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十几个人后,高畅没有在那里继续停留,只是安卫留在远处,监视这个联络点,今晚过后,若还是没有人来,他们就径自赶回良乡会合,那个投降的马贼曾经说过,他们的聚集点很少在同一个地方,几乎每一次行动都会有改变,高畅留两个人在这里,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亲卫们把俘虏绑在马背上,然后一行人往来时的方向疾奔而去。
马蹄踩在积雪的草地上,发出嘎嘎的声响,冰雪渣子飞溅而起,群马奔腾过后,从远处望去,就像在奔腾的战马身后拖了一条白色的冒着雾气的带子。
嘭
一个人从疾驰的战马上翻落下来,硬生生地摔倒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后,姿态僵硬,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幸亏后面的骑士个个骑术精良,一匹匹战马或是从那人身上跳过,或是从一侧绕过,没有一匹踩在他身上,不然,那家伙多半会被踩成肉酱。
怎么回事
高畅勒住马缰,调转马头,坐骑踏着缓缓的步子踱了回来,他的目光鹰隼一般盯在一个亲卫的脸上,沉声问道,摔下马来那人是一个俘虏,由那个亲卫在看守。
亲卫已经从战马上跳了下来,此刻,正站在那个摔倒在地的人身旁,他的手放在那人的鼻端,不一会,他抬起头,呐呐地说道。
死了
其实,不需要他这句话。明眼人都知道那个家伙已经死了,他的面色铁青,泛起一种极不正常地青紫色,嘴角微微张开,一丝血渍挂在了嘴边,已经干枯了
究竟是怎么死的
雄阔海大声喝道,他并未骑马,很不容易才能找到一匹战马可以承载他那庞大的身形。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让他骑在身上基本数十里。故而,他一直都是在地上跟着骑马的众人奔跑,这家伙体力非常惊人,跑了这么长一段距离,速度又和奔马保持一致,居然额头上连一滴汗水都没有。
在高畅军中,除了极少数人。很少有人不对雄阔海心怀畏惧,他的身形就像巨灵神一般高大,面容就像恶鬼一般狰狞,声音宛如奔雷,这让那些普通人如何不害怕
听到雄阔海的质问,那个亲卫不由打了个冷战。
他匆忙地检查起那个家伙致死的原因来,虽然匆忙,到也不手忙脚乱。很快。他就找到那人致死的因由来,原来,那个家伙手上戴着一个戒指。戒指上有一个开关,只要扭一扭,开关就会打开,从戒指弹出一根毒针来,被毒针刺穿表皮之后,用不了多久,那毒液就会随着血液地奔流来到心脏,置人于死地。
那家伙可能在被俘获地时候就打开了这个机关,行到半路,方才毒发身死掉落马下。
做工精良地毒针,视死如归的死士
这个起来高畅地运气又不怎么样,那个人虽然招供了
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地情报来。
与那人保持单线联系的就是自杀身死的那个死士,有什么行动,都是那个死士前来联系他,然后,他再召集手下人前去干活,对于道。
主人,官兵来了
官兵来了,薛仁贵脸上应该面带喜色,不应该像现在这般神情凝重,表情忧郁才对啊这么看来,应该是有什么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
高畅面色平静地说道。
主人,那些官兵一来就将整个村子都包围了,他们派了个大嗓门的家伙在村口喊话,说我们是马贼,叫我们放下武器,交出人质,出去投降
妈的,这些杂种老子出去将他们撕成两半
众人都沉默着,等候高畅的命令,只有雄阔海在那里咆哮,高畅瞪了他一眼后,他也安静了下来。
高畅笑了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郡虽然才平定不久,不过,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也是他事先不曾想象得到的,新政的推行总会受到旧势力的阻扰,不过,对方居然将手伸进了军队里面,虽然,只是普通的预备役部队,管理当地治安的民团部队,这也是他极其不爽的。
郡由于平定不久,加上地处边塞,为了抵御塞外胡人的侵袭,高畅并没有大肆调动郡的官员,为了稳定,基本上都让那些官员位居原职,只不过,派了一定数量的文官和武将进去,以便牵制原来的那些官员,监督他们推行新政,做事情不至于太出格。
但是,从现在看来,他派出去的人有些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有些人却忘乎所以了,被那些家伙拉下了马信仰啊忠诚啊在裸的物质利益勾引下,在某些时候,分量还是不够啊
引蛇出洞不需要我们去引,这蛇不久自动地跳了出来走让我们出去,把那些贼子堵上嘴巴,全部带出去,我到要看看这条蛇还会耍什么花样
说罢,他当先走了出去,亲卫们忙紧跟着行了出去,那些俘虏也被五花大绑着绑了出来,不一会,他们来到了村落前的小土坡上。
在土坡下面一百步远,数百身披甲冑排成战斗队形将小土坡围了个水泄不通,在农庄的后面,同样有数百个士卒守在那里,可以说,要想从农庄出去,就必须杀出重围才行。
高畅并没有出面,而是躲在亲卫们的后面,出面的是他那个装扮成商队护卫的亲卫队队长以及槐树屯的神官封三,他到要看看,下面这些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