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小子竟然还是个练气境界的,怪不得说话也挺嚣张!”
“不对,你看那个女子的灵力好像不止两种颜色,那究竟是伪灵根,还是传说中……那个什么?我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来了!”
(科普时间:本文中的伪灵根就是指最菜鸡的那种,具有四、五种属性的灵根,但是每种属性的灵根都不完全,修炼速度最慢。)
周围的人,讨论的愈发激烈。
一个比一个性质更高。
“是混沌灵根吧?!只有混沌灵根才能够修炼全属性的术法,修炼能力远超天灵根啊!”
“怎么可能?那混沌灵根不过是传说中才有的存在,还从未听说过,戮武大陆之中竟然有这样的天才!”
乱了。
场面混乱。
修真者们几乎都被曲清然吸引了目光。
比拼灵力的男子怒火中烧,觉得她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而已!
当下先一步双手结印,要让她当众丢人!
“在下徐寒壁,倒是要向姑娘讨教讨教所谓混沌灵根的厉害!”徐寒壁话音未落,掌心画出巨大火轮。
那炙热的温度,瞬间就把饭馆内的桌椅烤的融化。
老板娘气的大骂:“真是一群毛猴子,把老娘的地盘都要毁了!滚出去比!”
曲清然先一步收了灵力。
但徐寒壁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将火轮朝她甩去。
霎时间。
整个酒馆都被火光引燃。
老板娘怒斥:“混账王八蛋!老娘的话不当回事是不是!”
话音未落。
老板娘和曲清然几乎同一时间动手。
两条水龙从店门口的两缸水中窜出,沿着店内的墙壁,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气回山倒的气势,瞬间压过徐寒壁一头。
火势虽猛,水势更强,如汪洋自恣,限制的火轮的猖狂行径。
大部分的修真者都已经跑到饭馆外头,继续看热闹。
就连老板娘也被十七拽了出去:“你们不是那姑娘的朋友,就一点都不担心?”
十七笑而不语,他只想看嫂嫂暴揍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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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
客栈内僵持不下的局面,瞬息万变。
曲清然身后的水龙正长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盯着徐寒壁,仿佛随时要将他吞入腹中。
“想不到你也是灵寂期的修真者。”徐寒壁抹去唇角溢出的血,对她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但这么多修真者看着。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输掉!
当即低声嘶吼,再催灵力,势必要赢下这一局才肯善罢甘休!
掌心下的是火轮飞速旋转起来,火焰比刚刚更加猛烈!
“地狱烈焰!”曲清然也同时冷喝。
霎时间,四周围地面剧烈震动,裂开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诡谲的黑红色火焰,从地底下窜出,交缠在一起,宛如烈火锁链。
从四面八方直冲徐寒壁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火系术法,成熟度绝不在徐寒壁之下。
他震惊之余,立刻反击。
只不过还是慢了些,被锁链灼伤了脚踝。
“你……你难不成真的是混沌灵根?!”徐寒壁难以置信,一边往外逃窜,一边不敢有丁点马虎大意。
恐怕,性命就要断送在那些紧追不舍的链条上。
曲清然也走出了饭馆,抬眸看向躲在石碑后的徐寒壁,唇角勾起一抹冷讽的笑。
“抱头鼠窜,啧。”她收起灵力,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
方才的胜负已经有目共睹。
她也不想还没进入学院,就搞出什么人命来。
到时候影响到她的计划,得不偿失。
转身走向白瑾玄时,能听到四周围那些修真者争论不休的声音。
大多都是围绕混沌灵根这件事。
曲清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好提前传入学院,到时候就可以省去更多不自量力来找麻烦的家伙。
“老板娘,这些是赔偿饭馆损失的。”她从腰间钱袋里,抓了一把金币递过去。
老板娘摇了摇头:“挑事的是那个混账小子,跟姑娘你没有关系。”
说罢,把她的手推回去。
扭头狠狠瞪了徐寒壁一眼:“告诉你,今天不拿钱出来,老娘绝对闹到学院去,你就别想参加考核了!”
徐寒壁脸色难堪的从石壁后离开,走了过去,把身上的钱袋直接扔过去:“够不够?”
老板娘打开钱袋,看了一眼,又骂:“这几个银币连饭馆的桌子都不够补的!”
说罢,抬起一脚,往他腰上踹去。
“喂,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和徐寒壁一起的女子反唇相讥。
“月柔,我们走。”徐寒壁拽她衣袖,实在不想继续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
周月柔不甘心的跺了跺脚,狠狠瞪向曲清然:“咱们走着瞧!”
“小兔崽子,这笔账,还没算清楚也赶走?”老板娘立刻追了出去。
曲清然感觉到四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立刻给白瑾玄使了个眼色。
一行四人,混在人堆里,悄悄离开。
只不过逛了一圈,发现镇上的客栈都已经没有空房间。
曲清然双手环抱着叹了口气:“该不会今晚我们要露宿街头吧?”
“嫂嫂别急,我刚刚找到了户人家,愿意让我们暂住两天,直到学院开始考核。”十七刚赶回来就有好消息。
“看不出来,十七你还挺有交际天赋的嘛。”曲清然笑道。
“唉,这还不是没办法么。”十七伤感的叹了口气,抬手拖着脸颊道:“你瞧瞧就忘涔那个性子,要是让他去,恐怕已经被人家赶出去了。”
“说的也是。”曲清然赞同的点点头。
忽然发现,白瑾玄说是去买东西,但这一走,好像也已经半个时辰左右。
十七见她东张西望,忙道:“嫂嫂别急,大哥肯定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等办完之后,一定会回来。”
“好吧。”曲清然只能先跟着他,去了那户人家。
来到府邸门口。
看到挂在高处的牌匾‘南府’。
戮武大陆上,这个姓氏很少见。
跟着十七一路往里走。
长廊上,偶尔只能见到几个打扮朴素的丫鬟,就没见到其他人了。
等到了东厢房。
她心里愈发觉得奇怪:“难道不应该是府里管事的人,给咱们带路么?怎么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