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偃师时,可是你出计差点谋死我一员大将!?”
贾诩脸庞微微抽动,但却没有回答。
“昨ri,可是你出计火烧潼关,差点将我还有我的二哥、四弟还有一众将士烧死!?”
一滴冷汗从贾诩的头上低落他的鼻头,贾诩仍旧默不作声。
“你可知,在你一人两次的谋计下,我失去了几乎有两万个兄弟、家人!你只是动动脑筋,甚至没挥剑杀一人,但我却死了两万个兄弟、家人!”
说到这里,文翰的声音瞬间提高了,语气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贾诩缓缓地打开眼睛,与文翰凌厉骇人的刀眸对视在一起。
“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确定我的身份吗?”
贾诩张口问道,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文翰的恨意似的。文翰眯了眯眼,贾诩的从容不迫,令他恨得直想咬牙。
“你足智多谋,并不代表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足智多谋。虽然那些人闭口不说,你的名字。但是要问出他们出身何地,此次又要逃回哪里,并不难。从他们口中收集的情报,再一加推算,想要知道你的身份并不难吧?
你说对吗?贾诩,贾文和?”
文翰在后世,作为一个顶级特务,拷问、套人话路的功夫可不差。像陈兵那些憨厚忠直的人,略施小计,便能成功得到他所想要的情报。
“这就奇怪了。文冠军,你就单凭一个地名,就能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就算我是你口中的贾诩。依我所知,贾诩在董相国麾下只是一名无名小卒,毫无建造,你又怎么如此肯定是他出计谋死你麾下的两万军士?”
贾诩这一问,却是把文翰问得无言以对了。文翰吸了一口大气,难不成他告诉贾诩,他来自后世,早就知道你贾诩的出生地、才智超绝等资料吗?
“哼,我自有自己的推算。我不必与你做多解释。而就凭你这份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态度,就不难让人看出你的超俗。你是董狗麾下,无论你是不是贾诩,但我有一点肯定的是,你定为董狗谋死不少义士,单凭这点,我就绝无可能放过你!”
贾诩默默地看着文翰眼眸内翻涌的杀意,脸se一凝,甚是平静道。
“如此看来,文冠军是非杀我不可了?”
“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若你想要杀我,一开始便会干脆下手。”
“呵呵,你以为我不会杀你?贾文和?”
文翰刹地冷笑起来,一把掣出腰间的宝剑,一步一步地就向贾诩迈去,眼中杀气陡然狂升。
文翰自问没有历史中曹cao那种枭雄本se,明知贾诩谋死了他的爱将和大儿子,还能重用于他。与贾诩的两次对弈,贾诩几乎成为文翰梦魇的存在,让文翰深深地忌惮不已。
贾诩眯着眼睛,感觉到文翰的杀意越来越是真切,甚至让贾诩无法确定他当真会还是不会取自己的头颅。
“慢。竟然文冠军如此看重于我的才智,不知我的才智可否换取我的xing命?”
就在文翰准备高抬利剑时,贾诩凝望着文翰的眼眸,不慌不急地问道。
“被逼入仕的贾文和,我不需要。在我麾下,已有不逊se于你的俊杰!”
“你可派一支兵马与我同回武威,将我的族人全部接去河东,以作挟持。”
“贾文和,你为了保命,竟把家人都卖给我?”
“若我死了,在此乱世中,他们也活不长。”
“贾文和,若你在我麾下,你明有韬略,却不肯出一计一策,那又如何?”
“我只是一凡夫俗子,怎可能凡事都可掌控。若是如此,我今ri也不会落入你的手中。”
“哼哼哈哈哈哈?!汝贾文和是凡夫俗子?告诉汝吧,贾文和汝那藏匿之道在其他人手下可能可以使得。但在我文不凡手中,汝便把它收起来吧。贾文和,汝之才智,天下能超于汝的不出三人!”
贾诩猛地一颤,眼中顿时暴起了jing光,与文翰的目光好似在空气中擦出了无数的火花。
两人好一阵没有任何言语,似乎在无言的交流,视线校对,似乎都想要看透对方的心灵。
“文冠军此番话,实在令贾某汗颜。贾某实在不敢当。”
“若汝不敢当,那汝便为我那二万兄弟、家人偿命吧。”
“文冠军如此逼迫,手段不见光明。”
“难不成我要与仇人讲究手段?”
