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
封霆川僵硬地拉起乔西，想要用亲吻封住她哭泣的声音。
下一秒，他很快被乔西唇边呕吐秽物的气味熏得皱起眉头。
也对。
这女人刚才吐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还是干干净净的……
封霆川静默了下，将乔西拉进浴室，打开热水帮她清理身体。
乔西一路哭得打嗝，对这一切早已无力反抗。
她本以为，自己会被封霆川再次粗暴地对待。然而封霆川的动作，却是意外的温柔。
良久良久，封霆川终于将她的身子清洗干净。
而乔西哭到现在，也终于没了力气，情绪冷静下来。
封霆川拿了块浴巾，给乔西擦身子。
乔西身上的内衣被水彻底打湿，已经透明。
她冷漠地看着封霆川，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妖媚和不知廉耻一般。
封霆川擦拭完乔西的身子，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微微眯起眼睛，眸底涌现某些不可言说的念头。
乔西将他的眼神看得清楚，开口：“封霆川。”
封霆川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问：“怎么，知道自己不该哭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乔西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就要脱衣服。
封霆川怔了下，抬手将乔西的手按住：“你做什么？”
“怎么，你不想让我自己脱？”乔西误解了封霆川的意思，冷淡地笑了笑，“也行。反正对你封三爷来说，亲手脱掉猎物的衣服，或许也是乐趣之一……既然如此，你就直接来吧。”
说着，乔西躺到浴缸上。闭上眼睛。
除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之外，她面无表情、脸色也是一片苍白，模样简直像个死人。
封霆川看着她，胸口猛烈起伏了下。
他冷声问：“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你还能对我做什么？”乔西轻声，“封三爷。你把我带过来，又把我洗成了这个样子，不就是为了逼着我，做出前阵子你一直在逼我做的那些事情吗？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现在又何必再装呢？”
乔西是真的累了。
封霆川每次逼迫她，和她做出那种事情之后，她的身体都会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到需要休息好几天才能愈合。
可是，要让她在面对封霆川和被封霆川残忍撕裂之间选择一个，她一定会选择后者。
比起封霆川的残虐，她更不想面对的，其实还是他这个人……
乔西想着想着，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殊不知她表露出的态度，已经触动了封霆川心底的逆鳞之一。
封霆川瞳色猛然变得暗黑，一下捏住乔西的脸颊：“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碰你？”
“我怎么会喜欢呢。”乔西轻轻叹了口气，很诚实地回答，“封三爷。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你。”
轰！
封霆川脸上瞬间布满煞气。
他对这个女人。已经算是容让。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得罪了他封三爷的后果，除了死就是死？
唯有这个女人，在做出了背叛他的事情之后，还被他宽容地留了一条命……可是，这女人居然如此不懂珍惜！
“你该死！”
封霆川低喝一声，掐着乔西的力度越发暴虐。
乔西痛得蹙眉，表情却是平淡的，没有任何波动。
封霆川恼怒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许久，祖母绿色的眸子里，渐渐冷静下来。
只是这份冷静，却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最后宁静。
“乔西，你好样的。”封霆川轻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对你的身子一直保持兴趣？要不是静柔的身体支撑不住，我还真不稀罕碰你。”
“……”
乔西睫毛轻轻颤动了下，瞬间心痛。
“走，我带你去看看静柔。”封霆川冷哼，“是时候让她看看，她一心维护的好妹妹，到底有多下贱了。”
封霆川一把拉住乔西的胳膊，大步往门外走。
乔西痛得抽了口凉气：“你想干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封霆川冷漠地道了一声，直接将乔西拉到门外。
安静柔还在外头坐着。
看见乔西几乎赤果果地出来，她顿时惊呼一声：“霆川，你……”该死，封霆川该不会又被这个贱人勾引了吧？
封霆川没回答，将乔西狠狠抛下。
乔西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封霆川大步来到安静柔身边坐下，声音淬毒：“跪下！”
乔西身子一顿。
封霆川声线更冷：“我让你跪下！”
乔西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让我在这里跪下？”
当着安静柔的面，让她跪下。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到！
“闭嘴，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话。”封霆川寒声，“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后果！”
乔西表情痉挛了下。
出狱那天膝盖上的疼痛，瞬间再次出现。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脸色苍白……
“西西，既然是霆川让你跪，那你就跪吧。”安静柔懵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封霆川对乔西的态度，幸灾乐祸地开了口，“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要离开这里而起的。既然这是你的错，那你就得负起这个责任，是不是？”
“住嘴！”乔西恨得要命，眼底几乎淌血，“安静柔，我绝不会给你下跪！”
封霆川冷冷扯了扯唇角，刀砍斧凿一般的轮廓上，阴郁越来越多。
安静柔转了转眼珠子，却是微笑：“霆川，你先出去吧。”
封霆川微微拧眉：“原因？”
“我想好好劝劝西西。”安静柔轻言细语，“有些话，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你就别听了。”
封霆川原本不想答应。
但转念想想刚才乔西的表现，他又怒从心起。
最终，封霆川沉默地站起身，大步离开房间。
他一走，安静柔的表情就变了。
她冷笑地看向乔西，朱唇轻启：“乔西，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跟一个最下等的、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看上去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乔西脸色雪白，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不是不能说，不是不会说。
可是，她要顾忌着安静柔。
她不敢得罪安静柔，更不敢让安静柔将先前威胁过的事情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