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的队伍来得很快,陈应良回到大营里刚把一些事务安顿好,屁股还没坐热,张须陀的队伍就出现在了谯彭隋军的视野中,目前还是张须陀下属的陈应良无奈,只得赶紧领了不当值的文武从后门出营,到营门外去迎接张须陀一行,然后很快的,陈应良就看到了张须陀那张笑容可掬的亲切笑脸,还有一个比一个笑得狰狞古怪的齐郡隋军将领专门喜欢和陈应良过不去的木兰自然也在其中。
满头雾水的给张须陀行了礼,然后陈应良赶紧问道:大使,你老人家怎么来了之前你没说过要来帮我攻打瓦岗寨啊
本来老夫是不打算来的。张须陀也很会鬼扯,笑着说道:可是听说陈副使你的进兵道路被乱贼破坏,迟滞了进兵速度,被瓦岗贼主力抢先回援到了贼寨,无法围寨打援,只能和瓦岗贼硬拼,老夫担心你的力量不足,就临时决定来给你帮忙了。
临时决定陈应良有些傻眼,心说你张老头编借口编圆点好不好我三天前才遇到道路被破坏的情况,你在三天内就能收到消息带着军队赶来了你带的是冷兵器军队,还是美帝的二十四小时全球投放军队
谯彭文武也在面面相觑,搞不懂张须陀为什么用这么烂的借口但齐郡隋军将士却不觉得这个借口烂,全都是满面笑容的连连点头,罗士信还笑着说道:陈副使,我们可是一路急行军来给你帮忙的,急行军是什么滋味你也知道,我们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等攻破了瓦岗贼寨后,你可要好好答谢我们噢。
没错,没错,陈副使,这个人情你可不能忘。一大帮财迷心窍的齐郡将领出声附和,还都笑得和罗士信一样的猥琐狰狞。
人以类聚,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看到齐郡将领笑得这么古怪猥琐,早就被陈应良带坏了的谯彭隋军将领也顿时醒悟了过来,知道是盯上瓦岗寨油水抢战利品的来了,不过谯彭众将也不生气,牛进达还拱手笑道:各位将军,破寨后答谢你们当然没问题,我们绝不会反对,但是如何攻破瓦岗贼寨,还请各位将军多多出力。
这下子换谯彭诸将连连点头了,心直口快的阚稜还冲已经结车好友的罗士信说道:士信,别以为来了就能轻松分油水,瓦岗贼寨不好攻,我们几个都没把握能正面攻破这座贼寨,你们来了正好,只要你们能攻破这座贼寨,油水四六开都行,你们拿六,我们只拿四。
和阚稜打了几次交道,罗士信也已经知道了阚稜是个不说假话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就有点傻眼,存心来拣便宜的张须陀也觉得有些不妙了,忙向陈应良问道:陈小子,怎么难道连你都没信心拿下这座瓦岗贼寨这座瓦岗贼寨难道比孟海公的贼城还要难打
大使,不瞒你说,瓦岗贼寨确实比孟海公的贼城更难打。陈应良苦笑答道:孟海公的贼城只是有城墙保护这个麻烦,前面这座瓦岗贼寨,不但有寨墙保护,还有无数比寨墙更麻烦的天险保护,只是正面强攻的话,我真没把握能拿下。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到前面去看看。
看了一眼笑容苦涩的陈应良,又抬头看了看远方的瓦岗寨方向,发现那一带的地形确实复杂得令人发指,几乎看不到象样的路径可以进兵,头一次来到这里的张须陀心里也刚当了一下,知道陈应良的话绝不会有假。但转念一想后,张须陀又笑了起来,道:副使就别谦虚了,你用兵的习惯我不知道吗没把握的仗你能打
是啊。贾务本也笑道:副使,末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贾务本,是齐郡的鹰击郎将,前几年一直都是张大使的军务副手,此前因为率领府兵到涿郡参加讨伐高句丽的战事,没有机会能与你见面,但久闻副使足智多谋,用兵如神,末将十分钦佩向往,这次得见尊颜,又正好可以见识一下副使的破贼妙计,实乃末将三生之幸。
没错。最让陈应良头疼的木兰也凑了上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副使就别谦虚了,有什么破贼妙计,就请说出来吧,我们不是来吃白饭的,只有能破贼,出点力也没什么关系。
陈应良更是苦笑了,刚想说自己这次真没办法确保拿下瓦岗寨,不曾想面对着瓦岗寨方向的张须陀却突然开口,喝道:都别说废话了,有贼兵来了,做好准备
众人惊讶回头或抬头,见山区中唯一那条道路中果然出现了许多红色旗帜,正往谯彭隋军大营这边赶来,见此情景,陈应良也不敢怠慢,赶紧对张须陀说道:大使,你的队伍还没安营扎寨,正方便作战,请你先到营前列阵迎敌,我马上回去组织兵马出营助你作战。
