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也没有那么多的正式军队,毕竟养着几千人对如今的大名来说压力也是不小的。
因此德川家常备的军队也就两千人,如果他们要聚集更多的军队,那就要从属地的百姓中抽调了。
在他们的属地上,只要是年满十三岁以上,到六十岁以下,都是要随时准备家主的调遣。
德川家康自然不能把家族中的两千常备军都带走,顶多也就带一千人罢了。
那么余下来的两千人就要从百姓中抽调了。
他明天就要带兵去今川家,那么今晚他就要把那些百姓都聚集起来,以便明日一早能够带着他们出发。
冈崎城不大,只有三万余人,但是抽调出两千人来还是不难的。
德川家光收到了德川家康的命令以后,即刻就带着德川家的武士出去了。
很快,冈崎城中便响起了铜锣声和呼喊声,有人拿着一本花名册,沿街喊着那些百姓的名字。
凡是听到名字的人,就要带上自己的武器直奔家主府。
这些百姓有正儿八经武器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是拿着自家的镰刀就出门了。
冈崎城热闹了起来,街道上都是奔跑着的百姓,他们都是被喊到名字的人。
就在第二天德川家康率领德川家的军队离开冈崎城的时候,苏超也带着四千锦衣军离开了今川家的城池。
与苏超一起离开今川家城池的还有率领三千海军陆战队奔赴北条家的赵德武和金穗。
还有率领三千海军陆战队奔赴武田家的陈东和程立勇。
今日被今川优子称为昭雪日,意思就是今川家清洗耻辱的一天。
而且今川优子还郑重其事的把这一天记载到家族志中,希望这一天能够成为今川家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一天。
出了今川家的城池,赵德武和金穗带着他们的军队朝着北面去了,而陈东和程立勇则往西面去了。
苏超带着廖步凡以及今川优子和汪直等人直奔南边。
德川家就在今川家的南边。
一出城廖步凡已经将斥候派出去了,斥候前探三十里,这是苏超行军的规矩。
这也就是在日本,这要是在大明,斥候前探一百里也是常有之事。
第一天行军平安无事,到了第二天巳时左右,斥候边飞马回来,向苏超禀报,在前面三十里处发现了至少三千人的军队。
苏超想了一下,估计这个时候距离那三千人的军队也就二十余里了。
于是他即刻传令,命全军停下来原地休息,然后派人把在前军中的廖步凡喊过来,再叫上今川优子和汪直,这就算是开起了战前会议。
“德川家来人了,至少三千人。”等着几个人都凑齐了,苏超边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就要打了,怎么打?老廖,你说说你的看法?”
廖步凡想了片刻,说道:“侯爷,从这里前行十里左右,有一处平原,地势开阔,到时可以在那里跟对面来的军队正面厮杀。
两军相距太近了,咱们还带着锦衣火炮,这里都是山,不利于火炮发挥作用。
要是前行十里,咱们则可以在开阔地排开阵势,先以锦衣火炮轰击,然后再大军压上,这一战便稳赢了。”
苏超点了点头,转头对今川优子说道:“今川家主,你觉得如何?”
今川优子没想到苏超还会问她意见,也是一愣,然后才说道:“行军打仗之事侯爷做主就是了,优子对大明军队的战力不熟,不好提出建议来。”
苏超朝着今川优子笑了一下,转头对廖步凡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来,将领的战马除了优子贵女和老汪的以外,全部交给炮军,让他们尽快带着锦衣火炮跟上来。
其余的人全部准备,跟着本候一起十里强行军,要抢在对面军队的前面到达指定战场。”
苏超这次带了二十门锦衣火炮来,今川家的战马骡子和驴子都用上了,用来拉锦衣火炮。
但即使是这样,拉动锦衣火炮的力量还是不足,因此苏超才会让大家把战马让出来,用来拉动那些锦衣火炮。
廖步凡即刻叫人将苏超的军令传了下去,全军快速的整肃好了,就等这军令下达,然后开始强行军。
今川优子有些感觉尴尬了,这别人都把战马让出来了,就连苏超苏侯爷也让出来,只有自己还骑在马上,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汪直也跳下战马来,想着跟大军一起步行前进。
苏超便对他笑道:“老汪,你陪着今川家主一起骑着马就好了,你都六十多岁的人,能跟我们这些年轻人比?
一会儿还指望你当翻译呢,你要是累个好歹,谁来干活?”
汪直有些不好意的朝着苏超抱拳谢过了,这才又翻身上马。
今川优子见有汪直陪着自己,也就少了有些尴尬。
随着苏超的军令再一次下达,全军即刻开始快速跑动起来,苏超也是一样,跟在廖步凡的后面朝着前面奔跑起来。
好在苏超这些年以来,这一身的武艺从来也没有放下,更没有减少许多的运动量,因此奔跑起来也跟以前一样,不觉得吃力。
当然,他身上就带着两把左轮枪,连把刀都没有,因此也算得上是全军中负重最轻的人了。
十里的距离没有多远,即使日本的路实在是太差了一些,苏超带着全军也是只用了不到三刻钟的时间就赶到了预定的战场。
那预定的战场果然跟廖步凡说的那样,有很大一块平原。
平原上都是稻田,不过此时稻田中水已经没有了,水稻也抽穗完毕了,一眼望去绿油油的好大一片。
这样的地势倒是最适合两军决战了,更适合锦衣火炮的发挥了。
全军一到达指定地点之后,便在廖步凡的命令下在道路两侧排开,四千人形成了四个军阵,每一个军阵三排,正是三排轮射的最佳阵型。
阵势一排好,廖步凡即刻命令全军就地休息,等着对方军队的到来。
四千多人一坐下去,在绿油油的稻田中只露出一个脑袋来,远远的看着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