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叫卑职等人有何吩咐?”赵德武朝着苏超施礼问道。
苏超走到自己的书案那里,从桌子上面的盒子里取出自己的腰牌。
然后走到赵德武面前,说道:“你们拿着我的腰牌即刻去咱们署理处,带上五十个校尉,即刻到朱成路家,把朱成路给我抓起来。
然后先在咱们署理处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同时把他家里给我封了,特别是要派人看住他的书房,不得让任何人进去。
还有,要把朱成路的管家也给抓起来,放到咱们署理处看好了。
就是这些,现在就去执行吧。”
跟着,他把自己的腰牌递给赵德武。
赵德武接过苏超的腰牌,施了一礼,转身喝道:“老廖和老陈留下护卫大人,其他人跟我走。”
赵德武在五人之中跟苏超走得最近,而且苏超也最愿意指使他做事情,这时间一长了,他就在五人之中自动的成为了一个小头领,廖步凡他们四个也就都自动的听他指挥了。
等着赵德武带着丁磊和叶生走了,廖步凡和陈东就守在了苏超的书房所在的院子里。
等着苏超把书房们门关上,陈有成便问道:“大人,朱成路不是在老家吗?他什么时候回到京城了?”
苏超在椅子上坐下来,笑道:“我哪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我确定他现在一定是在家里。
咱们查了财经司这么久的账,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他既然知道了,还能在老家呆得住?
既然他没有到衙门里来报到,那我就确定他一定早就回到了京城。
至于没有露面,那一定是他在暗中做些什么,不然他怎么能这么稳得住?”
苏超原本还想着晚一些再动朱成路,但是陈有成这里既然已经确定把手脚都弄干净了,他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等了。
因为他觉得现在的朱成路有刺杀自己的最大可能,不然他干嘛要偷偷摸摸的回到京城来?
既然自己发现了他,那就不用客气了,先抓起来再说。
而且指挥使老陆已经给自己做了背书了,那自己还客气什么?
“朱成路居然回到京城了?”陈有成大吃一惊。
苏超笑道:“我保证他一定回到京城了,之所以不露面,一定是在暗中安排什么的。”
苏超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就是差点说朱成路就是刺杀自己的背后凶手了。
“对了,老陈,你现在一定要把财经司的账本给看好了,千万别出差错。”苏超说道:“抓了朱成路,能不能收拾住他,就靠你手中的账本了。”
陈有成抱拳说道:“是,大人,卑职一定会把账本报官好的。”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件事来,忙说道:“大人,卑职觉得朱成路那里一定还有一本账,肯定是在他家里。”
苏超摇了摇头,说道:“有肯定是有,不过现在去一定找不到了,呵呵,他知道咱们在查他,他能不把那本账藏起来吗?”
陈有成急了:“大人,那怎么办?他的账本里一定咱们的底子。”
苏超白了陈有成一眼,哼道:“什么他娘的咱们的底子?老子刚到东南署理处,屁的底子也没有好不好?
你刚才给老子的贿赂,老子可是没收啊。”
陈有成忙站起身来,朝着苏超施礼道:“大人,卑职错了,是卑职的底子在他那里啊。”
跟着他就跪倒在地,对苏超急道:“大人,这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才好。”
他是真的急了,他相信朱成路手里一定还有他贪渎的证据,甚至是署理处几个副千户都有把柄在朱成路那里。
就像是苏超所说的那样,人家苏超刚刚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把柄在朱成路手里,是再干净不过的了。
要是朱成路急了,把底子都爆出来,他们这些个副千户怕是一个也跑不掉。
苏超哼了一声,也没有让陈有成起来,便说道:“朱成路今天去了一次九香花楼、又去了四海酒楼,还去了广济寺。
你现在就带人去查一下,朱成路去那三个地方见了谁,确定了他见的人以后,即刻将那人抓起来。
我相信朱成路一定有事情委托他们,只要把他们弄起来,你说的那个什么账本或许就能找到了。
至于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吧?”
陈有成一听苏超这么说,即刻大喜,激动之下,朝着苏超磕了一个头,说道:“是,卑职这就带人去查,一定把他见的人找出来。”
这话一说完,他才想起苏超先前说的话分明就是早就已经把朱成路给监视上了,不然怎么会把朱成路今天的行踪说得如此清楚?
敢情这位新来的署理千户早就有所布置啊?!
想到苏超早就对自己这些副千户布置了监视,陈有成的冷汗就下来了,惊恐之余,也在庆幸自己先前怂了,向苏超投降了,否则还不知道自己会落成了什么下场。
苏超见陈有成有些发呆,便冷哼了一声,说道:“陈大人,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去?你就不怕他们跑了?”
陈有成一惊,忙跳起身来,朝着苏超施了一礼便往外走。
苏超喊道:“老陈,你倒是把账本给我留下来啊,你带这个账本四处跑个屁。”
陈有成忙停住脚步,把几个账本从怀里取出来,双手捧给苏超,讪笑道:“卑职一急,把这事给忘了。
卑职多谢大人了,以后大人但有所指,卑职一定赴汤蹈火以谢大人之恩情。”
苏超收下那几本账簿,说道:“行了,赶紧去吧,尽量把朱成路见过的人都抓了再说,然后连夜审问。”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了。”陈有成说着,朝苏超施了一个大礼,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见陈有成离开了,苏超便回到书房里,在房间里背着手转悠起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招打出去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不过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他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就像先前受到刺杀的时候那样,就是自己极为敏感的第六感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