好,老夫也正想见识一下这些瓦岗贼。张须陀一口答应,同时张须陀也万分纳闷,暗道:瓦岗贼吃错药了看到老夫的援军赶到,竟然还敢出寨迎敌是没听说过老夫的大名,还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带着满腹的不解,张须陀带着齐郡隋军绕过了陈应良的营地,来到了营前的空地上列阵迎敌,陈应良也飞快领着一支兵马出营,到了张须陀军的阵旁列队,然而不等陈应良摆好阵列,山道中已经冲出了大约只有一千来人的瓦岗军士兵,为首一将策马提槊,远远就放声大吼道:花木兰花木兰匹夫给我滚出来答话花木兰,狗匹夫,滚出来,我今天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除了极少数知情人外,在场的齐谯彭三郡隋军将士全都傻了眼睛,也全都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木兰,木兰本人更是张口结舌,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到瓦岗寨,就马上有瓦岗寨大将点名道姓要和自己单挑木兰旁边的张须陀也是满头雾水,疑惑暗道:只领千余贼兵就敢出寨决战,还指名道姓要和木兰交战对面这个贼将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木兰挖了他的祖坟了
这时,那千余瓦岗军已在山道口列好阵形,那身材高大的为首贼将提槊打马上前,来到阵中放声狂吼,你们谁是花木兰济阴单雄信在此,我要与你决一死战滚出来,花木兰匹夫,马上给我滚出来
这家伙就是单雄信陈应良心中一凛,然后又心中一动,马上就明白了已经被捆进自己寝帐的那名美貌少女是谁的亲眷了。
副使,这事要闹大。袁天罡凑了上来,低声说道:看来单雄信真以为是木兰将军抓了他的亲戚了,看单雄信这焦急模样,那丫头和他的关系似乎还很不浅。
先别声张,交代下去,刚才的事暂时保密,免得伤了我们和友军的关系。陈应良赶紧向袁天罡吩咐,袁天罡也知道事关重大,忙低声交代让知情人都闭嘴。
这时,得到张须陀允许的木兰已然拍马出阵,在阵前大声说道:单雄信乱贼,我就是花木兰,你指名道姓,找我何事
匹夫,还我妹妹来单雄信红着眼睛大吼,你这个畜生,抓我妹妹就算了,还对我不到十五岁的妹妹行不轨之事,你还是不是人快快把我妹妹还来,不然的话,今天我就和你拼了
饶是张须陀治军严谨,听到单雄信这番话,齐郡队伍也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无数齐郡将士都是失声惊叫,难以置信的看向木兰,无不心说原来这个假娘们也是个闷骚,竟然对女战俘出手,还是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下手就连张须陀也是瞪大了眼睛,更加的觉得难以置信,心道:女孩子对女孩子下手这那跟那啊
我抓你妹妹木兰本人更是傻眼,脱口惊叫道:我什么时候抓你妹妹了你妹妹什么模样我都没有见过,怎么抓她
少装蒜单雄信更是愤怒,狂吼道:我妹妹被你这匹夫抓走时,亲口喊出了你的名字,还说你这个淫贼对她做了不轨之事,你现在还敢否认
这,这那跟那啊木兰彻底的傻眼了。
姓花的,你给我听好单雄信又大吼道:你如果聪明的话,就马上把我妹妹还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胡说什么我没抓你妹妹木兰大声喊冤。
匹夫,受死
单雄信彻底的忍无可忍了,拍马挺槊就直奔木兰而来,同样使槊的木兰赶紧举槊招架,一边喊冤一边与单雄信厮杀,可惜气红了眼又担心妹妹安危的单雄信却根本不听,一柄槊舞得虎虎生风,势大力沉,招招式式都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把武艺在齐郡隋军中排得上号的木兰都杀得难以招架,张须陀害怕爱将有失,忙命罗士信和秦琼双双上前,帮助木兰与单雄信交手。
武力值绝对有九十几的单雄信正在气头上,当然不怕以一敌三,奈何他对面的秦琼武力值也有九十以上,少年怪胎罗士信的武力值更是直接破表过百,又战得十几个回合后,单雄信就逐渐处于下风了,但即便如此,心急如焚的单雄信却仍然还是死战不退,并且尽量的把马槊往木兰身上招呼,武力不及单雄信的木兰拼命招架,打得颇是辛苦,同时单雄信仍然还是大吼不休,淫贼还我妹妹来还我妹妹来
这时,又有一支瓦岗军冲出了山道,打的还直接就是翟让的旗号,看到单雄信被三名隋军战将夹攻,翟让不敢有丝毫的犹豫,马上挥师上来群殴,张须陀也赶紧命令军队上前,与瓦岗军在山道外的开阔地带展开混战厮杀,倒是陈应良借口预防万一,没让谯彭隋军上前助战,继续保持阵形充当押阵预备队准确来说就是无耻的保存实力了。
