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机场。
航站楼人群熙攘, 萧致拎一只皮箱，准备进前转过身：“我走了。”
阳晒，一群人满头大汗，伟擦擦脸：“走吧走吧, 没事儿常联系。”
谌冰往阴影站了站。
萧致垂眼, 看他：“天注意, 回家路上别中暑了，过了喊你。”
谌冰抿了一下唇：“知道。”
他还不乐意件事。
萧致感觉没什么说的了, 往安全通道过：“走了。”
他头没回, 掉头消失在人群中。
伟直感叹：“不愧是干大事的男人，心肠真硬。”
“……”
“那咱们直接回了？”傅航问。
“对, 回。”
伟转过来看谌冰：“冰崽, 要不要送你？”
谌冰示意停在路旁的豪车：“有司机。”
“行，”伟直接拱手，“那是我自作情了？”
“……”
谌冰不觉笑：“要不搭个顺风车, 让司机送我们一起？”
“行啊，走走走。”
簇拥上车。
谌冰家豪车台，一群人上东摸摸西摸摸，啧声：“是贫富差距吧？是阶级矛盾吧？”
是很坦率。
谌冰坐副驾，拿出手机, 看了眼萧致那边的消息。
他发过来一张聊天截图。
通知书下来后大家陆陆续续加了班级群，平时在聊天, 爆照，互相认识。
萧致在发了句话。
萧致：[今晚到校, 有没有同学出来基？]
群有个非常活跃的同学。
刘思敏：[兄弟？我我我我！我现在在校。]
古意：[加我一个？]
周植志：[惜了，挺想来的，但还在家蹲。]
“……”
七七八八, 凑了四五个人。
谌冰点屏幕打字。
谌冰：[么基不尴尬吗？]
萧致：[？]
萧致：[跟我基，一般只有别人尴尬。懂？]
“……”
谌冰心说我说的是个意思吗？
要还没开学跟同学见，作为社恐，真的会觉得特别不意思。
不过萧致似乎没有种自闭症，他一直朋友都比较。
谌冰：[你爱咋咋吧。]
萧致接给谌冰发聊天记录。
他们群开始商量。
刘思敏：[兄弟，你现在哪儿呢？要不要先发张照片，到时候我们认出来。]
刘思敏：[是我，先爆照了。]
一张戴黑框眼镜的平平无奇的理工男，不过笑得很开心，似乎还是证件照。
古意：[那我爆照。]
个有点儿小帅，是长得黢黑。
萧致：[，我现拍一张。]
片刻，发出张图。
他们班群直接炸了。
是萧致在机场随意的自拍，头发后是挂的广告牌，微微露出黑色的t恤，他对镜头随意拍了一张，但眉眼深刻，视线微微下垂，神色随意，莫名形成了相当强烈的帅哥氛围感，非常的夺目。
古意：[？？？？？卧草？]
刘思敏：[帅哥你谁？？？？]
柳柯柯：[靠，靠？靠？]
古意：[撤回了一条消息。]
古意：[算了，我还是不献丑了，先撤回吧enmmm]
“……”
群刷屏刷得特别猛。
谌冰看了眼萧致发来的消息记录，萧致还直叹气：“每次爆照都要临种情况，帅哥的烦恼。”
谌冰：“……”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半个小时后，萧致发了条消息。
萧致：[上飞机了。]
谌冰：[行，下了再聊。]
两个小时。
谌冰回家睡了会儿午觉，不到六点收到萧致的消息。
萧致：[到了。]
附一张机场照片。
机场人群熙攘，行色匆匆。萧致拎行李箱，先换乘地铁了学校附近，打车了之前订的酒店。
出门，之前群那哥们儿古意正发消息过来：“兄弟，到了吗？到了吗？”
萧致戴上顶黑色棒球帽帽，勾口罩一边搭上耳侧：“到了。”
“你在哪儿呢？我开车过来接你。”
看得出来是本地人。
萧致下车，一个挺精神的小青年，跟他握手时有点儿感慨：“南方人能长么高？”
