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疯子如今坚信苏超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这个想法他在苏超还是一个校尉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而现在他更坚信这一点了。
苏超砍杀鲁朝方之事的前后经过他是都知道的。
苏超能够在砍杀鲁朝方之后,即刻开始炮制证据,说鲁朝方通敌卖国,为他将来要面一切而做准备,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虽然苏超他们做出来的证据实在是不入流,但是出发点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他看来,苏超在胆量、胸襟、义气、谋划等等方面都非同一般,这些优点已经注定了苏超一定会不断的高升。
如今他也要调入京城了,跟苏超不但是同僚,还是同级了,这让他很是高兴。
他在京城的北镇抚司衙门里就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是有靠山,也是用钱砸出来的。
一旦自己遇到事情,他那个靠山就会变成了缩头乌龟,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根本就指望不上。
而如今却是不一样了,苏超也是千户了,那自己在北镇抚司里也就有一个相互照应的兄弟了。
他相信以苏超的义气,自己要是遇到事情的话,苏超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了。
官场上没有朋友相助的话,想要站稳脚跟那是极难的,更何况京城的官场更是复杂而可怕。
同时他也知道,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陆大人对苏超也是极为欣赏,不然也不会在苏超出事儿以后,就全力相助。
虽然这里面有官场倾轧的关系在,但是陆炳对苏超的关照,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苏超有陆炳作为靠山,那也就等于自己有了陆炳作为靠山了。
在锦衣卫里面,还有哪个靠山赶得上锦衣卫的指挥使陆炳陆大人呢?
苏超高升了,金家里面又是一场庆祝。
现在整个金家人都在为苏超的高升而感到高兴。
今晚金家又摆了五六桌,不但赵德武等人到了,就连刘德胜也来了。
还有一个人苏超的老熟人也来了,那就是曾经到大同城调查锦衣卫大同府署理处百户赵朋失踪一事的南镇抚司百户徐晃。
徐百户是从北镇抚司送到南镇抚司的档案中看到苏超高升千户之事的。
这锦衣卫所有人的档案都是存放在南镇抚司统一管理的。
苏超高升千户,调到北镇抚司任职,这档案自然要改一下才行。
而徐百户在南镇抚司担任的职责就包含档案管理这一块,所有锦衣卫人员的档案都要他签过字之后才能存档,因此他就及时的知道了苏超的高升之事。
苏超上次来京城就住在金家,徐百户也是知道的。
而且他也知道苏超跟金家的女儿眉来眼去的,因此他就直接找到了金家来。
苏超也没想到徐百户会来,因此还是感到很是意外。
此时苏超就跟徐百户坐在一张桌子上,他的左边是东厂百户刘德胜,右边就是南镇抚司百户徐晃了,金家的家主金生反而被挤到了一边,成为了陪衬。
不过金丰依然是很高兴,因为苏超已经答应他了,要把他的二儿子金穗弄到锦衣卫里去了,而且保证金穗一进到锦衣卫里,就是一个小旗。
同时金玲也跟他说了,两个人已经私定了终身,苏超已经答应要娶她了。
虽然金玲说嫁给苏超只能当一个妾室,但是在金丰看来,以苏超一个锦衣卫千户的官阶,自家的女儿给苏超当小妾已经是高攀了,毕竟自己家就是一个商贾而已。
徐百户被苏超请到了旁边坐下,他也是很高兴。
今时不同往日了,苏超现在是北镇抚司的千户了,而且深得指挥使大人的赏识,以后高升也是必然的了。
因此徐晃在苏超面前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而是谦卑了许多。
“千户大人,卑职再敬您一杯。”酒过三巡之后,徐晃又端起杯子来,对苏超说道。
苏超也端起杯子,笑道:“徐老哥,你这怎么还没完了呢?从你到了这里,就是左一句千户大人,右一句千户大人的。
怎么?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就生疏到这个地步了吗?
去年的时候咱们可是并肩作战的,现在这份情义就没了吗?”
徐晃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我这是习惯了,在京城里厮混,谁敢没有规矩?
不过苏老弟又批评我了,那我就改,以后在私下里我就叫您一声苏老弟了。”
苏超将杯子跟徐晃的杯子碰了一下,笑道:“这就对了,咱们可是共患难的兄弟,跟别人的交情可不一样。”
他说着,又转头对刘德胜笑道:“刘老哥,你也端起杯子来,咱们三个一起喝一杯。
你跟我同在右卫城与鞑靼人厮杀,也是共患难的交情,这杯酒怎么能落下你呢?”
刘德胜忙端起杯子来,跟苏超和徐晃碰了一下,笑道:“苏老弟,你说得对,咱们也是共患难过的,这交情自然非同一般。
以后咱们兄弟们就要相互的多多关照了,当然,以后怕是苏老弟你要多关照我和徐兄了。”
徐晃笑道:“刘兄说得没错,以后我们两个怕是要仰仗苏老弟你多一些了。”
“两位老哥这是说得哪里话?咱们的交情与他人不同。”苏超笑道:“你们两位如今也认识了,以后也要多走动。
老弟我知道在京城里厮混可是大不易啊,一定要有朋友兄弟相帮才行。
以后兄弟我求到两位老哥的时候,两位老哥一定要帮忙才行啊。”
“一定一定。”刘德胜和徐晃同时说道。
三个人把杯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这才坐下来。
赵德武五人跟苏超同坐一张桌子,见到苏超跟刘百户和徐百户都喝完了,赵德武就端起杯子,走到苏超面前,笑道:“大人,卑职也再敬您一杯,以后大人还要多多关照我们几个弟兄啊。”
苏超眼睛一瞪,说道:“老赵,你这是非要把我喝趴下啊?这一晚上你都灌了我五杯了。”
赵德武笑道:“大人,这个时候才是卑职等灌您酒的时候,换了别的时候,谁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