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墨染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宛如人间地狱一样的存在,在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人类的痕迹,行走在以前广阔街道的只有那一只只身形庞大的魔兽,而这些魔兽都是属于在魔界之中等级较高的存在,也只有他们才拥有了在城市居住下来的权利。
“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当初你们答应我的好处呢?怎么现在你一个都没有兑现出来?”
以往的城中附中现在是杂草横生,甚至在这些杂草中才能听到一些虫鸟叫的声音,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原本以前那个看起来儒雅随和的沉着,而如今就好像是一个疯子,一般正在不断的朝着面前的这个人大声的吼叫。
“既然当初我们以前答应过,那我们肯定会做的,不过不要这么着急嘛,要你做的事情你也没做完呢,据说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有一些豪商是好像得这个消息提前跑了是吧?”
当听到对面那个人说出来这番话的时候,这位以前的墨染城的城主脸色一般,身体更是有些摇晃。
这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诉他,别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监控之下。
当初墨染城在发生事情之前,就已经有人通知了那些豪商离开,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豪商才能够大部分的都保留住了自己的财富,虽然他们在离开之前,钱钞等等之类的都留在了家中,可是值钱的却全部都在马车里面带走了。
“我知道你现在想的,不就是还指望着以后能够回去吗?是不是还以为未来自己还能够回到人类的社会里面去?”
这里原来是墨染城的城主府大厅中,此时这位威严的墨染城沉着坐在主位置上,在他的右手边还坐着一个人这个。
这个人身后背着一柄剑,脸上显露出来了不屑的表情,他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坐着的位置,一只腿还架着椅子的上面。
要知道这里可是城主府,那是墨染城中威严最庞大的地方,没有人敢在这个大厅中放肆。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会紧和双腿双无下垂,表现出一副十分恭敬的表情出来。
却不是像现在这般人表现出来的如此的随意。
“都已经入了坑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洗得去这一身的臭味吗?你也不想想你可是墨染城的群主不会以为自己在天一宗中那边甚至连个备案什么的都没有吧?”
“你要是敢出去的话,我相信不需要1:的时间,你就会被天一宗的人盯住,然后抓紧,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你应该都清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依然语言之中都是带着警告的,告诉他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如果是尴尬,离开这里那么面临着他的就是死亡。
这位墨染城的城主方文此时却显得神情有些恍惚,好像根本就没有再仔细的去听他说的些什么东西。
等到那个建中的弟子离开了之后,方文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哪怕是坐在这个大厅中,哪怕现在的妻子孩子都十分安全,管家也在自己的旁边站着,但是他始终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是发凉的。
“大人,我们还要和他们继续这样下去吗?我担心他们可能会对我们下手,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且当初所承诺的那些东西也都没有一一实现,恐怕……”
这是方家的管家,他在方文已经有许多年了,虽然说是管家,但是很多事情却同样能够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方文显得有些疲劳的摆了摆手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深刻了一些,那一双眉头皱起来,让他显得要比之前都要苍老许多。
接着他坐在大厅的主要位置上,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则是随意的搭在肩膀上,就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一直到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他依旧双眼无神的看向了门外。
就连看守他的剑宗弟子都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所以不再像之前看的那么紧,而且方文的妻子也有好几次过来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听闻。
在听闻只是发呆的时候,就安排厨房烧一点粥过来。
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原本应该是在大厅里面的,方文此时却偷偷摸摸的走出去了,而且为了能够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如果不是用眼神去看的话,只会感觉到在那里呆着的应该是一根木头一样。
墨染城的街道要是熟悉的话,那肯定是这位城主最熟悉,如果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就算是那些生活在这里的高级魔兽,也很难去发现它的踪迹所在。
而此时方文以最快的速度在整个城市里面溜达了一圈之后,又返回到了原来自己所在的位置上,这中间他甚至没有让任何人引起他都怀疑。
方文知道自己虽然看起来现在非常稳,不过那都是因为还没到,对于自己要动手的时候。
方文知道从自己选择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坠入到深渊里面去,但那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如果当时不选择同意的话,那可能他就得在地下跟自己的妻子会合了。
为了能够活下来,所以他最终不得不告诉自己一定要答应这个条件,而现在对方之所以不杀死自己的原因,无外乎就是自己活着,最起码能够做到吸引火力值,转移注意力的作用。
可是当他们在这一片土地上真正的稳妥下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真的图穷见匕了。
不要想着到那个时候,他们愿意拿出一部分利益给自己,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人类,而且还是一个实力并没有那么强大的人类。
强者是不可能和一个弱者来分割,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利益了,他们只会愿意和自己一样的强者来分享成功的喜悦,至于弱者本身他们就应该被压榨。
这就是他们的核心思想,所以方文知道哪怕自己现在不选择逃走,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估计也是要被送到某处矿脉中,辛苦劳作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