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虽是受伤,但却反变得更加勇猛,竟不顾兵力之悬殊,引兵掩杀在后。文翰见状,更是确认西川援军赶来无疑,故而令众将不得应战,争先回到寨中,以防偷袭。黄忠因此反而击杀了不少西北兵马。
当夜文翰收军回寨,另一边,文聘与孟达引一万兵士来到黄忠寨内。黄忠听今ri声势,还以为来援兵马,最少足有三万,不觉露出惊骇之se。文聘见状,遂笑言与黄忠说起,刘备依诸葛孔明的计策,所布的疑兵之计。黄忠听言,不觉惊叹道。
“诸葛孔明远在千里之外,却尚能运筹帷幄,当真乃神人也!!”
黄忠遂收拢孟达、文聘部众,次ri又再拔寨而进,逼到定军山中立下营寨,与法正商议。法正深熟四周地势,以手指向西边一座高山说道。
“在定军山西,巍然有一座高山,四下皆是险道,易守难攻。此山上高足可下视定军山之虚实。将军若能取得此山,定军山只在覆掌之中。将军若想打大破定军山之贼军,必要先取此山。”
黄忠听言,遂仰见山头稍平,山上只有些许西北人马把守。当下依从法正之言,点兵备战。是夜二更,黄忠引军士鸣金击鼓,直杀上山顶。此山只有数百余西北兵士把守,当时见黄忠大队拥上,只得弃山而走。黄忠得了山顶,正与定军山相对,俯视看去,可见得定军山内一举一动。
黄忠轻而易举夺了山顶,法正先与贺喜一番,遂与黄忠说道。
“如今我军夺得山顶,彼军虚实尽在我等眼中。倘若文不凡得知对山被夺,定然坐立不安,yu要急与我军对战。如此,将军可守在半山,某居山顶。待文翰挥兵杀至,不可轻举,但可望我旗号。若我在山顶举白旗为号,将军则按兵勿动。待彼军倦怠无备,我却举起红旗,将军便趁势击之,此乃以逸待劳之计,必当取胜!!”
“哈哈哈!!此计当真大妙呐!!老夫观孝直之智,甚不逊se于我荆州大贤,诸葛孔明!”
“黄老将军谬赞。诸葛孔明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如若神人,我区区凡俗之辈,岂敢与之相提并论。刘皇叔得此大贤,实为天意,ri后必能一统天下,还以天下黎民百姓于太平盛世!!”
黄忠听言,忽地沉吟下来,一下子思绪万分。
却说败军当夜逃回,来见文翰,急报黄忠夺了对山。**文翰听言,脸se一连变化,只觉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庞德歇息半月,伤势已经好了大半,遂忿然出席而道。
“黄汉升占了对山,我军一举一动,皆在其军眼内。眼下之急,当应火速出军而战,破于其山中军马,赶落山下,再派一部兵马,复夺对山,方为上策!!”
成公英听言,却是满脸凝重的摇首反驳道。
“不可。对山被夺,已成定局。如今我军动静皆在他人眼皮之下,不可贸然而动。只宜坚守,与其相耗。彼军久不见动静,必定心浮气躁,出兵攻之,即时方才是我军反夺大势之时机。”
成公英话音刚落,李优亦出席来劝。
“成司马所言极是。依我所见,此乃法正之谋也,若他在山顶上细观我军动态,一见我军疲惫,以旗号示之山中兵马,即时黄忠趁势出击,我军危矣。此乃以逸待劳之计也,主公不可出战,只宜紧密提防。”
成公英、李优两人皆劝不可出兵,庞德却是心急如焚,急喝道。
“眼下黄汉升占了我对山,观我虚实,久而久之,我军必定人心惶惶,易出变故。依我之见,眼下该断则断,派军急攻,方可解危。否则便是坐以待毙,岂有不败之理!?”
文翰踌躇不定,遂又望向赵云、魏延二人。魏延不敢造次,未有回答,赵云则道。
“以云愚见,当从李、成两位军师之言。”
文翰听赵云亦与成公英、李优有相同看法,当即便下定主意,命兵士坚守提防,不可轻易而动。
文翰军令刚落,忽有斥候慌忙冲入帐内报道。
“报!西川大将马孟起乘虚率兵在定军山后凹岩山扎住了营寨,据探子回报,其军近有万余兵力!”
文翰听言,大惊失se,只觉脑袋一阵轰鸣,原本平稳的局势,不知为何就在一瞬间崩盘。眼下对山被夺,自军一举一动皆在川军眼皮之下,黄忠反客为主,设寨于定军山中,随时率兵攻来,同时马超又在定军山后,扎住了营寨,自军腹背受敌,可谓是危险异常。
此时此刻,文翰如履薄冰,只要有些许差错,必遭灭顶之灾!!
