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笙的表现变相的印证了我的猜想，红雀的伤果然是我弄的。
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仿佛这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一般，
我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所有的记忆碎片都不断的闪现。
我能够记住的只有当时自己的狂暴，不受控制。
当小玄一号占据我身体不久后，我便失去而来意识。
想到这我对一旁的青木笙道：“是我是去意识以后的事情吧。”
见他依旧不想说的模样，我继续道：“既然我都猜到了，你也没必要瞒我，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是负担，我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青木笙望着我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算了，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接下来的时间里，青木笙将当时的所有场景都还原了，和我完完整整的说了整个故事发生的过程。
我这才明白，我失去意识后，小玄一号都做了些什么。
也明白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绯月开始假扮的红雀，更知道了小花是怎么插手的。
只是我没想到在那么短短的一个夜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青木笙和我几乎说了所有当时的事情，但我摘掉他还是有所保留，因为那些事关于小玄一号的。
“小玄，你也不用担心，小玄一号彻底从你身体里离开了，之前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的。”
我苦涩一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或许这就是青木笙不愿意告诉我的原因吧，可我依旧觉得我是罪人，伤害了自己心爱的人不说，还一直在因为对方的苦衷而责怪，不理解。
现在想想，我也是有够混蛋的了。
“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需要想的不是曾经的过失，你该考虑如何在以后保护好他们。”
青木笙的话我都明白，可我真的能够保护好他们吗？
走进了小花给我安排的客房，躺在床上后我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咚咚咚……”
听到阵阵敲门声，我收回了思绪，起身下床。
当打开门时，红雀正一脸担忧的望着我。
“小玄，你没……事吧。”
我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心里都是愧疚。
“没事了，没事了。”红雀在短暂的错愕后，也仅仅的抱住了我，仿佛已经明白过来，我可能已经知道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她越是安慰我，我却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这么久以来，我都觉得红雀是足够独立的，四个女人当中，我对她也是最放心的。
也正因如此，我貌似都没怎么抱过她，更没能让她体会到小美她们那种幸福。
“红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前是我……”我哽咽的说着。
“这样挺好的，能随时陪在你的身边，能帮你排忧解难，我很知足，上次的事情是个意外，所以你不用在意的，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红雀说着话，想要挣脱我的怀抱，给我证明她已经没有大碍。
我却没放手，直接将她公主抱抱回了床上。
“你……要做什么。”红雀的声音细若蚊蝇，我却听得真切。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我笑嘻嘻道：“今天我陪你，你哪都不许去。”
这么久了，我才发现，我一次都没和这丫头同床共枕过。
而她对我仿佛也没有要求，哪怕看着我和小幺儿等人亲昵，也从未表达过不满。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自己一直都冷落了她。
见我一副饿狼的模样，红雀躺在床上仿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支吾了半天，她才磕巴的说道：“门还没关。”
我转头一看，果然房门还开着，于是我在她的鼻子上一刮，“等我，我去关门。”
但我笑呵呵的关好门，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竟然空空荡荡的，仿佛刚才发生的都是我的错觉。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红雀果然不在。
“红雀……你在哪！”
“你出来，别吓我好不好。”
“红雀……”
我一遍遍的喊着，可红雀依旧没有出来。
当我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瘫软的坐在场上愣愣出神的时候，小花和小幺儿一起推门走了进来。
“小玄，我……”小幺儿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
与此同时，我的心也宛如刀搅，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给掐住了，堵得慌。
“玄主，红雀她……她死了。”小花仿佛怕刺激到我一般，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这句后，便死死都盯着我，生怕我做傻事似的。
我看了看怀里的小幺儿，“是真的吗？”
小幺儿点着头，早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猛地起身，不顾一起的朝门外跑去，小幺儿紧跟着我跑了出来，我却只是淡淡的说道：“小幺儿，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说什么。
小幺儿抽泣着拉起了我的手，边哭边走，朝着庭院外走去。
一路上我们走的都很快，虽然脚步踉跄，但却仿佛心里都有着同一个想法。
当我再次看到红雀的时候，她安静的躺着，就好像睡着了。
她的脸上带着笑意，仿佛所有心愿都已经了解。
“为什么，为什么啊……难道老天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此刻我才发觉，有些事情当你想做的时候，真的已经来不及了，不是谁都会等着你去醒悟。
我忍住了泪水，看着祥和平静的红雀，此时的她依旧那么楚楚动人，不可方物。
可我……可我却没办法再和她说话了。
“玄主节哀。”小花小心翼翼的来到我的身边，轻声的说着。
见我依旧是一脸颓废，所有人都是好言相劝，而我却是充耳不闻。
在我的眼里，现在我就是个失败者，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失败者。
“玄主，你能不能振作点。”小花说着。
“小玄，你这样的话，红雀就算走了，也不会放心的。”青木笙也在劝我。
“小玄，我……”小幺儿最直接，见我在哭，跟着我也哭了起来。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所有的感知都不真实，我听不见所有人的话，也看不见他们，我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红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