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的画面,被重复的播放,后退,定格。
静止画面下,王灯明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来研究。
黑裙女人到底有没有将针尖刺入赫瑟的耳朵,并注射药水,观看视频的时候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她的身体挡住了赫瑟的头部。
从角度和她的连贯动作看,她是这么干了,她杀了赫瑟,并从赫瑟的背包中拿走一样东西。
而这个东西就是女人取走的石雕。
石雕是哪儿来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取走石雕,她是不是为了石雕杀了赫瑟?
在查清楚石雕从哪里之前,王灯明和探长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斯特尔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两眼无神,像个梦游人般任人摆布,直到赫瑟将针筒刺进耳朵。
应该是非一般的疼痛让斯特尔突然惊醒,王灯明当然不知道针尖刺进耳朵到底有多疼,但想想这种操作手法不但变态恐怖,那对人的神经刺激绝对的难忘。
“王警长,你的问题不会少,在互相沟通之前,我希望能从赫瑟遗留下来的摄像机中摄录的资料找到凶手是谁,我首先声明,你们别认为我就是凶手,你们想通过赫瑟的假死来引诱凶手上勾,这种老套的调查手法早就被淘汰了,要玩,就玩点新花样。”
王灯明的脸上有一阵阵火烧的滋味。
然而,他的脸皮厚,耐烧,也不见有什么变化,温度虽然高,脸色和刚才一样。
探长笑道:“你想错了,科波菲尔....”
“别再狡辩了,王警长说赫瑟没死,我以为听错了,我是亲眼目睹赫瑟死的!所以,警告别再这么玩,这样弄得大家都不愉快,那没意思,你们也不想我去你们的老板那里投诉两位吧?”
探长的脸上飘起了尴尬两个字,虽然不怎么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探长心里发虚。
“好吧,我保留我的意见,所以,在我的话还没结束之前,我必须申明一点,两位不要假设我就是凶手,虽然你们可以怀疑任何有关联的人都可能是凶手,这个要求是否能接受?”
探长用脚尖碰了碰王灯明。
“我从来没说你就是凶手。”
“当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赫瑟没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怀疑我是凶手,而你怀疑我是凶手的证据,来自菲碧迪,是他说的对不对,我佩服你的调查能力,这么快就查到了菲碧迪身上,虽然我已经转移了你的注意力,说他在查伊登。”
“菲碧迪是说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情,但没明说究竟是哪一个人,是你自己跳出来说,我们怀疑到你的头上。”
“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好了,换位思考,我们两个人换换位置,我也会怀疑你是凶手,尤其是我突然将这个东西拿出来,我向你道歉,我刚才的态度不怎么好,这是你们的地盘,我不想触霉头。”
王灯明:“客气了,在这个案子上,你给予了我们很多的帮助。”
“那这么说你们准备好开始了吗?”
“开始吧,我们就从这个视频开始吧,斯特尔出现那样的反应,原因是什么?”
科波菲尔将视频的第九段播放后,定格了一个画面,画面中她有个小动作,左手藏在背后,手里拿着一个像是香水瓶一样的物件。
物件的开口朝下,仔细看,有液体漏出来。
液体流尽,赫瑟将手里疑似香水瓶的物件丢进了一堆木板的夹缝中。
这个过程花了七秒。
这个动作极为隐蔽,斯特尔没发现,还在和赫瑟说着什么悄悄话。
大约八秒左右,斯特尔在耸鼻子。
他想站起来,却被赫瑟搂着脖子不让他站起来,斯特尔的动作传递出一个信息,斯特尔闻到了什么味道,想站起来查看,但赫瑟不让,下面的画面是少儿不宜,赫瑟无比的大胆,场面比较那个。
当赫瑟与斯特尔长吻分开后,斯特尔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像个痴呆人。
“很神奇啊,头,接吻也能搞成这样!”
“探长,请拿出和你身份相符合的思维逻辑好不好?”
“开个玩笑而已,这妞儿身材霸道,我明白了,发生这样的场面的原因,应该是赫瑟瓶子里的东西引起来的,难道是调情的药水?是不是呢,我们的伙伴。”
科波菲尔:“在看过这个视频的所有人之中,你的回答比较耐人寻味。”
王灯明:“老兄,别磨磨唧唧的,直奔主题吧。”
“王警长果然是个注重效率的人,ok,赫瑟那个瓶子是一个形状为菱形的香水瓶子,中瓶装,可以装60毫升香水,赫瑟倒出来的却不是香水,是酒精。”
王灯明和探长交换一下神色。
“是不是很奇怪?”
“她瓶子里不装香水装酒精干什么?”
“萨摩探长,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装酒精,原因是斯特尔,你再看,他们身边的是什么木板?”
“是,是松木板,好像。”
“就是松木板,还没晾干,上面还有松树油的木板。”
“松树油?”
“你叫松树脂也没错....当松树油的味道和酒精挥发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你觉得会有问题吗?”
王灯明说道:“这个一般没什么问题吧,不会有什么化学反应的。”
“对,常规情况下不会有问题,但斯特尔闻了这样的气味就会有问题,他会在最短的时间产过敏和出现幻觉的症状,就像刚刚你们看到的那样的,是不是觉得很令人惊讶呢?”
科波菲尔紧接着道:“你们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我知道斯特尔会有这种毛病,那是菲碧迪告诉我的,而菲碧迪的消息来源,是赫瑟。”
探长:“赫瑟她.....”
这家伙差点就把后边的那几个字说出来,但他的应变速度奇快。
“醒来之后,我们去问问她。”
探长几乎没任何的脱节,将这句话补全了,连王灯明也感觉,他说的很自然,像流水一样的流畅。
科波菲尔继续道:“既然赫瑟已经死了,所以我说的话就没佐证了,你们会这样问吧?”
王灯明说道:“温格森的妻子抢救过来没有?”
“死了,昨晚上死的,死因正在查,医生想搞清楚斯特尔究竟在咖啡放了什么药。”
“我就不该将这件事告诉你。”
“王警长,你如果总是按照先入为主的思路看待问题,这个案子就必然是个悬案。”
“你是对的,好,佐证的问题,温格森两夫妻死了,我们还能找谁佐证。”
“你别说找赫瑟,菲碧迪就行,赫瑟的留下的香水瓶子肯定还在仓库中某堆木板的夹缝中,你们派人去找,找出来之后,对比一下上面的指纹是不是赫瑟的,就知道我说的话有没有欺骗你们。”
“你当时既然在现场,你为什么不找出来?”
“那么大一堆木板,王警长,你以为我是起重机吗?”
王灯明被科波菲尔呛了一句。
“抱歉,你的确不是起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