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得贼快,还有些窃喜,但又不想让他发现,压抑着自己嘴角的笑意:“那我这个胭脂怎么就入了你的眼了?”
说着,她忽然有些紧张了:“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总不至于,每一个陪他长大的小女孩他都喜欢吧?
但傅斯宸却歪着头看着她,“你不知道?”
她疑惑:“我为什么知道?”
“你是我养大的,我教你习字,教你读书,教你习武,教你一切,让你陪在我身边,一日一日的长大。”傅斯宸凑近她,眼神缱绻而危险的落在她的唇上: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然然?”
她一惊,还未等说出口,就被他堵住了唇。
他的唇炙热又疯狂,仿佛带着要将她拆卸如腹的信念,将她吻得晕晕乎乎,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她的房间。
空气里的温度陡然升高。
她被无措的压在床上,伸手推他:“别、别……我们还没、没成亲呢。”
她慌张的都结巴了。
傅斯宸眼神炙热,伸手松散了自己的腰带:“可我等了你二十多年。”
他的额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薄汗,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我已经提亲了。”
她懵怔的眨眨眼,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了谁的大喊:
“傅斯宸竟然送聘礼来了!!还留了一封信!!”
“什么时候把宝儿带走的?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个傅斯宸!!竟然敢掳走我女儿,又不是不让他娶,他这个臭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想来去看那些聘礼去了。
她的脸被傅斯宸强硬的扳了过来,他亲亲她的鼻尖,伸手将自己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到了她的手里:“给你。”
她伸手打开。
是一沓房契。
厚实的堆在一起,有小拇指那么多,粗略的翻了翻,就连木灵国的里面的房契都算在内。
她惊愕不已:“这——”
“我的全部。”
他呼吸急促,伸手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拿走今夜的我,你就得到了一切了。”
越说,他的眼神越亮,漆黑的房间之内,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偷情一般,耳鬓厮磨,低声细语:
“你要吗?”
她身子骨瞬间软了,濡湿的双眼感动的看着他,直接将地契压在枕头底下,揽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我都收了!就连你也收了!!”
男人身子狠狠一震,揽住她的腰肢,深深的回应了下去。
等天蒙蒙亮,她墨发披散,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温柔的窝在他的怀里。
眼皮沉的像是被谁挂了铅,但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就是兴奋地毫无困意。
她抬头看着对面的傅斯宸。
他也在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依然带着那种好像永远都离不开她的眷恋和痴迷。
“你真好看。”他说:“比任何时刻都美。”
宝儿眯了眯眼,藕臂交叉,头枕在上头,慵懒又可爱的看着他:“你也好看。”
傅斯宸见此,呼吸微紧,眼神更灼热了,又欺身上来,像是一匹狼一样盯着她。
“别别别,我不行了。”
她赶紧离他远了点,皱眉盯着他,“你能回答我个问题吗?”
傅斯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唇:“嗯。”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左昭然的?”
“一开始。”他的眼神清亮了些:“你看着我的眼神,不一样。”
“嗯?”元宝儿来了劲头:“怎么不一样?”
“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回忆起了从前,傅斯宸一手托着下颚,徐徐讲述着从前的她:“而且身子会隐隐发抖,就连眼神都是那种无措的。”
说着说着,他竟然笑了:“我很喜欢。”
元宝儿一阵恶寒:“这你都喜欢?”
“喜欢。”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你就算是讨厌我,害怕我,我定都也只是伤心,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喜欢你。”
说着,他又凑上来:“我喜欢你的一切,若是没有你,我定然会死。”
傅斯宸眼神中带着让人惧怕的灼热:“就算是在地狱里,我们也得在一起。”
“……”她恶寒更重,忽然觉得自己嫁给傅斯宸算不算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思量之下,她舔了舔嘴唇:“那你是什么时候才有这种想法的?就是……没有我就不行的那种?”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娇小的她扣在怀里:“从你被告白的那日开始。”
“那个时候你就像是一张干净的白纸,走到哪里都有人看你,可我不喜欢,因为你是我养大的对吧,你的知识都是我赋予你的,你对我好视我如生命,那我也要对你好,可是那些人就像是苍蝇一样,起初我只是以为这是占有欲,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后来我发现,我对你的想法越来越多。甚至……”
他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越来越龌龊。”
她浑身紧绷,被这种类型的告白弄得无所适从:“那你对别的女人没有这样的想法吗?”
“没有。”
傅斯宸眯了眯眼:“我自小不知情欲是何滋味,听云叔说,我爹也是如此,直到他遇见了我娘。而我娘就是我爹抢来的女人。”
“???”这东西也遗传吗?
她震惊的瞪大眼,听傅斯宸道:“听闻我娘相貌平平,但为人很有趣,说话很新颖,有一日救了被贼人陷害的我爹就给他养在身边,她日子过得很不好,是个大宅子家的庶出,平常会受人欺负,但她小心眼很多,会欺负回去,是个很有趣的人。”
“她以为我爹是个凄苦的工人,就让我爹在她身边伺候,她护他护得紧,给他抓鸡吃,还抓的是宅子夫人养了好几年的乌鸡,最后挨了一顿毒打。后来我爹就喜欢上她了。”
元宝儿闻言,不禁也竖起了大拇指:“不仅仅你爹喜欢上她,连我也有点喜欢她了。”
“后来是因为了什么原因,我娘被派去成亲,我爹一时发了怒,就将我娘给抢了回来,并杀了所有欺凌过她的人。但是——”
说到这儿,傅斯宸剑眉微皱:
“但是我娘生了我就去世了,我爹虽然养我,却一直怨恨我,如今想想,说不定他见到叶斩仇的样子,也是在恨叶斩仇吧。后来他再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一直到他死都是为了让我将自己的家族扩大,变强,所以才会让我尝试蛊王。
因为他知道蛊王只会跟随意志坚定之人,若我意志不坚定,便不配做他的儿子,结果没想到真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