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京城,但是规矩不能乱了,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苏超接着说道:“每个月该交的工作报告都要交,绩效也是要考核的。
别我一离开,大家就放了羊。
程大人,我离京以后,北镇抚司的事情就按照我在的时候考核,不能有半点松懈。”
程疯子忙说道:“是,大人,属下一定按照规矩做。”
苏超接着说道:“行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反正就是一句话,一切都按照规矩走,谁违反了规矩,那么就家法从事。”
他说完,将一块令牌和一个印章放在桌子上,对程疯子说道:“程大人,令牌和印章拿去,以后就多辛苦了。”
程疯子忙上前拿过令牌和印章,然后朝着苏超深施一礼。
有了这两个东西他就能代苏超行使权力了,北镇抚司的事情都在他管辖之下。
会议开得时间不长,苏超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就让大家散去了,只是带着程疯子回到了自己的官廨。
进到廨房中,就苏超和程疯子二人,苏超亲自给程疯子泡了茶,然后说道:“大哥,这北镇抚司的事情就辛苦您了,京城这一摊我只有交给您才放心。”
程疯子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北镇抚司绝对不会出问题就是。
哥哥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帮你看好这一摊。
大哥我是真的没想到啊,我这就升了指挥同知,哈哈,这大明升官之快,除了老四你以外,估计就是大哥我了。
老四,大哥多谢你了。”
他说着,朝苏超抱了抱拳。
苏超一摆手,笑道:“大哥,怎么兄弟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在这个世道上活着,就要抱成团才行。
我不在京城的时候,您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就跟二哥去商量,他对宫中和朝堂上的事情知道得多,会给您一些主意。
今晚二哥沐休,咱们兄弟三个喝一顿。”
程疯子笑道:“咱们兄弟三个是应该喝一顿了,这过完年到现在,咱们三个也没时间凑到一起。”
又跟程疯子交待了一些事情,苏超便让程疯子回去了,因为有很多人去到程疯子那里报名,想要跟苏超南下。
在天黑之前,苏超已经敲定了跟随自己南下的,这些人中大部分都不是他的亲信,都是锦衣卫中的一些老人儿。
苏超之所以挑选了很多不是自己亲信之人,就是想趁着这次南下之机,让这些人跟自己的关系走得更近一些。
在苏超看来,这亲信都是走动得多的人,才会慢慢的变成亲信。
而原来陆炳提拔上来的这些人,以及朝中重臣塞到锦衣卫的人,跟苏超的关系都相对远一些。
苏超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尽量的将他们都收入到自己囊中。
锦衣卫是自己权力的来源,苏超不敢掉以轻心,他要尽量的将锦衣卫全部抓在自己手中。
以前陆炳那种各方势力并存的现象,苏超不想再出现在他领导的锦衣卫中,他觉得锦衣卫只能有两个声音存在,一个是皇帝的,一个就是他的。
让各方势力渗入到锦衣卫,这是陆炳的生存原则,却不是苏超的。
因为苏超知道接下来的十几年中,大明的皇帝更迭很快,嘉靖、隆庆和万历,自己要想在三代皇帝的更迭中牢牢的掌握住锦衣卫,那么就要将锦衣卫变成自己一言堂。
晚上跟程疯子和白老虎喝了半宿的酒,三兄弟也是聊了很多。
当晚苏超也是住在了白老虎的府上,第二天一早才回去北镇抚司。
一回到北镇抚司,苏超的军令便一道道的下达下去。
首先他要从锦衣缇骑中抽调五百人,跟着他一起南下,作为他的亲兵和护卫。
这些锦衣缇骑都是跟着他上过几次战场的,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而他的亲兵队长他还是用了老人儿叶生。
而他从特种兵学院调用学员,却是在战马适应性训练结束之后,再由廖步凡和陈东二人带着继续南下,大家到杭州城集中。
还有就是他又从兵工厂调了一批猎枪和连射弩以及弹药弩箭运往杭州,作为战争中损耗的补充。
而那些武器弹药却是走天津港,由大明帝国皇家海军第一舰队运往杭州府。
跟着苏超还让人个给胡宗宪送去了八百里加急的军令,让他回到南京之后,即刻开始组织打仗所需的后勤补给等等。
同时又叫人去了金家的军粮工坊,让金生加大压缩军粮的制作,同时将库存一部分运往昌平府,以作特种兵学院的学员出征时备用。
另外一部分通过皇家海军第一舰队运往杭州,作为储备军粮。
与此同时,他又给淮安府的毛冠中以及台州府的戚继光去了军令,命他们各自抽调五千精兵,随时听候自己调用。
忙了一上午,一道道军令发了出去,苏超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给皇帝写条陈。
这个条陈主要便是他对整顿江南军务的一些想法。
这些想法在他上次南下的时候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如今只不过是口述出来,让牧朝歌记录下来而已。
因此只是一个时辰,一份《大明帝国江南军务疏》便整理出来了,然后苏超便带着这份条陈进了西苑。
在西苑里又跟嘉靖皇帝做了一个时辰左右的讨论,等他出了西苑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嘉靖皇帝对他整顿江南军务的建议倒是全盘接受了,特别是他对苏超所说的“逐步执行、稳步调整”的八字方针倒是很认可。
同时也同意了苏超从日本国弄银子回来,用作整顿江南军务的开销。
在嘉靖皇帝看来,苏超这个办法极好,因为不需要动用国库的银子,更不需要动用他内库的银子,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苏超的八字方针,在他看来却是更为妥帖,因为他也知道大明的军队沉疴积重,不可能一下子就整顿得好。
而且越是这样的情况,越要小心的整顿才行,不然很可能会激起哗变,甚至是激起官兵造反。
这样的事情在大明历史上也是屡见不鲜的,这也是嘉靖皇帝一直不太敢雷厉风行的整顿军队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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