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呆愣当场,彻底崩溃,光怪陆离的表情说不清的精彩。
恩,一夫双妻,哥们儿不是没在脑海里意-淫过,雷同于抢银行一夜暴富,想想就行了...
没有立刻得到正面应答,方澜也不强求,依着自己的思维模式,微微蹙眉,想了片刻,随后轻轻摇头,自言自语地道:“挺难的,就算秋总和欧阳夏青本人都愿意,欧阳家族恐怕没那么容易答应,况且,欧阳夏青还是谢家的嫡外甥女...”
“方队长,我求你了,你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行嘛,我坦白告诉你,我已经和欧阳说清楚了。”叶宁打断了放澜,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越说越离谱。
他的话反而使得方澜黛眉蹙得更紧,很快反应道:“你的意思是,你拒绝了欧阳夏青。”
“没错。”
方澜似乎吃了一惊,眸光亮若星辰地盯着叶宁,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从惊讶中缓过神,才道:“叶宁,你知不知道,欧阳夏青可不光是欧阳家的大小姐,她母亲是谢家老爷子的长女,谢家家主的亲妹妹...”
“能换个话题吗?”叶宁有些不耐烦地再度打断,他已经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只要一想到自己无情伤害了欧阳夏青,他的心里头满满的不是滋味。
方澜却是泛起了倔强:“叶宁,你听我把话说完,现在不光是本省的圈子里,就连外省,乃至京都的圈子里都已经传开了,统一的版本是:欧阳小公主主动放下身段追求的你,到头来的结果,却是你把她甩了,你知不知道,这会让她丢多大的脸,欧阳家,包括谢家也会成为圈内的笑柄。”
叶宁皱了皱眉,方澜斟酌了一下,接着道:“圈子里传得那么快,而且就这么一个版本,十有八九是她本人放出去的,她这么做,应该是她的家族长辈极力反对她和你一起。”
说到这里,深深看了叶宁一眼:“她为了你,不惜违背家族的意愿,不惜在圈子里自贬身价,甚至不惜被人在身后当个“公主爱上平民”的笑话来说,这足以说明,她是付出了真感情,而且上次吃饭的时候,大家同样是女人,我能够深切地感受到,她是真的爱上你了...”声音逐渐变轻,最后的几个字音几不可闻。
气氛变得莫名沉重,或者说,是叶宁的心头堆起了一团乌云,上流圈子里无论是个人还是家族都把面子看得天大,这一点叶宁还是很清楚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和欧阳夏青的恋情只是刚起了个萌芽,竟然发酵到了这个地步。
他不想伤害女孩,真的,哪怕一丝一毫,可在感情方面他又不得不做出决断,不得不狠下心。
“呼。”长长吐出一口胸中浊气,叶宁夜兴阑珊地躺了下来,双手枕后脑,目光有些散淡,方澜看看他,抿了抿唇瓣,缓声道:“叶宁,这些情况是柳青告诉我的,我转述给你,只是想让你了解真实的情况,你和秋总挑明身份后,你们第二天就去领了结婚证,在你心里头谁才是第一位,这已经很明显了,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给你提个意见,你就算没法再接受欧阳,也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才能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乃至给予她的家族一定的补偿,毕竟这件事上,她没有任何过错,是你负了她。”
叶宁听了她的话,不由微微侧目,对上她真诚的目光,心头涌上一股愧疚之情,这份愧疚不仅是对欧阳夏青的,也是对方澜的,这个女人刚将“第一次”交给了自己,自己却无法给予她想要的,她的内心又何尝没有受到伤害呢?
“方队长...”
“叫我的名字可以吗?“方澜打断了叶宁。
“方澜。”叶宁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份不同的感情,笑了笑,改口叫了一声。
方澜也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如黑暗中绽放了一朵灿烂的向阳花。
“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给你提个醒,可不是为欧阳鸣不平,事实上,我还挺羡慕她的,至少她和你开始过,好了不谈这些无聊的了...”语气平淡且语速极快地说出了这一句,方澜迅即将脸上的笑容收敛得一丝不剩,语气陡然一变:“叶宁,是不是我不主动问,今晚发生的事,你就不准备和我这个唯一幸存的目击者说清楚了?”
叶宁心头一动,看方澜严肃的表情就明白,所谓“今晚发生的事”是指自己之前的大屠杀,二十四条鲜活的生命,几分钟时间里被全部收割,这个女人能够忍到现在才提起,光这份心里素质便足以让叶宁刮目相看,想来,方澜那四年特种兵的经历,应该是执行过真正艰巨的任务,甚至可能上过真正的战场,死人见多也就不怪了。
叶宁坐起身子,沉吟了一下,看着方澜的眼睛,认真说道:“方澜,答应我,今晚发生的事你要当作一个秘密,永远地藏在心里,绝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最亲的人。”
方澜并不意外我的要求,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叶宁又强调了一遍:“千万记住,对任何人,一个字都不能提,这会牵连到很多很多人的性命。”
方澜眸光微闪,显然很是讶异,叶宁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接下去说:“你一直生活在国内,我不知道你以前当特种兵的有没有和海外的地下世界有过接触,事实上,我是地下世界的人,还是地下世界这座金字塔顶部的那少数人之一。”
方澜起初还很平静,后来似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神情剧变,指着叶宁:“你,你地下世界三皇五王之一?你是,是...”
“暗夜君王。”叶宁随意地笑了笑,报出了一个被地下世界无数人视作禁忌的名字,见识他施展“暗夜”这一最大底牌的人,除了死人就是值得他信任的朋友,方澜显然被叶宁认定为后者,是以,没了隐瞒的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