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冷声问：“李家旗下，一共有多少家报刊杂志。”
“呃。”唐泽言拿出手机查询了一下，回报道，“如那位夫人所说，一共有五家报刊。”
“很好。”封霆川冷笑，“两个小时之内，我要看见京城李家的产业一一破产，李家彻底倒闭。唐泽言，这件事交给你。”
唐泽言眸光一凛：“什么？封三爷，这……这不太合适吧？”
封霆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我不是在质询你的意见。”
“是。”
唐泽言一凛。
他冲封霆川鞠了个躬，走出船长室，开始打电话远程操纵。
富贵女人看见封霆川的举动，心里也有点慌。
只是想想李家的财力，那女人又安稳了不少，不屑地冷笑道：“我听你把自己吹得有多厉害呢。我还真就不信了，你还能让我们李家吃什么大亏不成。在京城，比我们李家出色的人家，总共也就只有那么几户而已。除了南城封家，西城宁家，还有中心区的褚家之外，我还没听说过能让李家人屈膝的存在呢。你啊，想在我面前拿腔捏调，还差了一点——”
“封三爷。”
唐泽言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话。
封霆川看向唐泽言：“讲。”
“好的。”唐泽言微微低头，姿态恭敬地走进房间，向封霆川汇报，“李家旗下的第一家报纸，已经爆发出了惊人的丑闻。除了男女关系的丑闻之外，还有秘密献金行贿的记录。这家报纸的管理层，从上到下无一幸免。”
换句话说。
这家报纸，已经彻底脏了，而且没有挽回的余地。
当一家报纸的所有高层管理，都出了问题。李家即使家大业大，也找不出合适的人去填补这些空缺。更何况，这家报纸接下来还要迎来官方的彻底调查。
它即将迎来的命运，只有毁灭一途，无可避免。
唐泽言的办事效率，的确不错。
封霆川满意地扬唇：“很好，继续。”
“是。”
唐泽言应声而出。
富贵女听得惊疑不定。
即使她对李家仍然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听见唐泽言的话，她也忍不住有了几分怀疑。
心底挣扎片刻后，到底还是对李家的信任占了上风。富贵女瞪向封霆川，神色凶狠：“你以为，你跟你的助理在我面前唱双簧就有用吗。我可不是傻子，不会被你的拙劣表演骗过去！”
封霆川冷哼，连看都懒得看那女人一眼：“蠢货。”
“你！”
富贵女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她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正搜肠刮肚地要骂封霆川几句。
门外，唐泽言已经再次走了进来：“第二家纸媒日报，爆发出了税务上的问题。听说眼下京城那边，正在严查这种问题。看来这家报纸，也保不住了。”
五家报纸，一下子就毁了两家。
这样的打击，即使对于再大的家族来说，也是无比致命的。
封霆川勾了勾唇：“继续，还有余地。”
“是。”
唐泽言点点头，看了呆愣在旁边的女人一眼。
原本，他对这个趾高气昂又愚蠢的女人，也是充满了厌恶。不过这会儿，他倒是有些同情起了这个女人。
如果李家的那群人知道，是这个女人在外的趾高气昂，毁了他们几代人打下的基业。
到时候，这个女人的命运，可就惨了！
唐泽言刚要出门再去对李家产业的人施压。
此时，他的电话忽然响起。
叮铃铃的声音穿透了船长室，听上去有几分尖锐。
富贵女李太太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后背上冷汗涔涔。
唐泽言接了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是？”
电话对面，传来中年男人充满焦虑，苦苦压抑的声音：“先生，你好。就是你，把我们李家的报纸击垮的？”
“不好意思。”唐泽言一愣，随即温和地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一定是知道的！”对面的声音蓦然抬高了不少，情绪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地爆发了。
唐泽言听得皱了皱眉。
他想了想，按下免提键。
对面的男人冷静了片刻，苦苦哀求唐泽言：“这位先生。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但我们李家也是有几分积淀的，我们得到的消息不会错。就是您，把我们李家的产业给弄垮了！”
听见这声音，李太太瞬间呆若木鸡。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先生。就算是死，也让我们李家做个明白鬼。至少让我们知道，您为什么要对我们李家，下这么狠的手啊！”
“老公！”
听见这话，李太太顿时控制不住地嚎啕出声。
“老婆？”男声吓了一跳，心底显然是有了怀疑，“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
唐泽言看向封霆川。
封霆川淡淡颔首，给了唐泽言一个眼神。
唐泽言会意，说道：“李先生。既然您这么诚恳地问了我，我不回答也不好。既然如此，我就问问您吧……对于您妻子的为人，您心里，多少应该有点数。是不是？”
“我、我妻子？”李先生瞬间了然，“是不是那个蠢货，又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
李太太一听，顿时慌得不行，哇哇地哭了起来：“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的确如此。”唐泽言没理会李太太的表现，淡淡道，“您的妻子，得罪了我上司的女朋友。”
“什么，怎么会这样——”
电话对面，李先生几乎一口气厥过去。
话说到这里，封霆川冲唐泽言点了点头：“电话给我。”
“是。”
唐泽言恭恭敬敬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封霆川接过电话，冷声道：“事情，的确如他刚才所说。你女人得罪了我女人。而我，恰好不是一个喜欢出手对付女人的人。既然如此，我跳过你的女人，直接去对付你，岂不是很合理。”
“什么？你……”
李先生郁闷得几乎吐血，想哭都哭不出来。
与其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宁愿让封霆川出手，对付他老婆。
封霆川微微扬唇，听着电话对面痛苦的喘息声许久，才缓缓地道：“其实，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回寰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