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趁乱跑掉的白雪梨,立即宛若一根冰棍般,直直的扑倒在地上,浑身被冻得坚硬异常,瞬间死翘翘了。
她可能到死都没弄明白,其实她就是跟着邢吉柯的屁股后面,从北区来到这里,想要找个机会,把即将待产的石鑫给弄死,她以为不过推石鑫一掌,反正邢吉柯和那个叫花子在打斗,可能也看不清是不是她推的,她就推石鑫一掌!
然后趁乱逃走,往后万一邢吉柯起了什么疑心,她也只说是石鑫自己从台阶上跌下来的就成。
却是不曾想过,苏酥跑了出来,只看她一眼,压根儿就没有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也不曾问过,石鑫到底是不是自己跌下来的,苏酥一出场就直接给白雪梨来了个秒杀,时间快的,白雪梨自己都没任何想法。
爬到了石鑫身边的邢吉柯,这会儿才是一脸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白雪梨,他从不关心白雪梨的生死,只一眼,见白雪梨被苏酥杀了,那杀了就杀了,鑫儿最重要。
眼见着石鑫脸色越来越惨白,苏酥伸手,一只手罩在石鑫的腹部,开始阻止石鑫身下的血继续往下流,石鑫却是浑身打着哆嗦,嘴里吐出一口白沫来。
丑男急得哇哇大叫,眼中不停的流着眼泪,紧急情况中,浊世佳从苏酥身后的院子里冲了出来,看了一眼石鑫的状况,急道:
“不好,产妇危险,她不行了,赶紧剖腹,否则大小都不保。”
“啊啊啊!!”丑男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发出不敢置信的大叫声。
石鑫身边的邢吉柯,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浊世佳的脖子,捏的浊世佳白眼都翻出来了,只听得邢吉柯一字一句阴冷的说道:“保大,我管那个孽种生或者死,鑫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血洗你全家。”
“你试试看?!看谁血洗谁?!”
苏酥抱着石鑫,双目冰冷的看着邢吉柯,她伸手,握住了邢吉柯掐住浊世佳脖子的那只手,邢吉柯的手立马变成了银白色,他的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了一层冰,然后五指一根根的被迫张开,放开了浊世佳的脖子。
就在苏酥一怒之下,打算对邢吉柯痛下杀手之时,邢吉柯却是突然增生了一股壮士断腕的勇气,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扯,将自己的手臂给扯断了,他转身,掉头就跑。
苏酥丢了邢吉柯的冻臂,现在也没得那个时间去追邢吉柯,只见浊世佳捂住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吸了几口气,仍然不忘给石鑫开放气道,她摇头,一边咳嗽,一边对苏酥说道:
“没时间了,苏酥,石鑫的胎位本来就不正,咳咳~~~她......”
“救孩子,救我的孩子,救......”石鑫哆嗦着,一边口吐白沫,硕大而臃肿的身躯一个痉挛,整个人就这么去了,咽气之前,石鑫的双目还睁得溜圆,看着苏酥,双眸中满满的都是渴望。
她渴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出生。
她的身边,丑男昂天大哭,一副生无可恋了的悲怆模样,而邢吉柯,捂着他扯断的腕口,跑到了拐角的地方,听着身后丑男传出来的哭声,他双膝一软,就这么跪在了冰层上,虽然潜意识里已经知道石鑫死了,但主观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浊世佳却愈发冷静的探了探石鑫的鼻息,冲苏酥摇摇头,然后伸手摸了摸石鑫还很温热的肚皮,她的手下,肚皮鼓动了一下,浊世佳便站起身来,对苏酥交代道:
“孩子还有救,你们把她抬到室内,准备剖腹产!”
然后浊世佳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家,去寻她的医药箱,还有干净的床单,拐角处的邢吉柯闻言,却是精神有些失常的摇头,吼道:“人走了,要这个孽种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丑男也是难过,抱着石鑫的肚子,脸贴着石鑫的尸体,难受得根本无法自抑。
见丑男并不放开石鑫的尸体,苏酥便是回吼了一句,“这个孩子,是石鑫的生命延续,ta是石鑫满怀了所有希望与期待的生命延续,你不要耽误孩子的生命,这个孩子石鑫是要的,她最后的遗愿,就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就这么一句话,像是点醒了悲怆中的丑男,他立即振作起来,配合着苏酥一起,抱着石鑫的尸体,进了苏酥家的院门,苏酥指示着他,他便一脚踹开了其中一间没有人的屋子,将石鑫放在了床上。
刚一放好石鑫的尸体,浊世佳就捧着医药箱过来了,她动作迅速的打开医药箱,拿出了里头的一应剖腹工具,看了丑男一眼,命令道:
“条件有限,你是火系异能者是吧?帮我把这些工具都消毒。”
丑男便哆哆嗦嗦的开始用火烧着浊世佳的那些医疗器具,因为产妇死了,本着尊重尸体的原则,浊世佳还是给石鑫剖的是美容刀,就在浊世佳下第一刀的时候,东区的城墙上,又是传来一声大爆炸,床顶被炸得晃了一下,浊世佳的身子一缩,稳住手,第一刀就割开了石鑫的第一层皮肉。
隔壁的天赐,原本好不容易被苏母哄睡着了,这会儿听得又是一声爆炸,便立即扯开了喉咙,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听着自己的儿子,就在隔壁哭,浊世佳的内心一点儿都不好受,但是再不好受又能怎样?她是一名技术过硬的妇产科医生,她现在不是一位母亲,她只当她是一名妇产科的医生,只能!!!
苏酥站在床边,看着浊世佳跪在石鑫的双腿中间,手里不停的换着手术刀,她的额头都是一层细密的汗,苏酥便伸手,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给浊世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要说两句鼓励浊世佳的话,第三声爆炸声传了过来。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样频发的炸裂墙体,根本不像是民间团队在出走,瞧着这爆炸的频率,倒像是有人故意在炸裂东区的城墙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