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朝着周王抱拳施礼,说道:“殿下请,臣护送殿下上路便是。”
周王凄然的点了点头,抽回衣袖,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苏超见状,便朝着叶生等人一挥手,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跟着周王过去。
到了后院,周王直接进了书房,苏超只带着叶生和熊霸师徒跟了进去。
周王妃和王世子朱肃溱都被拦在了书房外。
书房的门被关上,苏超便对熊霸摆了一下手。
熊霸施了一礼,然后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条白绫,跳上桌子,在房梁上绑好了绳环,然后跳下来。
这时周王又恐惧起来,看着房梁上的白绫浑身颤抖不已,根本就站不住了,一下子委顿在地。
还好,他别丁宇要强一些,并没有屎尿齐流。
苏超叹了口气,朝着周王朱在铤施礼说道:“殿下,请上路吧。”
周王哆嗦着,半点也说不出话来,更别说站起来了。
苏超摇了摇头,朝着叶生一摆手,说道:“你们帮着周王上路。”
他说完,便转过身去,面孔对着书房的大门,他也是不忍心看着周王就这么被送到那白绫上。
很快,身后传来一阵响动,过了有一刻钟,叶生走到苏超面前施礼说道:“侯爷,周王殿下已经上路了。”
苏超叹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说道:“将周王解下来吧。”
他说着,伸手打开书房的大门,然后高声喝道:“周敬王殿下突发急病,救治不及,魂归天国了!”
说完,他便朝着周王妃和信任的周端王朱肃溱深施一礼,便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周王府的管家个管事们也知道这最终的结果如何了,在管家的带领下,在书房外面跪了,嚎啕大哭起来。
周王妃却是等着叶生和熊霸他们出来了,这才拉着周端王进到书房里,接着书房里的哭号声也响了起来。
周王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很好的结果,毕竟周王府上下只死了周敬王朱在铤一个人,整个周王府都保住了,这也是难得的一个善果。
到了周王府外,苏超命叶生收拢周王府中的锦衣缇骑和署理处的锦衣校尉,然后就带着人直奔署理处了。
苏超打算回到署理处吃顿饭,然后再去知府衙门,宣读嘉靖皇帝的另一道旨意,顺便将牧朝歌推到暂领开封府知府的位置上去。
吃过午饭之后,苏超便带着四百多锦衣缇骑到了知府衙门,然后将知府衙门中的大小官员都召集到了衙门里,宣读旨意。
跟着就让锦衣缇骑将竺东胜等人都剥去了官服和乌纱帽,关到了大牢中去。
然后又当着知府衙门和开封县县令的面,委任牧朝歌暂领开封府知府。
有苏超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坐镇,又刚刚抓捕了开封府知府等人,这时谁还敢对苏超的委任提出异议?
因此当牧朝歌换上竺东胜的官服,戴上竺东胜的乌纱帽以后,一个新的知府大人就上任了。
虽然是暂领知府,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知府大人,因此开封县县令和知府衙门的一众人等,都乖乖的拜见了新任知府牧朝歌牧大人。
留下叶生和冯苍海带着百余个锦衣校尉为牧朝歌壮声势之后,苏超便回去了署理处,将知府衙门的事情都交给了牧朝歌。
牧朝歌这边动作也快,等苏超一走,即刻叫人分赴开封府各县,召各县县令和县丞进开封城述职。
牧朝歌很清楚,只要将这些县令都收拾住了,开封府就乱不了。
特别是开封县县令乖乖的听话,开封城就乱不了。
何况现在开封城城卫指挥使顾俊也在帮着维护开封城的治安,还有锦衣卫缇骑在开封城,这开封城是乱不了的。
牧朝歌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苏超还在开封城,自己仗着苏超的声威,建立自己的威信,站稳脚跟,有必要的情况下,拿一个县令来一个杀鸡儆猴,如此就算是苏超南下了,开封府也会牢牢的掌控在他手中了。
只要开封府不乱,秩序井然,他这个暂领的知府大人就可以转正成为真正的知府。
再说苏超回到了署理处,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带着人去了周王府。
此时周王府已经将周王急病过世的事情公布出来了,他身在开封城,自然要前去吊唁了。
周敬王朱在铤暴毙,他的儿子即刻就有了周端王的封号,承袭了周王爵位。
这样的变化在有心人的眼中就是十分诡异了,但是任何人都不敢议论此事,因为他们知道此事锦衣卫指挥使苏超就在开封城中,周王府的变故,必然与锦衣卫指挥使有关。
既然是跟锦衣卫指挥使有关,那就一定跟远在京城的皇帝有关了。
很多人也联想到前些日子的无为教叛乱,将那件事跟周敬王朱在铤的死联系到了一起。
但这些猜测也只能是在心里猜测一下,或者是三五知己私下里议论一下,没有人敢对外说些什么。
就在苏超去周王府吊唁的时候,押送无为教教主之子罗畅和梅同春的一行人也刚刚走出了开封府的地界,进入到卫辉府地界。
此时天色已经快要黑了,一处驿站就在前面,押送罗畅和梅同春二人的锦衣试百户卢卓便吩咐下来,让大家赶紧快行几步,今晚就在驿站中歇息。
罗畅和梅同春各自坐了一个囚车,被夹在一队人的中间。
这次押送罗畅和梅同春二人去京城的锦衣校尉有二十余人,都是开封府署理处的校尉和力士,只有一个领头的卢卓是试百户。
原本卢卓还是百户,但是这次无为教叛乱之后,整个开封府署理处都被苏超给降了一阶,于是他便从锦衣卫百户变成了锦衣卫试百户。
对于这样的变化,卢卓是从心里恨死了罗畅和梅同春二人。
在他看来,要不是无为教造反,他也不至于降为试百户。
从一个校尉熬成了百户,卢卓足足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单单从试百户升为百户,他就用了五年的时间。
如今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的试百户,他岂能不恨罗畅和梅同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