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没,这么喜欢吵,那这地方让给你们两个,好好发挥。”曲清然说罢,就往门口走去。
当即,十七和牧野都乖乖闭上嘴。
“既然来了,那你就在这也呆上一夜,说不定以后凤鸣楼对外宣传的时候,还能说这里的花魁技术高超,一晚上无论男女都能伺候的舒舒服服。”曲清然又直接把他们两个一起嘲讽。
牧野想不到她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虎狼之词。
不禁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怕这位兄台会觉得丢人。”
“嫂嫂莫要生气了,今天的事情,是十七欠考虑。”十七让步道。
“我不爽的是你真觉得我会在这睡男人。”曲清然直截了当,也不跟他拐弯抹角:“难不成我看上去这么随便?”
“是十七错了,十七一定好好反省。”十七认错态度非常良好。
曲清然叹了口气:“今晚不是我不想留,是没法留,所以劳烦花魁再找一位入幕之宾。”
说罢,她从灵药田里取了一份开颜花,放到桌上。
牧野见到开颜花,心头一凛:“此物只在流光帝国少量产出,姑娘就这么直接把它赠与我?”
“不要?”曲清然反问。
“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不过即便姑娘不送此物,凤鸣楼也不会为难姑娘。”牧野无功不受禄,并不打算收下。
“开颜花研磨成粉,能够保养容貌,对花魁而言,是最有用处的。”曲清然既然给出去,就没打算收回来。
又到:“我本来说包了你,跟你进屋之后,又这么快离开,一定会对你这个花魁的招牌造成影响,就当是我的赔礼。”
“嫂嫂,他都说不要了。”十七跟牧野的气场不和,看他愈发不顺眼。
觉得这是牧野故作姿态,装腔作势。
“既然姑娘如此大方,那么我就收下开颜花,不过此物贵重,我心里会过意不去,有几句话要单独告知姑娘。”牧野故意挑衅的看向十七。
“嫂嫂,不知他安得什么心,我必须留下保护嫂嫂。”十七这是跟他杠上了。
“你守在门口一样能保护,赶紧的。”曲清然把他推了出去。
十七很不情愿的把门关上,但还是说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而此时,屋内。
牧野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
做了个请的姿势。
曲清然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姑娘气质不凡,身边还带着一位炼神境界的高手,可见来西境的目的也必不单纯,但有两件事,我必须提醒姑娘。”牧野喝了口茶。
才幽幽道:“万云殿的几位长老,如今就在西境,至于在不在玉鼎宗内,不好说。”
“还有一件事呢?”曲清然问。
“玉鼎宗如今不仅仅和万云殿私下勾结,还有另外一方隐秘的组织。”牧野顿了顿,又道:“凤鸣楼鱼龙混杂,消息聚散的最快,所以我今天告诉姑娘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信息,也算是回报姑娘那份礼物。”
曲清然闻言笑道:“我给的礼物,虽说难得,可也不是什么稀世罕见的宝贝,但牧爷方才说的消息,比起那礼物可贵重多了。”
这两个信息,其实都在提醒她,现在不能在西境轻举妄动。
而且牧野居然能看出十七的修为根基,可见这牧野也不仅仅是个花魁而已。
凤鸣楼里还真是深不可测,藏着高人。
曲清然并不打算点破:“今天多有叨扰,抱歉。”
“我就不送姑娘出去了,后会无期。”牧野目送她离开。
曲清然跨出房间,快步往楼下走。
十七没有多问,跟着一起离开。
等回到客栈。
十七加快脚步,走到她前面,给她打开厢房的门,又是拉椅子,又是倒茶水。
“嫂嫂,那花魁说的话,不可全信。”他道。
“那不如你说说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信息。”曲清然挑眉反问。
“其实今晚分开行动之后,我就去过一趟玉鼎宗,那里面一切如常,并不见有何古怪不妥之处。”十七道。
曲清然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如果牧野说的确有其事,那么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自然不是表面能看出来的。”
她抬眸看向十七。
那幅不爽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搞笑。
揶揄道:“我看你就是单纯的看不顺眼牧野,才会觉得牧野说的话,都不靠谱。”
十七也不否认:“的确,那小子一看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东西,嫂嫂年轻,不知这世道,披着人皮的‘鬼’那可太多了,真假难辨。”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一趟玉鼎宗。”曲清然并没有打算改变计划。
不过既然被提醒了,那还是得有所准备,否则遇到麻烦,会措手不及。
她让十七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动身。
-
玉鼎宗大门前。
几个看守的弟子,拦住了曲清然的马车。
“请问车里是什么人?报上姓名,好让我们通报。”弟子询问。
“飞鹤宗,曲清然。”
“请稍等。”其中一个弟子跑进去通传。
不过片刻,那弟子又回来了:“抱歉曲谷娘,我们宗门内的主事都有事出远门去了,恐怕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哦。”这早在曲清然的预料之中。
她跳下马车,站在那弟子面前,勾唇笑道:“那劳烦小兄弟你再帮我带句话,就说我知道你们失踪的二当家,现在在哪儿。”
那弟子大惊失色,即可转身跑进去。
不一会儿,从大门里面缓缓走出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身着湖碧色立领中衣,样貌普通,但眉眼处带着锐利的锋芒。
中年女子走到她的面前,启唇道:“不知是飞鹤宗的贵客亲临,有失远迎,这些小弟子真是愈发的不懂规矩,我一定会好好训斥他们。”
“这小弟子不是说宗门内的主事者都出了远门么?”曲清然狐疑的看着她:“那你算什么?”
中年女子面色微微一僵,轻咳了一声,笑道:“一定是姑娘听错了。”
“你的意思是,本姑娘的耳朵不好?”曲清然声调骤然提高。
“乾湄并非此意,只不过姑娘要这么认为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乾湄阴沉着脸道。
“这就是你们玉鼎宗欢迎贵客该有的态度?”曲清然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乾湄微微蹙眉:“既然知道这里是玉鼎宗,那应该客随主便,不是么。”
“好一个客随主便,你们玉鼎宗还真是拽啊,那既然如此,乾婉莹是死是活,你们也没必要知道了。”扔下这句话,曲清然转身就跳回马车上。
背后传来乾湄的提醒:“既然来了,那就该知道玉鼎宗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顿时,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修真者,围住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