文翰刀目瞪得斗大,仿佛要迸裂开来,李优、成公英这两员绝世谋士,亦是满脸惊骇之se。赵云、庞德、魏延等将士,更是脸起惶急无措之se。
帐内顿时陷入一阵恐怖的死寂内。少时,文翰嘴角一翘,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这等jing妙绝伦的布局,普天之下,亦只有诸葛孔明有这般能耐!!!能与这等旷世奇才对弈,岂不快哉!?”
局势恶化至极,文翰却反倒平静下来,用另一番阔达的心态以对。不知为何,就在文翰这笑声响起,李优、成公英、赵云等文武,忽然亦平静下来,内心急躁刹地大减。李优蓦然亦起笑容,向文翰拱手笑道。
“诸葛亮远在千里之外,主公又如何得知,此乃诸葛亮之布局?”
文翰笑容灿然,不慌不忙而道。
“岂不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诸葛亮智多胜妖,心覆天下,何况兵法战术如出一辙,如何运用,方才是决胜之道也!想必以诸葛亮之智,早在其心海中模拟出蜀地战事,在刘备入川前,一一教付计策!”
成公英听言,不觉惊呼而道。
“如若真如主公所言,这诸葛孔明当有姜子牙、张子房之韬略。难怪昔年主公,以百万兵马堪比此人!”
文翰微微颔首,遂缓缓闭起刀目,沉吟下来。李优、成公英亦各立一处,平心静气地沉思起来。
少顷,文翰刀目睁开,暴发出烁烁jing光。李优、成公英亦是笑起,仿佛都有计策。文翰先是说道。
“眼下所幸,诸葛亮并无身在蜀地,其早定计策,无法更变,有缺灵活。诸葛亮将我等所思,一一推算,计定布局。若我等以平常所想,则中其jian计也。若要破眼下险局,必当用之奇策也!!”
文翰一言落下,李优、成公英相视一笑,皆颔首应和。李优拱手笑道。
“主公所言极是。优有一奇策,不知可否奏效?”
“忠文但且道来。”
“优之计,乃壮士断臂也!定军山乃我军屯粮之所,彼军定以为我军拼死要守住此地,且之不然,亦要死保住辎重粮草。如此,我等不妨反其道而行之。主公来ri吩咐兵士,只带五ri粮食,将寨内器械尽弃,轻装而走,取小路往汉水方向而去。同时又于寨内多堆积硫黄焰硝引火之物,留两拨兵马埋伏于寨外隐秘之处,但听闻山中黄忠兵马来夺营寨,先不发作,待其军争夺寨内辎重器械,再一举发箭she之,大火烧起,其军必乱。
再与之同时,马孟起若是听闻,我军取小路望汉水而去,必以为我军见势不妙,yu要撤军,定会起兵来杀,我等先又在汉水前方一带林口,埋伏一枝兵马,待我军引其至汉水,猝然举军回杀,林口伏军但听厮杀声起,即挥军杀出,攻其后方。马孟起兵马被我军前后夹击,岂有不败之理?马孟起一举可擒之。即时我军大胜一场,士气如虹,合拢兵马,蓄以锐锋,一鼓作气,回杀于定军山上,再擒那黄汉升、法孝直。若西川兵马大损,又损失黄、马、法三人,必然军心震荡,人心惶惶。到时,主公yu取西川,覆手可得!!!”
李优皓目如迸发出璀璨光华,其身虽是残疾,但却给人一种强盛的迫力。文翰听计哈哈大笑,当下依从李优之计。
定军山内的辎重粮草虽是军中命脉,万不可失。但时下局势危急,若弃之能解除危局,且又能使川军损兵折将,亦不可不为之。但若是计策不成,文翰丢失军中巨粮,又未能大损川军,那时败局已定,无力回天矣。
不过文翰却有这般气概,孤注一掷,若能计成,尽得蜀地。若之不然,不但西川难取,就连东川之地,亦难保矣!
却说文翰依李优壮士断臂之计,命令帐下各将一一调配。当夜西北军中大寨,灯火尽灭,隐隐传来吵杂之声。在对山上的法正听闻兵士来报,速到山顶观望,哪知定军山上一片黑漆,根本无法看得西北寨内的兵士在秘密布置什么。法正心中大惊,速派人报之黄忠。黄忠听得,与帐内文聘、孟达商议。
“西北军忽将寨内灯火熄灭,定有惊天布局,如之若何?”
文聘神se一凝,出席而道。
“眼下当应先派一支jing兵,杀上定军山上,以探虚实。同时我军聚合大军压后,若彼军无备,山上兵马发起信号,我等即率大军杀向定军山,袭击其寨,放火烧粮!!!”
黄忠听言,抚掌大喜,笑道。
“天下高见,多有相合。文将军之见,正合我心中之事也。”
黄忠说毕,正yu下令。孟达却笑声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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