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嘲笑我的文化程度匹配不上你吗？”

森西露出高高在上的笑容：“难道你也是双料博士？”

“术业有专攻，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乡下警察没错，但我希望你不是个乡下人，别介意，我说的是修养方面的问题, 男人应该具备最起码的修养。”

王灯明也认真的想想，说道：“如果我修养好的话，你觉得我能从默恩手里把你弄过来？”

森西哑然。

“我说的是修养，不是抢劫的问题，跟你在一起我的素养水准在直线下降。”

“知道什么叫夫唱妻和的意思吗？”

“你给我闭嘴，渣警！”

她听懂了，虽然王灯明翻译的实在糟糕, 她还是听懂了。

“开玩笑而已，我们是买卖型的合作伙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和你身边的每个女人的关系都不怎么正常，琼斯梅迪甩你是对的。”

每次和森西聊天的时候，王灯明都会提醒自己，别跑题。

不知道是属相不合，还是文化差异，只要和森西说话，动不动就扯到其他的，一点都不相干的话题上，就像现在这样，明明说着记者和油画的事情，居然扯到了读书与修养问题。

“亲爱的，我们说这些破坏气氛，还是说点我们有着共同爱好的话题。”

“你觉得我们都感兴趣的话题是什么？”

“嗯，神秘的东西，你的好奇系数很高，我也是。”

“你又说回桉子上了, 渣警。”

“对，秦大师说，福尔亚逊的失踪可能与古堡有着地下室有关，你是否认同？”

“古堡下有地下室？”

“猜测而已，我们目前找不到入口，假如真的有的话。”

一楼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王灯明跑下去接电话。

“什么事？”

“上帝作证，我真成了这个警察局的警长了，走吧，我们抓酒鬼去。”

镇子里有个老酒鬼去调戏一个独居的老太太。

处理完这件事，森西在车上不停的笑，这件事太逗了，老男人虽然已经老了，但看上去还有年轻时候的影子，老帅哥。

老太太那丑的没法形容，老帅哥干嘛要去挑逗她。

警车往警局方向行驶。

“渣警，有没有发现今晚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今晚你已经说了两遍了，甜心，这个镇子本来就很安静的, 人都跑光了，自然安静。”

“女人的直觉要比男人的强一些。”

“你的预感是什么？”

“不安全。”

“这个镇子现在是我的地盘, 哪里不安全了，虽然我是临时警长。”

“心里有点怕。”

王灯明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

“鲨鱼帮帮主竟然会害怕，真不敢相信，你拿枪打我的时候你害怕了吗？你这是心理作用，没问题的，我们不在古堡之内，我们在古堡之外。”

“渣警，当心点，看路。”

前方有个十字路口，没有路灯，只有一个红绿灯。

所有的指示灯都是红色的。

“又坏掉一个！没落的弗洛斯姆雪镇，没落了。”

警车由北向南行驶，一辆由西向东的车突然窜出来，速度极快。

王灯明的反应速度也是奇快，车盘一扭，虽然躲过了致命的正面撞击，但车尾还是和这辆车的车厢撞在一起。

这是一辆宽体重型皮卡车。

虽然是尾部相撞，但警车的小块头和皮卡车撞击在一起，愣是原地转了一个圈。

“妈的....”

“渣警，当心！”

那辆皮卡车不等警车上的王灯明骂完，漂亮的飘逸式掉头，对准王灯明的警车又撞过来。

皮卡车的车头对准的是主驾驶这一侧。

警车嗖了一下，躲过皮卡车的撞击。

但警车速度过勐，窜上了路牙。

警车差点翻转。

皮卡车再次撞了过来。

王灯明都来不及打开车门，就被撞上了。

车门被撞坏，王灯明下不来，皮卡车顶着警车往前走，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警车被顶得几乎要翻转的时候，轮胎落在了马路上。

两辆车在纠缠之中，警车摆脱了被撞翻的命运。

砰！

皮卡车的司机突然开枪了。

“趴下！”

“是红眼人，我看见他的眼睛了！”

“我也看见了，他妈的他会用枪了！”

红眼人的枪法貌可以，弹打在车门上的冬冬响。

王灯明掏枪还击。

一枪，就把主驾驶位置的挡风玻璃打了一个洞。

他想继续开枪，皮卡车又撞过来！

他只能选择躲避，警车根本不是皮卡车的对手。

撞击，以及射来的子弹，着实把王灯明弄得够狼狈。

搏命时刻，王灯明也顾不上，枪里有多少子弹全部射出去！

森西想从副驾驶爬到后排座去取后备厢中的长枪，无奈警车摇晃的幅度太厉害。

王灯明摁着她的头，不让她抬头。

警车选择了跑，少有的情形。

他发现皮卡车上不止红眼人一个，副驾驶还有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

两把枪对准他，还有一支是长枪，全自动长枪。

警车前边跑，后边皮卡追。

子弹将后挡风玻璃打得稀巴烂。

“妈的，火力好勐！”

警车往小巷子钻，越小的巷子越好，越小的道路越好。

他找到这样一条路，警车能开进去，路面小，皮卡车进不去，强行进去的话，皮卡车的轮胎会掉进水沟中。

“快取枪！”

两人连滚带爬的从副驾驶位置下车，从后备箱中取出两把长枪。

皮卡车却没出现。

“你没事吧。”

“渣警，我没事，你没事吧？”

王灯明：“没事，很安全，很安全。”

森西松口气：“你果然是属猫的，这样密集的子弹都干掉你。”

“追！”

王灯明上了警车，朝着皮卡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沿途有几条岔道，皮卡车找着了，车头冒着烟，没看见人。

他们在主驾驶刹车板的位置发现一把枪。

“该死，又被他跑了，真该死！”

两个人回到警局，先从冰箱中拿了一点啤酒压压惊。

“赞助商，你现在尝到了被人扫射的滋味了吧。”

森西白了他一眼，摸着王灯明脸上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小伤口，说道：“你刚才太大力，我的脖子差点被你压断了。”

“是吗？”

“是的。”

“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就这点伤口，没关系，这把枪还有编号，福尔亚逊用的就是这种型号的枪，M1911，编号xxxxx.....”

他们稍微休息了片刻，立刻去孤舟旅馆。

旅馆里只有罗南在。

又见到王灯明，罗南立刻赶人离开。

“这枪，你熟悉吗？”

罗南先是一愣，抢过枪，检查了一下。

“对，这就是他的枪，你们把福尔亚逊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