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端方澜四人一桌,又遇上麻烦了。
“闵辉,再去替他们解围一次,然后让他们离开,早点回酒店去。”叶宁有些不悦,眼下某国这座海滨城市聚集了万名以上的地下世界诸势力的成员,未来几天,还会不断涌入,暴力冲突,罪恶事件,每分每秒都在发生,方澜四人既缺乏地下世界的生存经历,又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白日走在街上都需小心谨慎,更何况夜晚来到酒吧这种鱼龙混杂之地。
之前已经有了一次教训,却不懂得吸取,还真以为是来度假旅游的?
汤闵辉懒洋洋地应了声。
叶宁便去往卫生间,交完水费,洗了个手,从里头出来,却是撞上了汤闵辉,后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
“叶哥,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汤辉闵没有卖关子:“暴血佣兵团的团长纽曼亲自过来了,因为知道了贝蒂的身份,宙斯公会会长的儿子,佛多也一起来了,我一出面,佛多就提出让我袖手旁观,说是暴血佣兵团和龙组之间的恩怨,假如自由国度要多管闲事,那宙斯公会也会插手。”
叶宁眯了眯眼:“看来刚才那几个家伙找麻烦并非偶尔,而是早知道了方澜几个的身份,暴血佣兵团虽然不是宙斯公会的附庸,却是和宙斯公会下头的两个势力关系密切,此次龙组与自由国度联盟,摆明了暴血佣兵团是为宙斯公会充当排头兵。”
汤闵辉赞同地点点头,不无担忧地道:“要是我执意力保,那就等于自由国度和宙斯公会提前冲突,不管今晚事情发展如何,明后天,很可能就会上升到全面开战。“
叶宁明白他的意思,自由国度和龙组之间没有从属关系,从地下世界的默认规则来说,暴血佣兵团与龙组之间冲突,自由国度该是两不相帮,当然,规矩是死的,自由国度非要袒护龙组,随便找个理由即可,可问题是,佛多代表宙斯公会出现,就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自由国度与宙斯公会,仲裁者之间势同水火,只需点燃一根导火索,就会轻易演变为全面开战,相信这种局面宙斯公会,仲裁者高层都不想看到,同样的,叶宁也不想面对,尤其是主动挑起。
可话又说回来,另外三人倒也罢了,方澜的安危他绝对不可能不顾。
汤闵辉见叶宁沉吟,也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就说道:“他们今晚来这里应该是有约,约的人已经到了,只要宙斯公会不参合,我想纽曼和他的手下未必能够占到便宜。”
叶宁眸光微闪:“是龙组八部的人?”
汤闵辉摇头:“你想也想不到的人,和华远集团还有点关系,见了面说不定你还认识。”
“谁啊?”
“欧阳家的小公主,谢家的长外孙女,欧阳夏青,她身边的几个护卫当中,有一个我刚好见过,是谢家内保,凝丹小成强者,纽曼本身才是凝丹初期,贝蒂在那儿看着呢,佛多带的人不敢妄动,所以,不用太担心。”
叶宁愕然,心情难以形容,方澜,欧阳夏青,这两个成长在阳光下的女人,明明与地下世界毫无瓜葛,却偏偏要来地下世界最重大的峰会凑热闹,这,这他妈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放着舒坦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弃明投暗”。
“你们就当不认识我,你和贝蒂盯着佛多的手下,其他的事不要管了。”沉思了一会儿,叶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做出了这般决定。
汤闵辉眼神一亮,会意地点头,当即转身而去,叶宁稍等了几秒,这才徐徐起步。
酒吧大厅内人声鼎沸,连绵的哄闹声仿佛要击穿穹顶,中央的几个位置已经清空,泾渭分明的两拨人形成两方阵营对持的,一方领头的是个身高近两米的魁梧黑人,眼神森冷,满脸凶戾,正是暴血佣兵团团长,纽曼在他身后,有着七八个肤色鲜明反差的白人与黑人,各个面带肃杀之意。
对过一方,最前端的是个四十几岁的华夏男子,长相来说比较普通,不过双眼却是透出如刀锋般的厉色,他名:萧森,是谢家内保队副队长,在他身后,一身紧身素腰紫色连衣裙的少女,清理的容颜略带几分冷意,往那一站,就犹如一朵俗世青莲,清雅淡然,赫然便是欧阳夏青,一名中年男子与一名青年护在她的左右,那名中年男人要是被叶宁看到定能认出,正是付闲,而方澜四人则是站在最后。
那些来酒吧间消遣的客人们,此刻都是自觉地退开了十米左右,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贝蒂正在其中,一对眸子将围观者中一名金发男子给盯着,眸中带了点点寒意,那名金发男子正是宙斯公会会长的儿子,佛多,俨然,双方暂时选择了默契,均是置身之外。
“你少拿龙组来吓唬人,这里是某国,不是华夏,那四个人伤了我的兄弟,必须交给我处置,还是这个女人,老子一并带走,今晚,今晚我的这帮兄弟们要好好开开荤。”纽曼指了指方澜四人,又一指欧阳夏青,对萧森一咧嘴,破口道。
“我要是说不呢?”萧森面色阴沉。
“那你就是找死。”纽曼眼中精芒迸发,勾了勾手:“想当保护伞,想当护花使者,我成全你,一对一,还是一起上,随你。”
萧森虽然不是地下世界的人,却是对地下世界的规矩有所了解,双方杠上,在亮出背景后无法屈人之兵的情况下,一切拳头说了算,爆发冲突在所难免。
“那就你我过招吧,省得多伤无辜。”
妞曼一点不意外萧森的选择,以他的刁钻眼光,早看出了萧森并非常年生存在地下世界,多半是华夏国内某个家族的护卫角色,这样的人物缺乏生死历练,哪怕境界高于他,也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好,我成全你。”眼中杀机一起,纽曼脚掌跺地,身子如炮弹般冲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