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过于突然，即便是看到那光幕中的自己，我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切，心说难道这是对方使用的障眼法？

可当我看到光幕中与小玄记忆相重合的那般景色时，仿佛似曾相识一般，竟有些眷恋。

光幕中我走在幽静小路，身边有一女子，其衣着面庞赫然就是之前与我为敌之人。

只见光幕中的她仰望天际，轻叹道：“小玄，你可知此次一行定当凶险万分，你真的想好了吗？”

说话的同时，她目光流转，含情脉脉，宛如一个贤妻，满眼全是爱怜和不舍。

“宁儿，此次凶险我自然知晓，可我却不得不为，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

画面里我的神色黯然，同样是痛不欲生，不过让我诧异的是就连小美和皮皮虾等人都在，仿佛是老熟人一般，不过还是给我一种陌生感。

“大哥，这次要不你就别去了，否则真的是复活难料啊，虽然知道青木笙那小子做事十拿九稳，但对方可是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

皮皮虾臊眉耷眼的说着，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霸气。

皮皮虾的话受到了其他人的一直认同，纷纷出言提醒，甚至让我暂时隐退，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处理。

看得出来，画面中的我有着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且眉宇间黑气萦绕，仿佛是有着隐疾而导致力不从心一般。

“小美，宁儿，你们两个都是我今生挚爱，若是我遭到不测，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切记不要做傻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画面里的我并没有接众人的话，而是仿佛临终嘱托一般，不断交代着，眼中尽是柔情。

见状其他人也都不再言语，但；脸上却不易察觉的露出了一丝决绝。

看到这我不由得纳闷，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记忆在我的印象中极为吗，模糊，不知道是被可以封印，还是转生之后记忆残缺。

不过看到画面里众人悲切的神情，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一股郁结之气渐渐攀上心头。

就在这时画面一转，显然是过去了很久，场面也从幽静小路变成了一处绝地。

之所以我说是绝地，是因为那里毫无生机，甚至连灵气都十分匮乏，而且满目的疮痍，仿佛就是在像世人宣告，这里已经不久于世。

画面中的我此刻趴在地上狼狈不堪，身边的皮皮虾等人也是奄奄一息，而对面则是一张我极为熟悉的脸，正是莫凡。

虽然当时的他样貌上和我见到的有很大差别，但是那股透出光幕的气息让我瞬间确认了他的身份。

“小玄，今日之事我本不想做的如此绝情，怎奈何你已经威胁到了我，不得已只能让你消失于世间了，别指望青木笙那小子来救你了，就算他能将天捅个窟窿，也绝不会想到我会将你们引到此处，你们就安心上路吧。”

看着莫凡狰狞的面孔，我的手已经缓缓的握紧成了拳头，这还是那个我认识的老家伙吗，这还是那个多次出手帮我的人吗，虽然最后他显露狰狞，我却从未想过他能如此丧心病狂。

画面里的我眼神淡漠，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眉宇间却是带着无尽的痛苦。

“莫凡，今天的事情我小玄不怪任何人，如今你也达到目的了，还不放了那两个女孩。”

莫凡闻言哈哈大笑，单手一挥，半空中小美和宁儿的身影凭空出现，脸上带着无尽的痛楚。

“你不说我都忘了呢，我还真的感谢她们两个啊，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够轻易得手呢，怎么样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朋友的感觉愧疚吧，自己这么死去不甘吧，接下来还有一件让你更为痛楚的事情即将发生，看好了。”

与此同时，只听两声惨叫，小美和宁儿身上顿时出现了无数的锁链，正在不断的收缩，而她们的脚下便是焚尽万物的滔天火海。

“小玄，接下来你该做个选择了，我答应过你放人，不过却没说都放了，现在给你个机会，你选择救谁，另外一个便会丧生火海。”

莫凡的生意带着无尽的讥讽，脸上更是透着一种病态的疯狂，仿佛这么一个人能够让他很爽一般。

画面里的我沉默了，一语不发，从容的神情也变得愁容惨淡，“还是无法救下她们吗，还是这样的结果吗。难道我小玄终其一生，换来的就是如此结局吗？”

画面里的时间仿佛定格，而我的身边却是想起了那个熟悉而陌生达到声音，“想知道结局吗，想知道你曾经的选择吗？”

生意里带着哀怨和淡淡淡的愤怒，我却同样默不作声，因为我在想如果换了我在当时的情况下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可是无论我怎么模拟，终究还是无法做出抉择，那种痛苦是我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的，但是我心里却仿佛知道了答案一般。

“我不想知道了，或许这个答案让你感到痛心疾首，但是结局看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我的声音带着祈求，因为我怕看到我不愿看到的一幕，即便是前世的自己或许也不想再见一次了吧。

“不行，你必须看，你告诉我当初为何要那么做。”宁儿的声音变得悲切凄厉，仿佛这许久的时间长河中，伴随她的只有这最后一幕，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或许她想知道一个答案，或许她在探索中迷茫并痛苦着。

不由分说，画面中的时间开始继续，莫凡悠悠概括，声音极为难听尖锐难听，“小玄，你的时间并不多，在你死之前，若是还不能做出先择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吧。”

他说的没错，画面中的我真的是强弩之末，仿佛随时都可能死去。

可他的神情依旧难以抉择，我几乎都能看到他眼角流出的两行血泪和神情中的不甘。

“对不起，对不起……”一声声的低喃，带着不甘和懊悔，可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