“……”萧致瞥他，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没，走吧。”
聚了大概四五个男生，还有一个女生。
一起吃饭，刘思敏先问：“你们都哪个寝室的啊？”
古意说：“我走读，不住校。”
萧致之前请问过辅导员，非本地生源申请不住校需要家长开具陪读证明，办理退寝手续，所以他暂时默认分到了寝室，开学了再办手续。
萧致说：“我没加寝室群，不清楚。”
刘思敏问他：“你么早来学校，过来租房？”
“对。”
刘思敏拉瓶罐喝了两口：“找到了吗？我以找我室友帮你问问。我室友暑假来了，在他哥的公司帮忙，住在附近。”
萧致随口闲聊：“看中套，天挑。”
“那行，那行。”
古意听说他室友在，挑眉：“你室友谁？”
“方协。”
古意在班群搜了搜：“确实有位同学，但没发言记录。”
“方哥懒得说话呗，他在他哥公司待两个月，大学打算创业了，所以我才现在赶过来，给他搭手。”
“……”
所以个世界是有参差的，有的小朋友暑假还在看漫画看小说，但有些人已开始创业了。
萧致跟谌冰发了段话。
谌冰回复：“……管你自己。”
特别凶。
萧致唇角笑意加深，被刘思敏捕捉，他热情地问：“方哥工作室还缺人，萧哥你来不？”
萧致抬起眼皮：“嗯？”
“我们不是学软工的？他打算从他哥那儿包个项目，我个暑假自学了java和c++，应该能帮得上忙。”
“……”
萧致当时看自己分高，报了学校最的专业。
但问题是个暑假他忙搞钱，完全没有了解过专业课程。听到刘思敏话萧致才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不端正，考上大学的同学差不都在同一水平，尤其校王牌专业差不距离清华一步之遥，大家都特别优秀。
萧致放下手机，看了看刘思敏：“我都不会。”
刘思敏：“啊。”
古意直乐，拍刘思敏的肩膀：“帅哥的事你少管！”
“……”
萧致打字，跟谌冰说了事儿。
谌冰回了简单一句话。
[知道了？世界是有参差的。]
萧致：“……”
聚餐聚完，古意往班群发了大家的合影。下午萧致刚爆照，没半个小时，全年级大群都传疯了，说软工三班有个超级大帅逼。
结果萧致在虎耳的直播账号都给扒了出来，加上他的视频剪辑，所有人又开始传，软工三班有个网红。
“……”
还没开学，萧致不出意料，引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注意。
刘思敏临走前特意问萧致：“那你改天来我们工作室看看不？”
萧致抬眉：“有了？”
刘思敏斗志昂扬，下定决心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目前只有一个寝室，开学后打算跟学校申请孵化园创业，你想来我们一起干。”
萧致应声，不置否：“肯定来逛逛。”
他回酒店，刚洗完澡接入了电话。
“你，请问是萧致吗？”对是个中年男音。
萧致：“嗯。哪位？”
“哦哦，谌总之前让我找了套房，说你到之后过来看看，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找房还是谌重华动的手。他们在软件上找，最后确定了套，但谌重华看了看觉得谌冰应该住不惯，随即找人帮忙了。
萧致：“明早有空。”
“那行，我们约个时间，我带您看房。”
“谢谢。”
挂断电话。
萧致推开窗户站了会儿，眼底倒映城市的繁华灯火。他转过身，回头重新拿起手机。
谌冰十一点发来的。
[睡了。]
[晚安。]
他不能熬夜，现在作息时间都特别规律。
