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人命了?
事情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不是王灯明想要的。
洛塞的眼睛缓缓的闭上。
战略性收费员悲伤的弯下腰对着那颗头颅喊:“洛塞,我的天,你快醒醒!”
洛塞突然睁开眼,盯着王灯明怒喝:“条子,我要砍掉你的脑袋!”
洛塞这一声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大喝,好似闪电击中了王灯明的心脏。
他啊了一声。
他却忽然发现,自己还坐在别墅房间之内的椅子上。
原来是个梦!
他感觉全身冰凉冰凉,如同突然掉入冰窖,唯一温暖的地方是胸口置放吊坠的位置。
还没来得及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别墅的门口传来滴滴滴的喇叭声,是摩托车的喇叭!和梦里听到了一模一样。
我操!
王灯明定定神,将手枪和手机分别放进裤兜。
吹灭蜡烛,同样的在房门口撒上面粉。
别墅的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摩托车不是名牌。
车边站着一个戴着红色头盔的年轻女人,这个女人的长相也不是那么的漂亮,接近大妈的年纪。
“警长,您好,我叫达琪琪,白天我们联系过的,我是净水公司的雇员。”
王灯明想起来了,白天他是打电话给了净水公司,水井需要消毒处理。
王灯明发着呆。
“警官,王警官.....”
净水公司的员工用手在王灯明眼前的挥动了几下。
“哦,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警官先生,尽管我们知道水质消毒的步骤要越快越好,否则影响日常生活,实在抱歉,我们公司太缺人,所以白天不能按时上门服务,将功补过,老板给了我三倍的加班费让我晚上来,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
“水井在哪里?”
“请你跟我来。”
净水公司的女员工从摩托车上解下一个绿色的大帆布包。
帆布包有点沉,王灯明帮她将帆布包提在手里。
“谢谢警官,您真是个热心的警察,谢谢您。”
“很沉啊.....”
“都是些消毒剂和消毒粉,水井有尸体,必须彻底的消毒,原来的被污染的水抽干净了吗?”
“都抽干净了。”
“好的,警官,等我消毒完毕,再抽一到两次,井水就可以用了,真是太不幸了,那个人是怎么死的,是自杀吗?这里很偏僻,我来的时候有点害怕,太安静了这里。”
“是安静了一点,确实是,等下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的,警官,很轻松的工作,消毒而已,您放心,我们公司的消毒剂不会对人体产生副作用,挥发和消散的时间会非常短,您是否需要了解一下消毒剂的种类以及毒性?”
“我相信你的专业水准。”
女员工递上一张名片。
“有什么需要咨询和帮助的,打上面这个电话。”
两人说着话,来到水井边。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谢谢您,警官,我能独自完成,虽然我曾经是个阔太太,我能完成。”
王灯明没接她的话,他在打量她。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我丈夫曾经在印尼大使馆工作过,我和他有个两个儿女,小的只有六岁,但后来....他....”
“看起来触动你的伤心事了,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净水员在工作,王灯明坐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
刚才的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如同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净水员处理完水井的消毒工作后,王灯明请她上楼,给了她五百元小费。
女净水员高兴的下楼都蹦着跳。
她高兴的像个捡到一件珍贵玩具的孩子。
“警官,别笑话我,其实我不想来的,我知道这个别墅有问题,感谢您的康慨,上帝会帮你的,再见。”
净水员骑着摩托消失了,王灯明有种想法,他希望她能多呆一会,不为别的,也没什么坏心思。
奇怪的梦弄得王灯明再也没办法休息。
他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想起了血江居里说的话,当你一个人呆在别墅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楼上突然有动静,特别明显,像是有人在砸墙。
王灯明恼羞成怒起来。
好歹老子也是警察,没这么欺负人的吧,当作警察的面敢拆我的房子!
他提着枪就往楼上跑,跑了几步又返回,抓起一把长长的水果刀。
响声是从三楼的右侧的某个房间传来的。
王灯明大力一脚将门踹开。
灯,在亮着。
三楼的灯全部都是关闭的,连走廊上的灯都是关着的,是谁把灯打开的?
这个房间存在着一些石膏人体艺术品,但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半成品,只能看出个大概的模型。
难道石膏人也造反了?
不可能,石膏人都没成型。
王灯明里里外外找了一通,没有发现。
但他看见墙壁上有个石膏凋像弄得栩栩如生,那眼神在讥笑王灯明,浓浓的嘲笑。
他拿着水果刀朝着用力往墙上刺去。刀子穿入石膏板,发出呻吟似的声音。
一刀两刀三刀....
石膏凋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
感觉还不解恨,王灯明用力戳,墙壁上突然出现个大洞。王灯明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往洞内照去,他将鼻子深深探入洞内,吸了几口气。
鼻子中闻道的气味和房间中的明显的不同。
这里似乎藏在一道隔墙。
想继续深挖,水果刀已经钝了。
妈的,明天老子开着推土机铲平你!
王灯明这么想着。
他找到一间有电视的房间,打开电视,别墅太安静,他必须弄出点代表着人气的动静来。
电视音量他开得贼大,就像电影院放电影。
电视中在讲述某个城市一个连环杀手的故事。
妈的,这点儿不适合看这样的故事。
换台后,还是警察故事,某个警察因为政治立场不正确,结果被关在一间闷热的集训室里,接受长达一周的所谓多元化培训的重罚。
继续换。
脱口秀:我相信住在地球上的人,都希望我们这个全世界最富裕的国家可以和平安泰....因为和平,所以你有恋父情结、酗酒问题、智能有限,而且没有骨气和荣誉感去服兵役....
啪,电视自动关闭。
再开,电视一点反应都没有,电视太老了,显像管烧掉了。
我....王灯明想骂人,没气。
电视看不成,他不想静坐,到处逛,每个房间逐一查看,反正没事干。
他在副楼找到一间有飞镖盘的房间。
这下有正事干了,他开始练习起飞镖来。
......
清晨,他想打电话给血江居里,让这位当地警长知道,他昨晚一个人在别墅中安然无恙,你丫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可血江居里的电话却先打进来。
“长官,您的法医回来没有?”
“怎么了?”
“够倒霉的,昨晚发生的事,一夜不让人睡,国王死了。”
“什么?”
“是国王酒吧,我的辖区内一间酒吧发生了命桉,酒吧的老板,一个放高利贷的家伙被人砍死了,砍人的家伙趁乱跑了。”
王灯明心头一惊。
“怎么死的?”
“砍死的啊。”
“我说的是被砍死的家伙身体什么位置中刀死的?”
“老血腥了,稀有场面,那家伙被砍掉了脑袋,从刀口看,应该是一刀削掉了,凶手是个狠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