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苍白男身上的伤就被我包扎好了,这货在被我包扎时,脸上的表情就跟京剧里的变脸一样精彩。
尼古德里·绿在小凌的帮助下,伤也包扎好了,相比起我包扎的要精致了十几倍,我瞬间感觉良心都要受到谴责了。
“你怎么了?表情那么难看?”小凌发现了我良心受到谴责,脸上痛苦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看到苍白男被我主人伤成这样,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口是心非的说着,脸上那自责难当的表情令小凌和蠢狗都感动不已。
小凌浅笑了一下,很是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啦,把他丢在地上很快就会好的。”
然后也不管苍白男,收拾起地上的装备来。
“啥?你是说就让他躺地上?”
“是啊,夜蓝的命很硬,只要还有气就不会那么容易死,躺地上,还是躺别的地方都一样,不用管他的。”
我勒个去!遇上这样的小姐,我也替他感到悲伤!我忽然感觉苍白男和我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对,比起苍白男来,我还有反抗的机会,而他完全就是已经被磨灭了反抗意志的那种啊!
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想想刚才故意整他,我就内疚不已。
“小凌,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了,还有我主人对这里的破坏,我感到很抱歉,晚点我会安排人来赔偿的。”
此时,我的态度是真诚的,白白拿了东西,还把人家的店破坏成了这样,不赔偿损失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咱好歹也是一个有良心的美少年。
“没关系的啦,我们是朋友,等夜蓝醒来,我会让他修复如初的。”小凌连忙摆手。
兄弟!我不得不替你感到悲哀啊!我用眼角瞥了一眼还躺地上的夜蓝。
“那我先回去了。”
“嗯,记得常来找我玩哦!”
正常来说,作为一个少爷,我现在只要打个电话,就有一辆千万豪车出现在面前,然而事实,我只能背着尼古德里·绿,在路边拦计程车。
我们沙口组专治各种腐败,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跟黑口组有着天壤之别,每年的收入几乎都花在建设希望学校,捐助平困地区的孩子上面,以至于一辆名贵的轿车都没有,我这个应该天天由专车接送的少爷也每天靠双腿去学校,真是满满的正能量啊!
“师傅,去天福路多少钱。”我拦下一辆车。
“喂,是110吗?我在平阳路遇到一个不穿衣服,背着昏迷少女的猥琐男子,我怀疑他就是你们追捕的变态狂魔,我就在他旁边,好的,我会小心,记得带上那5000提供线索的赏金啊!”司机瞥了我一眼,拿起土豪金就打起电话来。
不穿衣服,背着昏迷少女的男子?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上身,这说的不就是我吗?等等,我好像忽略了重点!
变态狂魔!卧槽!竟然说我是变态狂魔!该死的人类!
“混蛋!你说谁是变态狂魔!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叫车人来单挑你!”我爆发出了一股怒意,伸手把他的土豪金抢了过来,举起准备砸了。
“我勒个娘啊!兄弟息怒息怒,都是误会,土豪金还我啊!6000多大洋啊!是我省吃俭用,就差没割肾买的!”司机跑了出来,脸痛苦的扭曲了。
虽然可恶了点,不过说的好像很可怜的样子,作为善良的高冷帅,就绕他一次吧!
“滚一边去!别让我在看见你!”
“哎呦,谢谢兄弟了。”
“给我。”忽然冷冷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竟然是尼古德里·绿,土豪金被她抢了过去,五指一捏。
“噼啪!”
那蓝宝石的屏幕爆裂,金属扭曲,冒出一阵白烟,然后丢在了地上。
“我勒个娘啊!我刚买的土豪金啊!提供了好几次线索的赏金就这么没了啊!”司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捡起报废的土豪金痛哭。
我一下看傻眼了,不愧是魔王地风格,伤成这样还这么暴力。
“走吧,贪婪的东西就应该受到惩罚。”尼古德里·绿冷冷地说。
贪婪的东西?我忽然看到贴在方向盘上的悬赏,卧槽!那个嫌疑人不但丑,还是个光头,跟我这个美男子完全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好吧!
“安安分分做好你的本职吧!坑人也别找我这种高冷帅啊!这注定了你的失败!”我潇洒地一甩头。
“走。”尼古德里·绿在我耳边说。
“哦哦,好的。”
什么情况,这家伙怎么忽然对我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吼吼,难道被我的高冷帅折服了?
“别发呆了。”
貌似情况不对啊!好像尼古德里·绿很紧张的样子。我连忙背着她顺着路走,一直走了很远,尼古德里·绿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已经确定了,那个人是艾罗思。我想它大概是想靠开车和骗人增强与在人类中的存在感,而且这样也方便它害人。”尼古德里·绿低声说。
“不是吧!”我长大了嘴巴,无论怎么看都是个无赖而已,再说了怪物买土豪金干嘛?
“嗯,我刚才故意捏碎它的手机,正常情况来说它本应该很生气或者很震惊,就像我凑你你会有反抗的情绪,但它却没有,而是刻意的表演损失的难过,太刻意的往往越容易露出破绽。”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毕竟6000多大洋的土豪金,谁也会难过啊!”
“但生气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应该是远远高于难过,而且它也不是没有生气,只是它在发怒之前,我将魔王的气息全部释放了出来,它刚露出了一点气息就立刻隐藏了起来。”
尼古德里·绿就像是一个砖家,跟我分析着她的观点,以及她所察觉到地东西。
“既然他是艾罗思你刚才怎么不直接灭了他!你来人间不就是为了灭掉它们地吗?”
“我现在这个时候开战,不但杀不了它,还可能会死,只要确认它是艾罗思,后期就能顺利的捕杀它。”
“要是刚才它准备背水一战,我们会怎样?”我吓了一身冷汗。
“你会死,我有机会逃掉。”尼古德里·绿用肯定和不肯定两种语气说着我和她地不同结果。
“你大爷啊!打不过你你还挑衅它!你想死别拉上我啊!”我几乎要咆哮出来了,真想把她丢进路边地臭水沟。
“它现在不是没有吗?”尼古德里·绿淡淡地说。
“万一!万一呢!”
“如果有万一,我会尽力拖住它,你找机会逃吧。”
“那你怎么办?”
“蠢货!我当然是找机会逃走,难道会让它杀了吗?”
我怒了,我这么英俊聪明,张口闭口叫我蠢货,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你怎么又骂人了!信不信我把你丢进臭水沟!”
“有种你可以试试看!”尼古德里·绿眼睛一眯,一股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嘿嘿!给您开玩笑呢!我丢谁也不会丢您啊!您可是我最最最尊敬的主人啊!”
“蠢货!”
“你还有完没完!咳咳!没什么,我,我啥都不说。”
蠢货,你是我第一位仆人,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还是魔王吗?尼古德里·绿闭上了眼睛。
我背着尼古德里·绿,气喘吁吁地往家走去,一对从我们旁边经过的小情侣还指着我们说:“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都背自己的女朋友,你还不学学人家,我也要背!”
“她女朋友那不是受伤了吗?再说了,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人家来大姨妈了嘛!”
“……”
女朋友吗?我眼角瞥了一眼靠在我肩膀上似乎睡着了的尼古德里·绿,这个时候的她似乎很恬静,还真看不出凶巴巴的本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