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师的意见很简单,那被抽干精血的僵尸人物,他也无能为力。
难道这个案子就这样注定成悬案不成?
秦大师又说,如果再次发生这样的案件,你们让我第一时间参与,也许我就会有办法,现在晚了。
王灯明为什么,秦怀说,这涉及到玄学,跟你这个外行说不清楚,他还说,既然有了第一案,肯定会发生第二案,耐心点等就是。
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算了吧,还来一档,他的这个警长的名誉还要不要,他可不想阿拉斯古猛镇的破案率下降,镇子的破案率就不行,再下降,面子上过不去。
但没办法,他不得不将案子报上去,查不查,那是上边的事情。
下班后,王灯明去了饺子馆,就他一个去的。
穆贵英发现警长一个人来,心情好像不是太顺,就问啥事,这么闷闷不乐?
撞鬼了。
警长就三个字回答,吓得穆贵英再不敢问下去。
有些事,就是那么凑巧,今晚,凤歌隶龙也在饺子馆吃饺子,也是一个人,忽看见王灯明进饺子馆,喜出望外,赶紧挥手将他叫了过去。
“亲爱的,你看上去很寂寞。”
王灯明苦笑一下,说道:“寂寞,我不寂寞,你寂寞吗?”
“我也不寂寞,看见你就不寂寞了,亲爱的,来一支红酒?”
“红酒不过瘾,来一支白酒,我们中国的二锅头,怎么样?”
“好啊。”
白酒倒上,两杯,一两杯子的那种,凤歌隶龙闻了一下,鼻头皱着,说道:“这是酒精,不是酒。'
王灯明却一口喝了下去。
凤歌隶龙试着尝了尝,那样子就像是世界末日的表情。
“哦,上帝,太辣了!我听人说,你以前戒酒了,现在又喝上了,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喝酒误事。”
“喝酒是会误事,耽误你什么事了?”
王灯明却盯着她的左手腕。
“这是什么?”
“好看吗?”
凤歌隶龙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个纹身,严格来说,是一个字,中文字:忍。楷体,就是纹身师水平太差,将这个字弄得难看的要死。
“这可是中国汉字。”
“我当然知道,我花了一倍的价钱才搞定的。”
“你是否知道这个字的含义是什么?”
“知道,我得忍着,忍着看着你跟琼斯梅迪上床,就这样。”
王灯明哭笑不得,懒得跟他解释。
“亲爱的,我将这个字刻上去,还有一层意思,我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我要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人。”
“你做到了,做的很好,听说你获得了三个博士学位?”
“是不是很羡慕?”
“是很羡慕,但是我不明白,你的老爸可是个亿万富翁,你有必要这么拼命?”
“我就是不想靠我的老爸,所以我才那么的工作。”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很少关心我,就知道挣钱,等我长大后,他想到了我,可是我不需要他关心了,就这样。”
“好吧,不说你的家事了,你的第二个目标是什么?”
“我父亲的事实告诉我,钱,不是万能的,钱,不能搞定一切,找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找到了吗?”
“当然,找到了,你,就是你,你是我的初恋。”
王警长正端着二锅头,听了此话,端着的酒杯都在晃动,那是他在憋着笑。
“你这么说,你从来就没跟男生恋爱过?”
“当然,没有,直到遇上你,你这个爱情骗子,你把我骗到手了。”
“我怎么骗你了?”
凤歌隶龙本来是坐在警长对面的,她站起来,愣是坐到警长的身边:“你那晚上在我的酒里放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告你涉嫌猥亵,你已经是很幸运了。”
王灯明将手在她的水蛇腰一搂,笑道:“原来你知道啦,那是我在拯救你。”
“所以,你就得一直拯救下去,明白吧?”
王灯明将手松开。
凤歌隶龙则抓着他的手,揽着自己的腰:“说吧,你的目标是什么?你为什么那么远的从中国跑来这个小镇当警察?”
王灯明想了半天,回答道:“我什么都不会,就会抓贼,所以就来了美国。”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来美国。”
“你知道?”
“当然,人性。”
“人性?很深奥,解释一下。”
凤歌隶龙正要解释,电话来了,是加西亚打来的:“长官,警戒站出事了,有个伙计被杀了,上头让我们马上去看看。”
警戒站出事,那不是小事,王灯明丢下杯子,戴上警帽就出去了,剩下凤歌隶龙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去警戒站,警局内,除了萨摩,都去了,连屠戈登布也去了。
两辆警车,在夜色中往幕骷谷的那个峡谷口疾驰而去。
根据警戒站那边传来的消息,警戒站有三个警察,一个被杀,两个受伤,阿拉斯古猛镇离警戒站是最近的,市警局让王灯明他们紧急驰援,后边,市警局的重案组怀亚特会随后赶到。
“琼斯,再快点!”
警车的速度又将本来就飞奔的速度提上去。
后边紧跟的阿奇罗大骂:“这个琼斯,不要命了,开那么快!”
和阿奇罗在同一台车的人是加西亚,他说道:“琼斯的开车技术好得很,别丢人,跟紧了!”
他们是晚上十点多钟赶到了警戒站。
警戒站,黑灯瞎火的,没半点动静,远远地,王灯明就喊:有谁在里边,回个话。“
一会儿,警戒站的亮灯了,这里没有电,灯具用的是那种蓄电池链接的白炽灯,紧跟着,一只手电亮起。
”是王警长吗?“
”是的。“
亮着手电的人朝着王灯明走路过来,王灯明带着琼斯梅迪他们也赶紧迎上去。
来人倒了跟前,开口就问:”带急救包了吗?“
”带了。“
”赶紧去帮隆美,我没事。“
站在王灯明面前的是一个大个子警察,看肩章,普通警员,他捂着右臂,那右臂上的血已经将整个衣袖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