谌冰睡，萧致不再给他发消息，坐床边翻开了手机相册。
相册很他跟谌冰的合照。或单纯是谌冰的照片，谌冰蜷在沙发看漫画，穿一件偏宽松的浅绿色睡衣，单手支漫画书，垂眼皮，脸上没什么表情，即使在娱乐自己都显得那么冷淡疏远。
但是……又特别爱。
萧致静静地划照片，越看，越觉得谌冰实在爱了，非常想找个人分享他的快乐。
另一头，凌晨十一点半，群正疯狂厮杀。
伟子哥：[打游戏打游戏！兄弟们打游戏！]
航儿：[萧哥走的第一天，想他。]
伟子哥：[……少废话。]
伟子哥：[上号。]
接，群显示萧致发了九张照片，刷刷刷，直接挤掉了上的消息。
满屏的谌冰高清怼脸照，伟看非常迷惑，同时有点儿茫然。
伟子哥：[咋了？]
伟子哥：[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伟子哥：[冰冰怎么了？]
半晌，萧致的消息刷新。
萧致：[没问题。]
萧致：[是想让你们看看谌冰的帅气。]
萧致：[我冰冰看了。]
“……”
醒来，萧致收拾洗漱，到楼下跟接他看房的人汇合。
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叔，满脸笑意：“走，先带你看第一套房子比较大，但是楼层有点儿低，采光不。”
萧致跟他各个小区。
“还有两套都看看？套装修特别看，中间有博古架隔开，能显得客厅有点儿小，但其实积挺大的。套其实是最的，但隔壁邻居在搞装修，一吵一整天。”
“……”
萧致没急回答，给谌冰打通了电话。
差不是萧致向中介询问，谌冰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偶尔问个问题。
半晌，谌冰说：“选第三套吧。”
第三套家具有点儿旧，但正他们打算换新的，采光，楼层居中，还有单独的书房，阳台积比较大，能适合养宠物。
萧致觉得差不。
他开始手找家政和家具公司。
一块儿特别忙，萧致跟找物业，抄水表，踩点到谌冰的学校，再到自己的学校，来来回回前前后后地忙碌。
家具公司送来的新的沙发，书桌，餐桌，很东西都是新买。
萧致全程给谌冰直播。
边人刚走，萧致坐下还没喘口气，另一家公司送的东西又到了，还下楼车库接人上来。他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三四天后，家才勉强收拾整齐。
但还得买生活日用品。
上午了商场，下午还要。谌冰看萧致有些心疼：“要不先歇会儿？我来了一起买。”
萧致穿鞋，说：“没事儿，马上弄完了。”
他商场买洗洗浴用品。
谌冰跟他开视频，萧致边走边往推车放东西：“洗发水，沐浴液，洗衣液……”
不知道为什么，谌冰现在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特别想飞到他身旁。
萧致买，拎超市的大袋子家走，推开门：“看，是鞋柜，檀木色，低调奢华有内涵。”
“……”
谌冰笑。
萧致放下东西，拽t恤领口散热，躺回了沙发上：“是我们的沙发，很宽敞，躺我们两个都没问题，很方便我们睡觉。”
谌冰：“……”
萧致指了指客厅旁边：“那个角落空，以给两斤安个窝。”
谌冰看了看，心盘算，确实合适。
萧致躺了会儿站起身，推开卧室门：“是我们的床，被子都新买的，已洗换上了。”
谌冰看摄像头显露出来的场景。
还有站在房内，高挑清峋，因为热轻轻喘气的萧致。
是他期待的一切。
谌冰有点儿不及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还有天？”