混战的结果让隋军这边小小意外的一下,近身混战后,经验丰富又战斗力强大的齐郡隋军队伍,竟然没能占到多少上风,与瓦岗军打得有些难分难解,好在齐郡隋军的兵力要占优势,这才牢牢控制住了战场主动权,同时瓦岗军那边也是明显的无心恋战,刚把单雄信接应了出来,马上就开始往山道中撤退,游兵散勇也迅速退入了地形复杂的山林地区,隋军队伍则地形不熟,不敢深入险地,只能是沿着比较开阔的山道追杀,结果自然在狭窄的山道中斩获不多。
张须陀并没有率领后军追入山道,只是亲自登上营外高地,居高临下的观察战场情况,当亲眼看到瓦岗寨周边的复杂地形时,张须陀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明白瓦岗军为什么能在这里盘踞四年之久而不被剿灭,也知道陈应良说没把握正面攻下不是推托之语,但张须陀还是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单雄信为什么会找木兰要妹妹
秦琼和罗士信带着隋军追到瓦岗寨门前就没办法再追了,路太窄散不开兵力,更没办法迂回包抄,只能淤塞在狭路上与瓦岗军的殿后队伍交战,同时寨墙上还不断有乱箭射下,几无还手之力的隋军队伍只能是果断撤退,不敢淤堵在狭路上给瓦岗军当活靶子射,瓦岗军只求退敌没敢追赶,战事也就此告一段落。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木兰才出了一身冷汗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已经有三处槊伤,其中一处还差点见到骨头。
暗叫侥幸的时候,无数的隋军将士却围了上来,争先恐后的向木兰打听单雄信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长得漂不漂亮,比较嘴贱的还直接问木兰和单雄信妹妹上过床没有木兰欲哭无泪,只能是大吼大叫的表示冤枉,可惜隋军将士却无人肯信,还有人表示木兰如果能把单雄信妹妹领出来让大家参观一下,自己就发誓永远不在背后叫木兰假姑娘当然,这个嘴贱的隋兵马上就被木兰一脚踹得满脸开花。
陈应良当然很想赶紧对木兰介绍情况,解释误会,可是看到木兰脸色铁青的回到了面前后,陈应良又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敢在这个时刻招惹这条母霸王龙,好在张须陀和木兰等人也没怀疑这是陈应良搞的鬼,只是因为天色不早,张须陀提出让自军队伍在谯彭军队的南面五里处立营休息,并请陈应良的队伍负责警卫,陈应良也知道张须陀队伍的辛苦,便一口答应,并约定次日清晨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召开会议,讨论联手攻打瓦岗寨的诸项事宜。
与满脸晦气的木兰张须陀等人分了手,陈应良又安排好了值守夜班的队伍,这才回到中军营地准备休息,结果麻烦又马上找上门来大舅子长孙无忌拦住了陈应良,恶狠狠的询问陈应良为什么又把一个漂亮小姑娘捆进寝帐是不是又打算对不起他的妹妹
面对大舅子的质问,问心无愧的陈应良当然是哭笑不得,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对长孙无忌大概说了一遍,又说明自己是实在找不到放心关押单雄信妹妹的地点,才只好把小丫头捆在自己寝帐里这也是事实,谯彭隋军的大营里连蚊子都是公的,除了自己的帐篷,陈应良还真不放心把很有姿色的小姑娘关在其他的地方。
听了陈应良的解释,长孙无忌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心来,又疑惑问道:兄长,那么你为什么要冒充木兰将军的名字
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姑娘的名声陈应良没好气的说道:一个挺漂亮的乱贼家眷小姑娘被抓进我们大营里,传出去谁还敢娶她所以我才想到了木兰那个娘娘腔,让她被那个假姑娘抓到,说没被乱来还有人信,如果说是被我抓到了还没碰她,谁信
这倒也是,兄长你在这方面的名声确实有些臭,连远房侄女都下得去手,就更别说乱贼的家眷了。长孙无忌大点其头,说了一句颇为不敬的话,然后长孙无忌又问道:兄长,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小姑娘
问完口供,放了算球。陈应良说了一句粗话,又解释道: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沾有人命,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瓦岗贼的军情,留下没用,杀了伤天和,不如尽快些有价值的情报,然后马上放人,省得浪费粮食。