贾诩闭起了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文不凡为何如此看重自己,看他的态度,他那天下不出三人的评价,并非是夸大或是卖好。而是真真切切地认为。
“文冠军为何苦苦相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此乱世之下,凡是超凡之人,下场都不会好呐。张良、韩信为汉高祖,掏心竭力,赴汤蹈火,用尽才学,最终却都已悲剧收场。”
“我不求你贾文和相信我,但我可以承诺,只要你贾文和不负于我,我文不凡必不负于你!我只能言尽于此,你做抉择吧。”
“我还能选择么?”
贾诩叹了一个气,他深深地感觉到,这个文不凡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人怕出名猪怕壮。他侧忍了十几年,一直深藏不露,暗观时势,寻找自己最终的归属,然后再渐渐地展露才华。而没想到的是,在他还未成名之时,已被文不凡好似能看透他的一切那般,一口咬定他的超俗才智,将他的整盘计划都给打乱了。
而在另一边,洛阳城外。
长沙太守孙坚,广陵太守张超,徐州刺史陶谦三路兵马,共三万多军士如一头庞然巨兽一般卧居在洛阳的西城门。
孙坚、张超、陶谦三位诸侯领着各自兵马,在西门摆出阵势,向城上的董卓守军搦战。在西门城头上,董卓满脸恶相,望着下方义师右盟的兵马,可谓是又急又怒。
“文优,这如何是好!如今贼军联盟,已有三路诸侯兵至洛阳,过些时ri曹cao的大军更会赶来。而数ri前箕关已破,牛辅和李催的兵马不知能够挡袁绍的多久呐!一旦十八路诸侯尽聚洛阳,只怕洛阳危矣!”
李儒眉头深锁,自从得知吕布中了曹cao的奇兵之策,后再被大败逃回洛阳的消息后,在这几ri便一直在思考计策。
“主公,洛阳已不能再留了。趁十八路诸侯未成围攻之势,我等应当机立断带圣上还朝中百官撤离洛阳。只要圣上还有百官一ri尚在主公的手上,那么这些诸侯便还是一ri的反贼,而主公则还是为大汉主持大义的相国。”
“撤离?吾等要撤去哪里?现在潼关仍未夺回,长安是绝无可能。”
“不,如今我们已不可能将洛阳的百姓带走,少了这些累赘。我们便可以远走上洛,再由上洛直上长安!”
“这可行么?从洛阳到上洛不但路途遥远,而且更多有山路,且这山路颠簸难走,只怕到时还未到长安,我们便被贼军追上啊!”
“可行。主公,可否记得儒曾说过这十八路诸侯并不齐心。特别是他们有着谁先到洛阳,谁做总盟主的盟约。如今曹cao的右盟贼军已兵临洛阳城下,以袁本初那狭窄的气度,定不会甘愿听从曹cao的命令。到时,贼军联盟便会自行分裂。分裂后的贼军联盟定会士气低下,又见我们已经远走,更会失去耐心、战意。若儒猜得不错,到时最多不会有超过半数诸侯会继续追来。
而等我们落居长安后,便立刻从安定、北地、广魏、天水、武都五郡再调来大量兵马,如此待那些诸侯追到长安正是筋疲力尽之时,我们以其数倍的兵力与之厮杀,定然必胜无疑!击退他们之后,主公再是休养一到二年,可再回中原地带。
而到时候,天下已无人是主公的对手,主公将天下尽收囊中之ri,指ri可待!”
李儒不愧是董卓的智囊,仅仅数ri便又重新为董卓画出了一幅新的蓝图。董卓越听脸se便越是涌起喜se,后来更是将脸上的凶se尽扫,喜se铺满了他的整张大脸。
“哈哈哈哈。妙!妙!妙!待吾董仲颖将天下尽收之ri,汝李文优便是吾之丞相!!”
董卓拍着李儒的肩膀朗然大笑,而在城下孙坚等人仍在叫骂。随后董卓和李儒在城头上,商议一阵后,很快西城门打开,杀气腾腾的吕布领着一万铁甲骑军好似一大群一大群的虎兽,扑向了孙坚、陶谦、张超的三路兵马。
顿时间,西门城下杀声遍天,无数鉄戈碰撞声轰然撞得不停。而吕布领军来回冲杀数阵后,便又冲入了城门之内。而孙坚、陶谦、张超三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嗜杀的吕奉先怎会忽然变得虎头蛇尾,整顿好队形后,刚想骂阵。
忽然西城门又是大开,骑着赤兔马手执方天画戟的吕布又是领军冲了出去。如此来回数次,与孙坚、陶谦、张超三支兵马死死纠缠,孙坚、陶谦、张超被吕布弄得手无足措,应接不暇,不知吕布何时又会领军来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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