“机票还有两天。”
“行，反正时间快了。”
萧致撑小臂半仰躺上床，腿从屈变直，陷进床铺，莫名笑了笑：“床软。”
谌冰：“……”
“什么时候来试试？”
谌冰看了看手机：“我挂了。”
安静了一会儿。
呼吸声继续响。
萧致声音懒散：“真的软，你一定会喜欢。”
谌冰无奈：“是吗。”
“你再不来，我独守空床天了？”萧致闭眼，有一搭没一搭跟他闲聊，“一二三四，天了？”
谌冰说：“五天。”
“对，整整五天，每晚我都要看你的照片才能睡，老是手弄脏。”
“…………”
谌冰没忍住：“你别骚了。”
“没骚。”萧致换了个话题，“你想不想我？”
谌冰：“一般。”
“说一般怎么行？快说你很想我。”
“……”
谌冰直接笑了。
他抿了一下唇，心莫名有些柔软：“问题是真的不想。”
“我不管你想没想，我问你了，你要说想。”萧致话闲闲的，“会不会花言巧语啊你？”
谌冰指尖夹漫画随意翻了两翻，脸上没什么情绪：“不会。”
那边响起轻轻的气音。
萧致磨了磨牙，眼底情绪散漫，明显有点儿不满，但心情还不错：“那我教你？”
谌冰唇角上扬。
“来，给我说：‘想哥哥了’。”
“……”
“‘心疼哥哥’。”
“……”
“说不说？”
萧致催促，尾调拖长，话有些难以忍耐。
考虑到他天吃苦受累，谌冰心发软，轻声说：“想哥哥了。”
萧致笑意一顿。
本来以为他会非常满意，但没想到萧致手指拉t恤，轻轻拽了拽，声音压莫名的情绪：“操，有点儿上头。”
谌冰：“……”
萧致懒懒的：“你继续。”
“……”
谌冰深呼吸了一下。
他指尖抵书页，顿了顿，声音不适应：“哥哥天累不累？”
萧致接上了：“哥哥不累。”
谌冰张嘴，思索了秒，问：“我现在应该说什么了？”
“……”
什么都不会。
还得继续教。
萧致抬了抬眉，准备再讲句，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看那本绿茶书呢？”
“……”
没想到他还记得茬。
谌冰只一回忆，那些东西竟然自然而然地浮出水，像刻在了dna。
“……”
谌冰指间不觉夹紧了书页，默默道：“怎么？”
“你自己融会贯通一下。”
他妈无聊啊。
谁闲的没事想个？
但谌冰会儿还真是闲的没事儿，他思绪漫无目的，只慢慢跟萧致说话：“哥哥晚上吃什么？”
萧致顿了顿，接，正儿八地道：“哥哥晚上吃你。”
“……”
谌冰直接笑了：“不说了，神病。”
“确实是有点儿神。”
萧致在床上换了个轻松的姿势，侧躺在枕头。
聊聊，他声音逐渐变低。
谌冰在漫画书夹了张书签：“我给你点份卖？”
没有回应。
萧致阖拢双眼，发缕垂到耳侧，安静下来的眉眼维持深刻，唇瓣轻抿，却消了部分气质上的冷峻。
他睡了。
谌冰停下了动静。
他将视频设置为静音，开始收拾东西。
力图轻便，只翻了件换洗衣服，其他的打算到学校了重新买。除此之，是一些较有意义的合照，相机，还有没看完的漫画书。
谌重华和许蓉要一起送谌冰过。
谌冰虽然有些抵抗，但看到许蓉一脸开心地找裙子穿，打算在谌冰同学的爸妈前艳压群芳……莫名又有点儿不落忍，最后只在父母的陪同下一起上了飞机。
刚出机场，萧致穿一件干干净净的白t恤，早在了，过来拎过谌冰的箱子：“谌叔，许姨。”
许蓉说：“房子都整理了吗？”
萧致应声：“都了。”
“那我们先过。”
萧致拦了辆出租车，打车到租房的小区。谌重华脸色一直不看，在房间走来走，从阳台走到厨房来回地看。
气氛有些尴尬。
萧致看看时间，了厨房：“我做饭。”
谌冰跟他了厨房。
隔门，萧致瞥了眼，低声道：“你爸妈还来？”