直接放了长孙无忌一楞,忙说道:兄长,你怎么会舍得直接放了今天单雄信为了她,可是带着贼军冲出贼寨来找木兰将军拼命的,足以证明她对单雄信而言十分重要,这个人质利用得好的话,可是一个破贼的大好机会啊
陈应良也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单雄信这个妹妹其实大有利用价值,操作得好,乘机攻破瓦岗寨不敢说,起码重创一下瓦岗军大有希望。但转念一想到自己逃出青徐战场这个烂摊子的大事,陈应良却又犹豫了起来,盘算了一下才说道:我先仔细考虑一下,单雄信妹妹在我们手里的事,暂时别让张大使那边的人知道,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长孙无忌还道陈应良是又想吃独食独吞瓦岗寨的多年积蓄,便也没有怀疑,马上点头称是,然后又很严肃的提醒道:兄长,那个小姑娘关在你的寝帐里,你可要稳重些,不要忘了我的妹妹,她可是等你两年了,你是否忍心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可要考虑清楚。
知道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陈应良痛苦的哀号一声,又摸了摸这两年来一直挂在胸前的香囊,确实有些想念快两年没见的未婚妻长孙小箩莉。
安排好了军中事务,回寝帐休息的路上,陈应良也考虑好了对单雄信妹妹的处理方法,决定还是把这个小丫头悄悄放了算,以免事情继续闹大,被迫和瓦岗军打一场两败俱伤的决战,耽误了自己逃出青徐战场的真正目的不说,还一不小心就会严重改变历史,让自己彻底的丧失历史先知优势毕竟,隋末历史和瓦岗军的关系实在太多,那怕死一个瓦岗军的重要将领,就有可能导致隋末历史的彻底改变
张须陀那边,就用瓦岗军粮草不足的借口鬼扯,骗他别急着攻打山寨或者交战,等到勤王诏书一来我就借口救驾走人。瓦岗军这边,别和他们结下深仇大恨,适当的卖点人情给他们,留下点根子,等以后再想办法招揽收编。
拿定了这个主意时,陈应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帐中,确实长得很漂亮的单雄信妹妹也被反绑在了陈应良的寝帐立柱上,还正坐在地上悄悄垂泪,但是看到陈应良进帐后,小丫头却马上收住泪水,用警惕敌视的目光恶狠狠看着陈应良,还说道:臭淫贼,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马上咬舌头自杀
陈应良懒得理她,只是在三狗子等亲兵的帮助下卸甲更衣,然后又命令亲兵准备两份饭菜送来,这才坐到了帅案旁边,一边拨亮油灯,一边随便口说道: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如果如实回答,我就不会为难你,还会放你走。
呸回答陈应良的,是小丫头单箩莉的口水,还有倔强的话语,做梦臭淫贼,别指望我会出卖瓦岗义军和翟大王,我什么都不会回答
那你就不怕死陈应良微笑问道。
我要是怕死,就不会和哥哥一起进瓦岗寨了单箩莉傲慢的答道。
嘿,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嘴硬啊。陈应良笑着说道: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我把你的衣服脱光,让你今天晚上陪我睡觉
单箩莉的小脸腾的就红了,马上骂道:臭淫贼,无耻,对我一个小姑娘说这样的下流话你不得好死我再提醒你一句,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就马上咬断舌头自杀,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还真是个小辣椒。陈应良摇摇头,一边翻开公文查阅,一边随口说道:单雄信是你的兄长吧他刚才来救你,但是被我们杀退了。
单箩莉的小脸有些变色了,然后竟然反过来威胁道:知道我哥是谁就好,聪明的话快放了我,不然我哥哥就是把你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为我报仇雪恨
陈应良笑笑,一边翻看着公文,一边随口说道:你威胁我也没用,我还真不怕被你兄长追杀,他虽然是百人敌,但我的身边足足有两万军队,他怎么找我报仇聪明的话,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你才有回去和你兄长团聚的希望。
