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派出所的人总有一两个人是个傻子,听完田芝芝的胡说八道,竟然开始问徐莹说:“徐莹同志,听说您曾经做过对婚姻不忠的事情?”
呦呵,好大一顶帽子。
这可不能承认呀,徐莹哼了一声:“没做过!”
那同志也不失衡器,继续一板一眼问:“那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不正当关系?比如和这位同志?”
他指着一旁坐着的沈曦。
沈曦莫名其妙的,好端端的在这里坐着,锅从天上来。
这和问话问得徐莹火气都上来了,没等她发火呢,沈曦自己都拍了桌子站起来问:“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她都三个孩子的妈了,还能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你问的是人话吗?”
“同志,请你冷静一下,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坦白从宽的。”
“坦白从宽没问题啊,可是我们都是受害者,还要被你们怀疑有人品问题,也不带这样干的。”沈曦皱眉反呛了回去。
徐莹赶紧拉住了在爆发边缘的沈曦,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换谁来谁不激动?
“舅舅,你别生气了,我跟他去说清楚去。两位警察同志,是这样的,这个沈曦,是我从小失散多年的舅舅……”
徐莹再一次给交代了出去,重生那天的事情也有人在场,他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三民村调查一圈,田香香的事情也是有记录在案,顺便加了一点自己的托辞。
那些人听完之后,都沉默了一下。
另外一个年轻一些的女警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是这样的,那位田芝芝同志说了,您的丈夫是她法律承认的,然后您前两个孩子也是她养的,就是因为您抢了她丈夫,她才会过来跟你报复……”
“我k……”徐莹下意识就爆了粗。
田芝芝也太不要脸了吧,什么话也敢往外说,不怕自己风大闪了舌头!
“你们大可以去把我孩子找过来,他们要是跟田芝芝亲,喊她娘,我他妈就下跪给她喊妈去!”徐莹深吸一口气,不眨眼地开口道。
话说的挺不雅观的,就是她真的刚。
很少能看见这么刚硬的捍卫婚姻的女同志,民警都面面相觑。
沈曦直接乐了:“好样的,不愧是我的沈家人。”
很快,徐莹就被放出去了,沈曦还是被扣了下来,不让他走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也没干什么就要扣他。”徐莹不理解地看着扣着沈曦的两个民警道。“这不算是防卫过当的范围啊,而且我们可是差点死在他们手里了,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有错了!”
徐莹气鼓鼓的,还想据理力争。
沈曦先是一愣,随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小侄女,回家安心带娃吧。”反正田芝芝这个事儿办的,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而且吧,他也没指望别人帮自己说话,更别说是站在自己身边。
办事狠绝不留一线,无论什么事情都是雷厉风行的,压根都不会听你是什么理由,这样的人,谁敢靠近过去?
也就这个小侄女自己出来说话了。
第一次听到她的概念,沈曦都觉得这个小侄女多半是因为脑子里奇奇怪怪的,太过奇葩,被人弄死都不奇怪了——
不过派出所也没听徐莹的话,半是客气半是赶人的请走了徐莹。
临走前,徐莹还跟自个儿亲舅舅说话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我说小舅舅啊,你也别想太多,我肯定 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掏出来的。”
沈曦被徐莹这一顿操作给搞傻了,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侄女了。
“这个小侄女啊。”
——
徐莹也没闲着,在顾知来的陪伴下去了那几个倒霉蛋在的医院里,不过有人在看着,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进去就得要有人点头才行。
正在愁怎么办的时候,里面的民警正往外走:“好,老大,我去喊当事人过来……诶,是您啊,快快进来,正好我们老大找您想问几句话呢。”
徐莹眨眨眼,横竖都是机会,便想也不想就跟着他进去了。
倒是可怜的顾知来,就被拦在门外了。
一进来,就看见了田芝芝躺在病床上,手脚都被皮带束缚了起来,扎死在病床上,也只有头和关节能动弹。
她在床上哭嚎着:“我说了啊,那顾知来是我的男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他们两个孩子还跟我很亲,还喊我娘……可是到头来她干什么了,害我怀孕不得不嫁给一个流氓!我自己的孩子都没了!”
听这田芝芝的哭嚎,徐莹忽然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之前一切的疑惑都解开了,这个田芝芝,可能是被打成植物人,进入了脑死亡的状态,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另外一个带着全部记忆的田芝芝代替之前的田芝芝苏醒了过来。
因为能清楚知道原本之后的人生走向,只有徐莹自己一个人。
别人都是书中角色,压根不会知道后面一切的走向。
可是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她给记混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人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谓。
“请问,徐莹同志,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那个请她进来的民警小声问道。
徐莹摇摇头:“只有一半是真的,剩下的不知道了,可能是她自己的妄想,您们也可以去三民村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原有的人生轨迹,徐莹都归结为妄想。
是的,没有任何词能比妄想更合适。
徐莹的目标不是她,而是 另外一个手脚都完好的人,也是一开始被她一脚踢了命根子的家伙。
“喂,我跟你商量商量。”徐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那个人旁边说。
“有什么事快点说。”那个人见了徐莹,下意识将自己的屁股挪挪,顺便捂着自己的裆部:“别动不动就打人。”
他的动作看得徐莹发笑,徐莹微微一笑,说:“我就是问你,你们当初被田芝芝叫来,是不是真的起了杀心。”
男人没吭声。
“放心,我要对付的是田芝芝,不是你,你要是能全部交代清楚,我或许还能跟我舅舅的律师帮你们一把,法律也会看在你的坦白份上,酌情考虑轻判。”徐莹笑了笑,“只要你同意证明,我就不会出尔反尔,有警察在这里,我难道还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