“……”
谌冰对此有些意见。
不过像没什么说的。
萧致拧开水龙头，冲洗放在盆的菜，偏头捏谌冰下颌吻上来，舔了舔唇瓣：“想死我了。”
门传来电视广告的声音。
“……”
谌冰往前走，余光注意门。
厨房在门的入口，门开，只有视野视角，到时候有人猝不及防进来根本注意不到。
唇瓣被轻轻撕咬。
谌冰抓他手，因为紧张脊梁绷紧，注意力全在门，生怕许蓉会突然进来。
但他又无法拒绝萧致。
他鼻息滚烫，漆黑的眼底视线垂落，肆虐地在他唇齿间侵占，搅动。
发出轻轻的黏腻的声响。
谌冰有点儿喘不过气，抓他衣服，觉得脑子有点儿晕。
萧致看门口，左手伸过匆匆拧紧水龙头，在水滴停止滴漏后，将谌冰抱进了怀。
“你知道来了。”
叹了声气。
谌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萧致齿尖轻轻磨他耳垂，语气有分忍耐的意味：“前天那句话，当哥哥的说。”
“……”
知道萧致段时间辛苦，谌冰被他催促，只硬头皮轻声说：“哥哥辛苦了。”
刚说完，萧致沉沉地眯眼，突然跟疯了似的，侧头再次用力地吻了过来。
……
谌冰手掌轻轻抵住水台，莫名觉得，萧致确实是很喜欢谌冰服软的。
——当时走的那条路没错。
只是有点儿冒进，时机不当罢了。
谌冰思绪乱七八糟，再分开，萧致回头拿起菜篮子洗东西。
许蓉正从门口进来：“该炒菜了吗？”
萧致若无其事：“快了，许姨你坐，让我来。”
谌冰转到另一头，觉得冲手指的水特别凉。
许蓉来回走了一圈，停下：“咦，电饭锅还没摁吗？我以为都快吃饭了，没想到还没开始。”
萧致：“……”
谌冰：“……”
许蓉开始找围裙：“我来吧，光让你们两个小孩儿忙，还挺不意思。”
萧致本来的意思是想自己做饭，向谌冰爸妈显示：自己是有能力照顾谌冰的日常起居的。
但现在只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吃完饭待到下午，夜间，两夫妻起身：“我和你爸订了酒店，不在儿住了。”
谌冰有点儿意：“不待一晚吗？”
萧致说：“住天吧，有房间的。”
“算了算了，你爸最近还要忙些事情，见个朋友，”许蓉笑呵呵地说，“是你们的小家，你们自己住。”
“……”
谌冰沉默了会儿。
他站起身：“那我送你们。”
送到小区，已有车在，估计分公司边的下属。
许蓉坐进车，说：“我明早来找你，不要睡晚。”
谌冰：“知道了。”
谌冰帮忙关上门，看了许蓉一会儿，说：“明天早点过来。”
许蓉满脸笑意：“儿子拜拜。”
汽车驶入道路的车流中。
谌冰追逐片刻，收回视线。
萧致带他：“从边进，有小门，比较近。”
崭新的环境。
萧致已混熟了，轻车熟路，刚才分钟的路一两分钟带谌冰上楼，打开门。
“啪嗒”打开灯。
房间内灯火通明，明明跟刚出时没差别，却觉得加温馨明亮。
谌冰刚进，被萧致从背后搂住腰，轻轻推往客厅走。
“欢迎回家。”萧致尾调上扬。
“……”
谌冰笑，刚侧头，立刻被堵住了唇瓣。
萧致垂视线，眉眼遮掩在阴影中，他唇角牵极浅的笑，轻轻抬了抬眉：“布置得还行？”
谌冰：“很。”
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的，热意上涌，空气像被牢牢地吸引。
卧室的床铺跟萧致描述的一样柔软。
谌冰陷在枕头，声音破碎，在萧致喑哑的催促中喊出那两个字：“哥哥……”
“……今夜，到晚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