你骗三岁小孩啊单箩莉对陈应良的话嗤之以鼻,冷笑说道:你这个淫贼会放了我你们这些狗官会守信用你们这些狗官如果会守信用的话,我们村子里的几十口人就不会被骗去辽东活活累死了。
听到这话,陈应良还真有些无可奈何了,考虑到这么一个小箩莉也不可能知道太多军情,甚至就算如实交代也肯定有无数错漏,陈应良也就懒得再问下去,只是赶紧提笔批阅公文,单箩莉则有些疑惑的打量陈应良,不明白陈应良为什么不对自己用刑拷打。结果又过了片刻后,亲兵就把两份饭菜送到了陈应良的帐中,陈应良先打发了亲兵出帐,然后端了一份饭菜放到了单箩莉的面前,说道:吃吧。
我手被捆住了,怎么吃单箩莉很是理直气壮的反问,态度就好象陈应良欠她的一样。
陈应良当然可以给单箩莉暂时松绑,可是考虑到这小箩莉的倔强好动,陈应良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选择用勺子舀了喂她,肚子早就饿扁的单箩莉倒也没有客气,先是狠狠吃了两勺,然后嘟着小嘴埋怨道:好难吃,你也是一个大狗官,怎么吃这么难吃的饭菜
狗官当然吃得好。陈应良平静的说道:但我不是狗官,所以我在行军途中都是和士兵吃一样的饭菜。还有,有得吃就不错了,我也饿了大半天,还得等你吃完才能吃,快些吧。
看了看陈应良手里的粗糙饭菜,又看看仍然放在桌案上的陈应良伙食,单箩莉有些糊涂了,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吃起陈应良亲手喂来的饭菜,但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单箩莉却又停住,两条细腿不断摩擦,有些脸红的轻声说道:我想尿尿。
啥陈应良有些傻眼了,看看单箩莉被反捆在立柱的双手,又看看她的布裙,为难万分。不过还好,咱们的陈大队长不仅人品还算过得去,头脑也不算太笨,于是,很快的
来,我在立柱背后替你脱裙子,然后你坐在马桶上方便,这样你就不用怕我看到了。
臭淫贼,你乱摸什么
什么乱摸我在你背后怎么看得到你的腰结不摸能找到拜托你快点,我真的很饿了。
你,你能不能暂时出去你在我尿不出来。
唉,真是麻烦,自找罪受啊。,放了算球。陈应良说了一句粗话,又解释道: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沾有人命,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瓦岗贼的军情,留下没用,杀了伤天和,不如尽快些有价值的情报,然后马上放人,省得浪费粮食。
直接放了长孙无忌一楞,忙说道:兄长,你怎么会舍得直接放了今天单雄信为了她,可是带着贼军冲出贼寨来找木兰将军拼命的,足以证明她对单雄信而言十分重要,这个人质利用得好的话,可是一个破贼的大好机会啊
陈应良也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单雄信这个妹妹其实大有利用价值,操作得好,乘机攻破瓦岗寨不敢说,起码重创一下瓦岗军大有希望。但转念一想到自己逃出青徐战场这个烂摊子的大事,陈应良却又犹豫了起来,盘算了一下才说道:我先仔细考虑一下,单雄信妹妹在我们手里的事,暂时别让张大使那边的人知道,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长孙无忌还道陈应良是又想吃独食独吞瓦岗寨的多年积蓄,便也没有怀疑,马上点头称是,然后又很严肃的提醒道:兄长,那个小姑娘关在你的寝帐里,你可要稳重些,不要忘了我的妹妹,她可是等你两年了,你是否忍心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可要考虑清楚。
知道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陈应良痛苦的哀号一声,又摸了摸这两年来一直挂在胸前的香囊,确实有些想念快两年没见的未婚妻长孙小箩莉。
安排好了军中事务,回寝帐休息的路上,陈应良也考虑好了对单雄信妹妹的处理方法,决定还是把这个小丫头悄悄放了算,以免事情继续闹大,被迫和瓦岗军打一场两败俱伤的决战,耽误了自己逃出青徐战场的真正目的不说,还一不小心就会严重改变历史,让自己彻底的丧失历史先知优势毕竟,隋末历史和瓦岗军的关系实在太多,那怕死一个瓦岗军的重要将领,就有可能导致隋末历史的彻底改变
张须陀那边,就用瓦岗军粮草不足的借口鬼扯,骗他别急着攻打山寨或者交战,等到勤王诏书一来我就借口救驾走人。瓦岗军这边,别和他们结下深仇大恨,适当的卖点人情给他们,留下点根子,等以后再想办法招揽收编。
