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不长眼的老板，在酒后将封霆川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封霆川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拎几桶冰水下来，给那老板提提神、醒醒脑而已。
至于后来……嗯，后来的封霆川，也不过是让那个老板破产、从海城滚蛋罢了。
然而现在的封霆川，却要对苏秋杰下死手。
看来，果然还是乔西的事情更能让封霆川恼怒。
唐泽言在心底默默给苏秋杰点了根蜡烛，出门办事。
……
苏氏。
苏秋杰手上端着杯红酒，悠然啜饮。
一旁的女人凑到苏秋杰身边，媚笑着问：“苏总，您今天很开心啊。”
“那是当然。”苏秋杰淡淡地哼了一声，“清理掉不识相的人，当然是件开心事。”
女人笑得更加妩媚：“是谁这么不长眼啊，居然敢惹我们苏总。”
“你都说了是个不长眼的人，还有必要问他身份么。”苏秋杰哼了一声，回头轻轻抚摸一下女人柔滑的下巴，“别多问。嗯？我身边的消息，可不是你能随意打探的。”
女人连忙点头：“苏总您放心，我就是随便问一句罢了，绝对没有打听消息的心思。”
苏秋杰满意地笑：“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懂事的劲儿。”
他喜欢的女人，从来都是懂事的。
最好，还能反过来帮他的忙。
对于这种女人，他不吝补偿。
就像是他的亡妻。
那个女人，可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呢。
要不是那个女人出了手，这苏家的偌大产业，也不可能落到他一个人手里。
苏秋杰越想，笑得越高兴。
女人看苏秋杰笑得痛快，也跟着赔笑。
两人腻歪了一阵。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苏秋杰皱了皱眉，不悦地坐直了身子：“是谁这么不长眼？”
敢来打扰他，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苏总您别生气。”女人安抚苏秋杰，“亲热随时都行，但……嗯？”
“这小狐狸精！”
苏秋杰下腹一阵火撩上来，暗骂一声。
他低头亲了亲女人嘴角，表情透着秽亵：“等我回来，我弄死你！”
“哎呀，苏总这话真是让人害羞。”女人嗔了他一眼，眼睛里仿佛带着钩子，“那，人家等你回来呀。”
苏秋杰哼笑一声，转头走了。
来到门外，他发现外头站着几个警察。
警察？
看来是先前他派去的杀手起了作用。
想必，警察是拿他当成事件相关人员，来询问他的。
苏秋杰挑了挑眉，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各位请进来坐。”
带头的警察一脸公事公办：“进来坐就不必了。苏总，我们是来请您去局子里一趟的。”
说着，那警察咔嚓一声，抖出一副手铐。
“进局子？”苏秋杰脸色变了变，笑道，“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我们没有弄错。”带头的警察冷着脸，“苏先生，有人意图杀人未遂。他们，供出了您的名字。”
“什么？”
苏秋杰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想想那两个被他派去处理掉封霆川和乔西的人，他忍不住暗骂。
废物，真是废物。
那两兄弟在他手里，也算是做过不少案子的。就这么两个经验丰富的人，都没能处理掉封霆川，还让那边的人反过来给治住了！
一群废物！
“各位警官，不用拿出对付犯人的态度来对付我。”苏秋杰整理一下衣服，冷冷地道，“我苏秋杰，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我可不会像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一样，千方百计想要逃跑。”
“苏先生能这么想，是最好的。”警察闻言，脸色也好转了不少，“那，苏先生请。”
“客气！”
苏秋杰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走开了。
房间里的女人看着苏秋杰和警察的对话，一时愣住。
苏秋杰走得大摇大摆，连看那个女人一眼都没有。
女人心底有些不安。
她没什么一技之长，全靠傍着苏秋杰过活。
所以若是苏秋杰倒了，她也就跟着完了！
虽说苏秋杰在江城，可谓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但如果，这天他遮不住了呢？
女人越想越觉得害怕。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女人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看向门口：“谁！”
门口，站着个身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
那男人长相很英俊，似笑非笑往女人脸上瞥了一眼：“哎哟，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我是来清理办公室的。”
说着，他还特地举了举手上的拖把，以示清白。
女人看着清洁工那英俊的脸，表情顿时缓了缓。
即使再拜金的女人，看见英俊的男人，表现还是很诚实。
她点了点头：“行，你进来吧。不过你得注意点儿，这里可是苏总的办公室，你别给弄坏了。”
“哎，您放心吧。”
清洁工答应一声，进来清理。
扫了两下地，他忽然抬起头来，状若不经意地道：“小姐，苏总给你多少钱？”
“你说什么？”女人脸一沉，有种被人侮辱的感觉，“你有什么资格问出这样的话？”
男人轻笑。
有些出来卖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
表面上矜持正经，骨子里却是放荡不堪，一切向钱看。
这样的货色，他唐泽言见多了！
“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唐泽言拿下头上的帽子，放在手指上转了两圈，“这一回，苏总作案的证据确凿，他很有可能躲不过去了。不过，到底是选择和苏总一起共沉沦，还是离开苏总自谋生计，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女人瞪着唐泽言，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你不用问。”唐泽言轻笑，“只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路人罢了。”
女人盯着唐泽言半晌，脸色微微挣扎。
唐泽言见缝插针，加大力度：“而且，这位小姐。苏总就算保养得再好，终究也是一身的老皮老肉。你跟他在一起，恐怕日子也没有那么舒坦。何况我看你身上穿着的都是成衣，连一件高级定制都没有。啧啧，这苏总对你，恐怕也不怎么大方啊！”
这句话，说中了女人的死穴。
她骤然咬牙：“苏秋杰的确是个小气鬼！”
“是啊。”唐泽言笑，“所以，你真的要把大好人生，都浪费在他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