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教打着传佛法的名义,行的却是邪教法门,蛊惑人心,这一点已经被大明正统宗教群起而攻之了,作为弘觉寺的方丈,甘久成自然知道无为教了。
只是他们这些正统的宗教对那些邪门歪道的宗教了解的并不多,只知其名不知其人。
苏超笑道:“罗畅便是无为教的少教主,本官在开封府的时候遇到无为教叛乱,此人就是罪魁祸首。
当时本官已经将他抓住了,在送往京城的路上却被他跑掉了,结果倒好,他居然想着报复本官,一路追到南京城来,想要干掉本官。
你说本官岂能让他得逞?这次就是打算引诱他来杀我,顺便将他干掉。”
“大人好计策,只是不知道那个罗畅能不能上当?”甘久成问道。
苏超说道:“谁知道呢,不过我估计他八成会上当的,他杀我之心太盛,这人啊,一旦心急了,做事就不够稳妥了,上当也是自然的。
甘兄,到时候你要不要出手啊?”
甘久成突然紧张起来,神色也凝重了,搓着手说道:“甘某也不知道敢不敢出手,我虽然学了一身的武艺,而且这些年武艺也没放下,但还真的没有实战过,就更别说杀人了。
到时候看看吧,大人,要是在下不敢出手的话,还请大人见谅。”
苏超笑道:“那个自然,我也不会逼着你非出手不可,不过等着跟倭寇对上了,你不出手可是不行了,不然你就白还俗了。”
甘久成咬牙说道:“那是自然,遇到倭寇,甘某一定敢于出手的,甘某家中数十口人,村子上上千人,都死在倭寇手中,在下恨不得尽屠倭寇,岂有不敢出手的道理?”
“只要你敢出手就好。”苏超笑道。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苏超便把廖步凡和叶生喊了过来,问他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廖步凡说道:“侯爷,您放心,都准备好了,百十个弟兄呢,他们来多少杀多少。
属下在院子里还布置了不少的机关陷阱,侯爷出去溜达的时候只要不去旁边的院子就可以,不然怕碰到属下布置的机关。”
苏超点头说道:“留几个活口啊,特别是那个罗畅,能抓活的尽量抓活的,奶奶的,老子要亲手砍掉他的脑袋才行。”
叶生说道:“侯爷放心,一定尽量抓活的。”
苏超又跟廖步凡和叶生交待了几句,然后便对甘久成说道:“甘兄,这位是老廖廖步凡,这位是老叶叶生,你跟他们认识一下,他们可是杀倭寇的主将,将来你要在他们手下杀敌的。
他们二人跟了我好些年了,我们可是战场上一起打滚出来的。
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他们就是了。”
甘久成忙站起身来,刚要合什问候一下廖步凡二人,突然又想起自己已经还俗了,忙抱拳说道:“甘久成见过廖大人叶大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廖步凡和叶生见苏超特意进眼前这人介绍给自己二人,也不敢随意,忙还礼说道:“好说,好说,指教不敢,大家多沟通便是。”
两个人刚才一见到甘久成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因为甘久成的打扮实在是太过稀奇了。
说他是和尚吧?他穿了一身的俗家装束,说他是俗人吧?他的头上还有和尚的戒疤,而且还是十二个之多。
戒疤是为求受清净戒体而燃香于身上所遗留的疤痕。其行为根据或系起自于舍身供养之思想,或系为断除我执。
受戒时燃戒疤又称‘烧香疤’。所燃香疤之数目不等,或三,或六,或九,或十二。
在家众多于受菩萨戒日的前夜、烧戒疤于手腕;出家众的戒疤多烧于头顶。
烧戒疤的习俗,据说起源于元代,当时有位志德和尚受到元世祖的尊崇,他传戒时,规定受戒者每人燃香于头项,受沙弥戒的燃三柱香,受比丘戒的燃十二柱香,作为终身之誓。
这样一个小小的发明,后来居然悄悄地流传开来,并且世代传袭下来。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这烧戒疤始于南朝梁代的梁武帝,梁武帝是个狂热的佛教徒,他曾三次舍身佛寺当和尚,又三次被大臣用重金向寺庙赎回。
当时,他大赦天下死囚,令其信佛当和尚。
但又怕他们逃出寺院,重新犯罪,就以黔刑(在脸面刺字的一种刑法)为范本,在头上烧上戒疤以便随时识别,加以捕获,此即中国佛教徒烧戒的开始。
后来,烧戒被认为是入佛门苦修的开始,逐渐适用于所有的和尚,并一直延续至今,成为世俗人眼中和尚的标识之一。
至于烧戒疤始于何时,其实已经无从考证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大明皇朝的太祖皇帝朱元璋却是没有烧过戒疤的,因为他当时只是当了一个小沙弥,还没有遁入空门。
太祖皇帝朱元璋其实当时还算不上是和尚,他就是剃了头发在寺中混口饭吃而已。
而甘久成头顶的十二个戒疤,说明他已经是佛门中的高僧了,这才让廖步凡和叶生觉得纳罕呢。
苏超见他们二人面露不解之色,便笑道:“甘兄原本是弘觉寺的方丈,先前侯爷我去礼佛的时候,顺便劝方丈还俗了,跟着咱们一起杀倭寇去。
甘兄心有执念,不堪破的话,怕是难有寸进了,因此这才决定跟着咱们杀倭寇。
甘兄一身的武艺,但是却没有实战过,你们二人要好好的教教甘兄,这战场上可不是比武场,会死人的,因此你们务必要教好了甘兄,再让他上阵杀敌。
最关键是实战,这一点很重要,这段时间里你们挑几个人出来,模拟战场上的厮杀,跟甘兄对练,务必保证甘兄上阵之后能杀人,而不是被杀,知道吗?”
“是,侯爷,属下将咱们锦衣缇骑中最擅战阵之人都挑出来陪甘兄对练。”叶生施礼说道。
苏超朝着甘久成抱拳说道:“甘兄,你这就跟着他们二人去吧,如何杀倭寇,没有人比他们二人更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