拿定了这个主意时,陈应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帐中,确实长得很漂亮的单雄信妹妹也被反绑在了陈应良的寝帐立柱上,还正坐在地上悄悄垂泪,但是看到陈应良进帐后,小丫头却马上收住泪水,用警惕敌视的目光恶狠狠看着陈应良,还说道:臭淫贼,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马上咬舌头自杀
陈应良懒得理她,只是在三狗子等亲兵的帮助下卸甲更衣,然后又命令亲兵准备两份饭菜送来,这才坐到了帅案旁边,一边拨亮油灯,一边随便口说道: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如果如实回答,我就不会为难你,还会放你走。
呸回答陈应良的,是小丫头单箩莉的口水,还有倔强的话语,做梦臭淫贼,别指望我会出卖瓦岗义军和翟大王,我什么都不会回答
那你就不怕死陈应良微笑问道。
我要是怕死,就不会和哥哥一起进瓦岗寨了单箩莉傲慢的答道。
嘿,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嘴硬啊。陈应良笑着说道: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我把你的衣服脱光,让你今天晚上陪我睡觉
单箩莉的小脸腾的就红了,马上骂道:臭淫贼,无耻,对我一个小姑娘说这样的下流话你不得好死我再提醒你一句,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就马上咬断舌头自杀,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还真是个小辣椒。陈应良摇摇头,一边翻开公文查阅,一边随口说道:单雄信是你的兄长吧他刚才来救你,但是被我们杀退了。
单箩莉的小脸有些变色了,然后竟然反过来威胁道:知道我哥是谁就好,聪明的话快放了我,不然我哥哥就是把你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为我报仇雪恨
陈应良笑笑,一边翻看着公文,一边随口说道:你威胁我也没用,我还真不怕被你兄长追杀,他虽然是百人敌,但我的身边足足有两万军队,他怎么找我报仇聪明的话,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你才有回去和你兄长团聚的希望。
你骗三岁小孩啊单箩莉对陈应良的话嗤之以鼻,冷笑说道:你这个淫贼会放了我你们这些狗官会守信用你们这些狗官如果会守信用的话,我们村子里的几十口人就不会被骗去辽东活活累死了。
听到这话,陈应良还真有些无可奈何了,考虑到这么一个小箩莉也不可能知道太多军情,甚至就算如实交代也肯定有无数错漏,陈应良也就懒得再问下去,只是赶紧提笔批阅公文,单箩莉则有些疑惑的打量陈应良,不明白陈应良为什么不对自己用刑拷打。结果又过了片刻后,亲兵就把两份饭菜送到了陈应良的帐中,陈应良先打发了亲兵出帐,然后端了一份饭菜放到了单箩莉的面前,说道:吃吧。
我手被捆住了,怎么吃单箩莉很是理直气壮的反问,态度就好象陈应良欠她的一样。
陈应良当然可以给单箩莉暂时松绑,可是考虑到这小箩莉的倔强好动,陈应良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选择用勺子舀了喂她,肚子早就饿扁的单箩莉倒也没有客气,先是狠狠吃了两勺,然后嘟着小嘴埋怨道:好难吃,你也是一个大狗官,怎么吃这么难吃的饭菜
狗官当然吃得好。陈应良平静的说道:但我不是狗官,所以我在行军途中都是和士兵吃一样的饭菜。还有,有得吃就不错了,我也饿了大半天,还得等你吃完才能吃,快些吧。
看了看陈应良手里的粗糙饭菜,又看看仍然放在桌案上的陈应良伙食,单箩莉有些糊涂了,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吃起陈应良亲手喂来的饭菜,但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单箩莉却又停住,两条细腿不断摩擦,有些脸红的轻声说道:我想尿尿。
啥陈应良有些傻眼了,看看单箩莉被反捆在立柱的双手,又看看她的布裙,为难万分。不过还好,咱们的陈大队长不仅人品还算过得去,头脑也不算太笨,于是,很快的
来,我在立柱背后替你脱裙子,然后你坐在马桶上方便,这样你就不用怕我看到了。
臭淫贼,你乱摸什么
什么乱摸我在你背后怎么看得到你的腰结不摸能找到拜托你快点,我真的很饿了。
你,你能不能暂时出去你在我尿不出来。
唉,真是麻烦,自找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