微一下,伸出手掌在脖子上横着比划了一下。
他那意思就是在告诉陈勇:你要是敢报复,那就直接干掉你。
陈勇的目光一缩,他也明白了程疯子的意思。
程疯子跟众人出了院子,一起上马,然后就朝着宴宾楼方向而去。
再说陈勇等着程疯子他们走了,他便爬起身来,先是走到外面把院子门关上,然后又走回到房间里,将房间的门关上,这才走回到已经醒过来的钱升身边。
钱升见陈勇一脸狰狞的走过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朝着炕头的一角躲了过去,口中哀求道:“陈大人,我错了,我给您道歉,我赔钱,您要多少钱都行,您饶过我这一次吧。”
陈勇冷哼一声,跟着跳到炕上,上前几步,一脚就朝着钱升的要害之处踩了下去。
钱升大叫一声,捂着两腿间就昏死过去。
陈勇这一脚极狠,钱升的子孙根就算是废了,即使他医术再高明,他也无法把自己治好了,那根东西这辈子顶多就是拿来排水用了。
陈勇又朝着昏死过去的钱升踢了几脚,这才跳到地上。
然后他就去了厨房,在厨房里找了一把菜刀,提着又回到了房间里。
小丫鬟五月早就醒过来了,正躺在地上装死呢,这时候见到陈勇提着菜刀进来了,也顾不得装死了,就尖叫起来:“杀人了,要杀人了,救命啊!”
陈勇冷笑一声,上前一把将五月按在地上,然后用菜刀在她的脸颊上就划了几刀。
刀口之深,甚至露出了骨头。
然后他就把昏死过去的五月扔到一边,转身走到余氏那里。
余氏这个时候已经吓傻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陈勇将五月的脸划花,先是惊叫一声,转身就朝着角落里爬去。
陈勇跟在余氏的后面,一直跟着她走到墙角处,直到余氏无路可走了,回身跪下来朝着他磕头求饶。
陈勇哼了一声,伸手抓住余氏的头发,将她的脸扬起来,盯着她问道:“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赎身,给你买院子,给你银钱养着你,还帮着你重新厚葬了你父母。
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背着我偷汉子,还他娘的偷一个我认识的人,你当我是什么?”
那余氏泪流满面,苦苦的哀求着:“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陈勇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杀你,但是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抓紧了余氏的头发,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咬着牙在她脸上横竖划了十几刀。
余氏嚎叫了几声,就昏了过去。
陈勇尤不解恨,又在余氏的右脚脚筋和右手手筋上各砍了一刀,她的那右腿和右手就算是废了。
“贱妇,我就是让你痛苦后半生。”他狞笑着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刀塞到昏死的钱升手里,就朝着外面走去。
他刚刚走到门外,就听有人在砰砰的敲门,有人喊道:“开门啊,顺天府办事,快开门,不然踹门了。”
还没等陈勇走到门前,大门就被人踹开了,一群衙役冲了进来。
“站住,你是谁?有人报案这里杀人了。”那群衙役将陈勇围了起来,一个班头朝着陈勇喝道。
陈勇伸手从腰间扯下一个腰牌,朝着那个班头出示了一下,沉声说道:“我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陈勇。
这里没有死人,我只是处置了我偷汉子的小妾和他的奸夫,你们进去看看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那班头仔细看了陈勇的腰牌,确定了陈勇的身份的确是锦衣卫的副千户,便朝着陈勇抱拳说道:“大人见谅,这是小人的职责,还要麻烦大人跟着走一趟顺天府了。”
陈勇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等着你们就是。”
那个班头指了几个人,让他们进去看看,然后又留下几个人看着陈勇。
陈勇这时倒是不惊不慌的,淡淡的背着手站在那里。
“苏超,程疯子,我与你们二人不共戴天,不杀你们二人我誓不为人。”陈勇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他所以没有将伤了钱升和余氏以及五月三人的事情放在心上,是因为在大明这个时代,对女人与人通奸之事处罚极重。
余氏是陈勇养的外室,也算是陈勇的小妾了,因此余氏与钱升通奸,被人抓了一个现行,因此陈勇就算是直接杀了他们,也是屁事儿没有。
要是一般的百姓,或许还会被流放,但是对上陈勇这样的锦衣卫官员,顶多就是一个罚银子的处罚而已。
因此陈勇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丢人也丢了,还能怎么样?
而他之所以不杀钱升和余氏以及五月,为的就是让他们以残疾之身活完下辈子,他觉得这才是最大的惩罚,让他们就那么死了,实在是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