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我只能够从窗户里跳出来,”
房东王先生面对着本报的记者说道,他在发生火灾的时候,直接从隔壁邻居家里的窗户跳了出来,
“幸好,我们没有人因此受伤,也没有人因此而死亡。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火灾,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我难以想象,一旦这样的灾难发生在了大家熟睡着的深夜,会造成怎样的灾难!”
.....(此处文字模糊不清)
“我们已经有了至少两位目击证人看见了案发前有两个行事可疑的家伙,从事故的地点逃离,但是由于这两个家伙浑身都笼罩在斗篷中,所以人们都只看见了她们的背影,”
面对着记者采访,消防队长言之凿凿地确认这绝对是有人纵火,反而在本镇子的守夜人看来,这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我们全天都守卫着镇子的安全,而那边更是我们的巡逻区域之一。如果真的有陌生人出现在镇子上,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够知道。但是,事实就是,这段时间并不是旅游季节,并没有陌生人出现在小镇上。”
“啊哈,还真是一张令人震惊的报纸碎片,”
陆西法的手指轻轻地在报纸被剪下来的地方上下摩擦着,感受着切口处的完整性和潜在的切割出这样切口的工具,
“并不是撕出来的,而是运用类似于剪刀或者美工刀的工具,完整地切割开。与此同时,这份报纸碎片被这么郑重地切割下来,却被安放在一张钢琴椅的下面,嗯嗯嗯,果然很奇怪啊。你说对吧,肖邦?”
......肖邦的雕像并没有要活过来打爆陆西法狗头的意思,也知道雕像不会回答自己的陆西法转而离开了这件音乐教室,继续朝着走廊末端前进。
很快,陆西法就来到了一处极为狭小的办公室,不过这件办公室虽小,但是里面该有的东西都有,书柜、衣柜、办公桌、饮水机等等,而从墙壁上悬挂着的巨大油画像来看,在这里办公的人,地位恐怕还不低。
“嘿嘿嘿,这里应该有着一点东西吧,”
陆西法看了一眼进门后右手边,那副几乎占据了半面墙壁的油画,可惜的是,油画的正面已经被人用油漆给涂鸦了,画像上的人究竟长成什么样子,也无从可知。
不过,陆西法倒是并不在意这个画像的样子,他隐隐地已经对事情有了一个猜测,但是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问题,而这两个问题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将油画整个翻转过来,露出了木制装裱框后边的文字——放开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在我旁边,但是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让你带走我的孩子吗?!做梦吧!
这一行文字写的极为潦草,看得出来写下这行文字的家伙当时内心并不平静。
并且,这几行字也是用那种油漆喷漆而成的,应该将油画正面给涂黑的家伙是同一个人,看起来说不定是这个油画的主人要将它的孩子带走,所以一种泄愤之举动吧。
“左撇子、三十岁以上的女性、常年需要签署各种文件,哦,这里居然是校长办公室?”
陆西法看了一眼完好办公桌上的签字笔的摆放位置、桌面手肘摆放处被长久摩擦而产生了凹凸不平的位置,以及一堆已经腐烂到标签都看不清的瓶瓶罐罐。
一个清晰的人物形象就已经被他描绘出来了,陆西法摸了摸下巴,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
“如果这里并没有发生空间折叠等空间上的超自然现象的话,那么这间房间一定是偏小的。嘿嘿嘿,所以说这里还真是有着一个暗室的存在?”
这么说着,陆西法的眼睛顺势瞄到了这间办公室的衣柜上,那个衣柜的方向正好是走廊末端延伸出去的方向,更加可疑的是,这衣柜居然被锁上了。
“我记得当年我建筑系的一个朋友,去给老板的办公室做设计的时候,特意将两边秘书的储物间都留了一道暗门,方便直通幽会室.....这个女校长有点东西的啊,居然这么会玩!”
陆西法略带调侃地笑眯眯地推了推,虽然旁边的东西都腐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衣柜的锁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功能,没有丝毫坏掉的意思。
或者说,就是因为坏了,所以导致现在怎么都打不开?
陆西法叹了口气,他甚至沉下肩膀,用力地撞了过去,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好像这整扇门就这么被钉死在地面上了。
“所以,换句话话说,也可以肯定这门是有问题的了,”
陆西法没有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转而离开了这间校长办公室,“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有意思,我必须要找到钥匙。我觉得里面肯定隐瞒了一点东西,一点让我觉得会很有意思的东西。”
他然后返回到校长室门前的走廊上,沿着走廊前行。由于校长室已经所处在接近末端的位置了,按照椭圆形的建筑结构来讲,这里应该迎来了一处转弯角才对。
然而,陆西法却直接停下了脚步,他眯着眼睛看向了自己前方的地面,前路是断裂的,这里前方整层楼都塌了下去。
而从断裂的位置,借助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陆西法既可以俯视下方一片残骸废墟,也可以直视原本二楼另一侧的场景,但是那里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陆西法想了想,打开手机调成了拍照模式,而后往顶部的横梁望去,果然,在手机拍照摄像功能的模式下,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还是之前在一楼的时候,陆西法看到了那些密密麻麻宛若蜘蛛网一般的橘红色铁链,它们一根根如同滚烫的岩浆构成的一般,将整个二楼都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蛛网。
“不对,与其说是蛛网的话,倒不如说是某种游戏——拼图游戏!”
陆西法让自己的身体半蹲下来,使得自己的手机能够和自己的视线平视,而后他不断地转变着自己的方位,手机中的图案也在翻来覆去地如同无规则的图形般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