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点心噼里啪啦都砸完了,安允莎手一空,回头看了一眼,刚好与看戏的宝儿四目相对。
她赶紧诚惶诚恐地抱住了自己:
“我不能扔的。”
“嘁。”安允莎神色不耐,转而看向对面被她打傻了的姑娘:
“你们要是再叨叨叨的没完,我就告诉皇上去,不怕告诉你们,上次敢忤逆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已经长出来了。”
楚棠梨一伙人脸色发白,知道自己这是惹了一个硬茬子,谁也没多说话,慌张的跑了出去。
“真厉害。”元宝儿感叹的给她拍了拍手:“公主殿下就是公主殿下,连打人都打的这么漂亮!”
这马屁拍的安允莎很舒服,她骄傲的看了她一眼并哼了哼:
“要不是身边没了人,我才不会亲自上手。手里黏兮兮的,脏死了。”
她话音刚落,一方干净的帕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安允莎一愣,垂眸看向帕子的主人。
可爱的元宝儿眼睛里像是绽放的星光一样,双手托着帕子,笑呵呵的望着她:
“谢谢你。”
“谢我?”
宝儿乖巧的点点头:“刚才那些人明摆着是来说我的,但你帮我打走了,我肯定是要谢谢你的。”
“你倒是不傻。”安允莎高傲的拿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手上的点心碎渣:“我只是觉得语气你被他们欺负,倒不如被我欺负。”
宝儿闻言愣了愣,笑得更甜了:“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允莎姐姐。”
安允莎哽住,恶心的将帕子丢到一边,像是看着变态一样望着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真恶心。”
说罢,她转身走了。
房间内的气氛很是微妙。
元宝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笑,但一想到楚棠梨的那张脸,她的笑容便渐渐消失了。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
她需要防着点那个家伙了。
今年,祈福女这场选举可谓是非常严格,最后通过的女子只有三十个,在快到秋收节的这段日子里,她们需要接受每天晚上的培训,学会祈福女的舞蹈,最后的佼佼者,便会登台演出。
只是也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距离秋收节还有十五日的时间,要在这十五日之内完美表现,不能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否则也是会被退的。
“本来想着要跟你一起吃饭的,没有想到现在的规矩变了,今日你就得去跟那些女子住在一起。”元府里,江千雾无奈的看着收拾东西的元宝儿:
“你可不要怪皇兄啊。”
“怎么会呢?”元宝儿伸手拍了拍三哥的手背以作安抚:“三哥没关系的,等我出来了咱们俩再去玩儿也不迟。”
虽说妹妹这般懂事儿,可江千雾还是驱散不了心里的沉闷,他蹲下身抓住她的手,依依不舍:“那你一定要记得啊,等你出来了,第一件事儿可就是要跟我吃饭啊。”
宝儿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三哥,绝对没有问题。”
他微微一笑,表面上看起来情绪是好了许多,可眉目间的光却黯淡了下去,喃喃自语:
“这次祈福女里面有几个人我挺在意的,有一个,长的竟然跟魔女一模一样。”
一侧的江暮琛认同的点点头:“对啊,我也很在意,看到她,我还以为魔女从地底下钻出来了,简直就是活见鬼。”
元宝儿挠了挠头。
如果楚棠梨知道这两个男人看见她把她当成了鬼而不是一个美女的话,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
江千雾纳闷的嘶了一声:“没有想到,这天底下竟然能有如此相似的人,本来我想过要不要不给她通过的,但听说她是这届呼声非常高的一位,再加上左昭然做过的事情不能连在她的身上,就只好通过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如果那个跟左昭然长得相似的姑娘性情跟她也相似怎么办?很显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江暮琛愤愤道:“我当时就觉得不能同意,若是她跟宝儿在一起,对宝儿下了毒手怎么办?”
三哥不高兴了:“你当宝儿是什么?谁看到宝儿都要通下毒手?她们两个又不能认识,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就算是有交集也断然不会有半点不快的。”
宝儿在一旁尴尬的听着这俩人说自己的坏话。
讲真,她自认为自己人不错的。
为什么给这帮人都留下了那么坏的印象呢?
看这俩人越讨论越是激烈,她忍不住插了句嘴:“那个……为什么说她跟魔女长得相似就不是什么好人呢?”
“当然时因为张相一致的人说不定性情也相似啊。”江暮琛一脸的理所当然:“你忘了我从前怎么跟你说的了,你要是不听话,可是会被魔女抓走的,魔女会吃你的骨头喝你的血,把你挂在墙上打,你忘了?”
“……”她嘴角隐约的抽了抽,感觉整个人都不会在快乐了。
她哪里会做出那种血腥的事情啊喂!
许是见她表情和脸色都不太好看,江千雾一把将她给抱住,就像是一个宠妹狂魔一样斥责江暮琛:
“喂,你不要再吓唬宝儿了,就是以为你这样宝儿以前的性子才会那么内向的,楚棠梨现在跟魔女完全是两个人,不要吓唬她了,要是看到楚棠梨就吓哭了就不好了。”
她已经想哭了好吗?
元宝儿嘴一憋,委委屈屈的看着江千雾:“三哥,你最好了,四哥总是会来吓唬我。他都不知道有没有见过那些吓人的东西就胡言乱语,就知道吓唬我。”
江暮琛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不服气的说:“谁说我没有见过!当年魔女一夜之间杀了一酒馆的人,第二天是我亲自带队去的,恶心的我半个月都没有吃下饭行不行!!她就是那样一个血腥的人,才不是我胡言乱语!”
宝儿闻言挑起眉梢,有些讶然的看向他。
原来他曾经看到过那个啊。
的确,那件事情是她做的,所以从那以后就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女,如此,倒也能说得通了。
那时候的确是下手重了些,肯定是把他给吓坏了。
心里顿时有点愧疚,她转身抱住了江暮琛,抱着他的大腿抬头:“那三哥,若是魔女的鬼魂来了,你一定会保护我吧?”
“那肯定啊!”江暮琛不假思索,蹲下身一把将她搂紧了怀里:“放心,那个魔女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再也不回来欺负我们家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