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李双微微俯下身子,按住国师的双肩。犹豫了会儿,他开始摇晃国师的身子,就在这时,国师回过神来,像是大梦了一场,她的目光有些茫然。
李双皱起眉头,望着此时国师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由自主的将这事和刚才那蒙面人吹奏的曲子联系起来。看来他已经没得选了,国师现在的这种状态实在不适合在外面,现在只能寄希望十夫长他们了。
李双打横将国师抱起来,国师就像个木偶似的,眼中已经没了神。这可是个糟糕的迹象,李双顾不上谨慎小心了,在大街上狂奔了起来。
事实上,是李双多想了。他这跑了一路,也没见一个杀手。倒是撞翻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有脾气暴的,无不被李双一脚踹晕了过去。现在,他可没有这个闲心情处理这种事。
跑着跑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并不知道渔人泪那家酒楼在哪里。他猛地停了下来,随便在街上逮着一个人,厉声质问道:“渔人泪酒类在哪儿?”
那个路人愣了楞,就这短暂的迟疑,让李双的心底燥火越烧越旺。
“快说啊!”李双他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那个路人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伸手指出渔人泪所在的方向。李双刚忙顺着他指出的方向跑去,与此同时,路边一个卖珍珠簪子的小贩从怀里掏出一枚墨绿色宝石,将嘴巴贴在宝石边,轻声说道:“目标已经奔向渔人泪酒楼。”
“受到。”
渔人泪酒楼,那个黑衣人抬起头来,一边走,一边将那枚用来传讯的宝石揣进怀里。肥龙靠在酒楼门上,兴许是等的时间久了,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那个黑衣男人传音入迷道:“人就要到了,想办法将他们安排到玄字号三房。”
玄字号三房,正是十夫长小鸠他们吃席的房间。
肥龙眼睛一亮,精神振奋了起来。这渔人泪酒楼门前人来人往的,肥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黑衣男子望着肥龙的表现,“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吩咐了吧?”
“小的懂,小的懂。”肥龙点头哈腰的说,身旁的管账先生诧异的望着他,不知道老板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肥龙无意间瞥了他一眼,立马反应过来,收起刚才那般奴态样子。
“看什么看?忙你的去。”肥龙亮出身为老板的威严。
反正肥龙一直这样喜怒不定,算账先生也习惯了。唯唯诺诺一番,赶忙从肥龙身边走开。
肥龙直起腰杆,拍拍自己那张肥脸。这时,他犯起愁来。改用什么借口,将目标骗进那个房间里呢?肥龙长叹了口气。
跑着跑着,国师清醒了一些,她发出沙哑的声音:“我们这是去哪儿?”
再也没有比这个还要令人喜悦的事了,李双提在嗓子里眼里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了地。
“你醒了。”他压抑不住话音里的激动。
“我·······”国师茫然的说道:“刚才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