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关二爷的刀被王灯明踢断了,所以关二爷生气,怎么当上警长后就这么多事情。
然而,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警戒站的建立,虽然挡住了很多幕骷谷的人,但是,那些闻风而动,没地方去的挖金子的人,差不多都来到了阿拉斯古猛镇。
阿拉斯古猛镇的建筑开始迅速的增加,先是在镇子内盖房子,镇子内盖不下,延伸到镇子的周围。
从幕骷谷有金子的谣言开始,短短四个多月,镇子的流动人口猛涨了三四千人,镇子上的私人旅馆呈现几何级的暴增,只要有条件的家庭,都会在家里的房子改造一下,弄成就一个温馨,独具情调的家庭旅馆,少的能住几人,多的能住十几人,这样一来,给镇子的警局就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然而,镇警局还是那么几个警察,冷鱼一去不复返,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市警局已经派了两批人去找,也没见消息。
当第一缕凉爽的秋风吹过镇子的时候,王灯明才意识到,不知不觉秋天来了。
镇子里有很多阔叶树,树叶逐渐的发黄,街道上的落叶开始多起来。
秋天的落叶再正常不过,但是,阿拉斯古猛镇秋天的特殊景象,就像是候鸟南飞一样,很准时的出现了。
乌鸦,到处都是乌鸦!
屋檐上,树上上,天空中,甚至是晾衣服的竹竿上.....
哪儿都是乌鸦的身影,阿拉斯古猛镇幽灵镇的外号就是这样来的。
乌鸦的世界,自然带来很多的麻烦,无休无耻的吵闹声自然不说,满天飞的鸟屎最让人讨厌,每年的秋天开始,镇子上的人走路的时候,不看地,看天,看看脑袋盯上有没有乌鸦。
“可恶的东西!”
王灯明今天刚起来,准备上班,就发现警车的前挡风玻璃上有几滴乌鸦屎。
琼斯梅迪的车也是,更多,气得她拔枪对准了蹲在电线上的一排乌鸦。
王灯明将她的枪口按下,笑道:“亲爱的,你是打不完的,走吧。我们不得不要学会与乌鸦如何相处。”
今天是周一,警局内,很多人来投诉,说,乌鸦太不像话,偷吃东西不说,还吓着孩子,希望警局采取行动,赶走乌鸦,给镇子一个安静的环境。
王灯明能采取什么措施,这些乌鸦,他一直没弄明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没人知道,有人说是从森林中来的,有人说就像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
警局内,镇长威呐逊也在。
“王,今年的乌鸦比往年更多,该采取点行动了,你没看看见乌鸦都要造反了吗?”
王灯明笑道:“镇长,你有什么好主意?”
“射杀!”
加西亚道:“这个不好射杀,得神枪手,况且,这么多,天空都是黑的....”
“毒杀!”
有人这样建议。
有人反对:“毒杀不行,乌鸦死了,到处都是臭味,不行....”
整整一个上午,人们都在讨论怎么将乌鸦灭了。
整整一个上午,都是无休止的争论,结果,当然没有结果,王灯明知道,这些人明天早上还回来警局吵闹,话题,还是那个话题,赶走乌鸦,杀死乌鸦。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神父默罕来了警局。
他忧心忡忡的说道:“今年秋天的乌鸦至少比去年多一倍,上帝啊,这是不详的预兆。'
琼斯梅迪被人吵了一个上午,头昏脑涨,苦笑道:“神父,那就请上帝来灭掉这些可恶的乌鸦吧。”
默罕摇头,说道:‘孩子,可不能乱说话,上帝是仁慈的,怎么可能乱开杀戒,小心受到上帝的惩罚!”
王灯明说道:“神父,都吃午餐了,你来警局不是来吃午餐的吧、”
“当然不是,教堂里出现了一只黄鼠狼,见什么咬什么,怎么都赶不走,我想你们想想办法,把它赶走。”
加西亚笑道:“见什么咬什么,一定是只疯黄鼠狼。”
神父胸前画着十字,说道:“不管它是不是疯掉了,赶紧赶走它,谢谢。”
王灯明道:“好吧,神父,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谢谢,我的孩子们。”
神父告辞而去,刚出警局,一只乌鸦在他的头顶飞过,一坨鸟屎吧唧一下,落在他光秃秃的脑袋顶上。
“该死的,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神父挥舞着拳头,他愤怒了,王灯明是第一次看见神父发怒的样子,像个小孩。
琼斯梅迪,加西亚拼命忍着笑,直到神父的车消失后,才哈哈哈的笑。王灯明也想笑,笑不出来,问:“两位,怎么样才能捉住那只黄鼠狼,请给个好的建议。”
琼斯梅迪道:“头,我们从来没有抓过黄鼠狼,你抓过吗?”
“抓过,没抓着。”
加西亚道:“我没有抓过,但肯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乌鸦我们抓不着,一只黄鼠狼,我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一只超大的老鼠罢了。”
“加西亚,不要那么说,我来跟你科普一下,黄鼠狼,在我们那叫黄大仙,黄二大爷。旧时在天后宫中供有其塑像。它被人崇拜,同狐狸一样,体态颇为漂亮,使人感到神秘。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认为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与一种精神错乱的疾病有关。这种精神错乱的疾病叫“癔病”。它们主要夜间活动,行动迅速诡秘,能上树或下水,凭借灵敏的嗅觉和听觉搜寻食物,不是一般的狡猾。”
琼斯梅迪笑道:“头,你这不叫科普知识,你这叫胡说。”
“好吧,我不自信,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二位。”
”那好吧,加西亚,我们吃了午餐就去。“
”我想不吃了,抓了黄鼠狼再吃,我现在就想着抓着它。“
王灯明斜眼望着加西亚,想说,又没说。
一个小时后,加西亚和琼斯梅迪去抓黄鼠狼了,王灯明只能祝他们两好运,教堂里去年就出现过黄鼠狼,结果害得王灯明被神父奚落了一番,说他一只黄鼠狼都抓不住。
王灯明心想,没准,今年的这只黄鼠狼就是去年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