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女医师现在的反应，李双验证了他的一个猜测：他视角下幼年时的自己，和那个女医师视角下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这么说吧，无论是冯东阳，还是小蝶，在那个女医师眼里，通通都是幼年时自己的模样。而李双看到的，则是这些人格的具像。比如说，那个冯东阳，是个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大叔，而小蝶，则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

无一例外，这两个人都是幻觉下的产物，但是对于那时候的自己来讲，这两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可以触摸，可以交流，而且无比的依赖他们。

现在李双渐渐也能接受自己小时候，曾有一段人格分裂的经历。就他现在知道的，就已经有了三个人格：冯东阳，可以说是黑暗人格。小蝶，就她现在的表现来看，似乎是扮演了谋将的角色。至于第三个人格。

李双的目光落在那个坐在电椅上，闷声抽着烟的女人身上，她又代表着什么呢？

他皱起了眉头。

抽完一根烟的时间，不过三两分钟。她抽的蛮凶的，既不聊天，也不干别的什么事情，就是一边抽着烟，一边发着呆。她的眼睛深邃如海，谁也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她就将那根烟给抽完了。这时候，她露齿一笑，将烟头按在椅子扶手上掐灭，起身离去。她身段婀娜，走起路来，更是烟柳媚行，风情万种。

李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她吸引了过去，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扭过头，朝着李双所站的方位，狐媚的眯起了双眼。

有那么一瞬间，李双看得痴了。可是很快，他的神情就凝重了下来。是错觉吗？刚才，他总感觉，那个女人看到他了。

小蝶再一次出现在电椅上，刚出现那会儿，她眼底有些茫然。但是她掩饰的极好，衔接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她极善伪装，就连李双，若不是刚才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将小蝶替换了下来，他恐怕也会相信，小蝶的烟龄已经很久了。

冯东阳的表现他看过了，小蝶的表现他也看过了。堪称精彩来形容。

其实，这样想想，人格分裂也没什么不好。无论是冯东阳，还是小蝶，都比他强的太多。

一个能给他出谋划策，另一个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能站出来保护他。这样的相处模式，蛮不错的想想。可是听后来那个冯东阳说，他最后背叛了他们，将他们全都杀了。

为什么呢？且不说，相处了那么久了。就是权衡利弊，他也会选择将这两个人格留在身边的。绝不会出卖背叛自己，而后，又能给他提供强大的助力，这样的搭档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现在，对那段陈年往事，才真正上了心。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他还想让这两个人格回来。现在的他，不放过一丝能令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