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低头看着秋若雨那略带忧虑与埋怨的脸颊,嘴角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手掌缓缓松开,掌心里头,半截烟头被捏得变形,火苗已然熄灭,却未在皮肤表面留下丝毫痕迹。
秋若雨细细检查了一番,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别惊讶了,你老公我皮糙肉厚的。”
耳边响起叶宁的嘿笑声,秋若雨怒了努小嘴,粉拳轻轻敲在他的胸前,轻声道:“房间里有浴室,你先去洗个澡,我待会儿下来找你。”说着,莲步一开,径直去向楼梯方向。
叶宁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失笑地摇了摇头,边做着扩胸运动边走向那间客房。
......
二十分钟后,叶宁简单冲了个凉,腰间裹一块白色浴巾,赤着上身走进房间,房间面积不算大,二十平米左右,却是如快捷宾馆般,该有的设施配备一样都不少。
叶宁半坐半躺在长条沙发椅里,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看了起来。
仅过了十来分钟,房门就被从外推开,一身灰色棉质睡袍的秋若雨踩着猫步走了进来,一头蓬松的秀发犹然带着几分湿气,显然是刚沐浴完毕,手里还拿着一件同色的男士睡袍。
“大冬天的,连空调都不开,你要冻死我啊。”乍然瞧见叶宁的模样,尤其是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秋若雨白皙的脸颊登时变得滚烫,芳心狂跳不止,随手将睡袍丢在床上,偏转视线的同时,一道薄怒声脱口而出。
叶宁傻傻一笑,一个翻身双脚着地,边穿上睡袍边走向秋若雨,而随着他的靠近,秋若雨不免有些局促与紧张,芳心蹦跳得更厉害了。
“觉得冷,我借你个胸膛靠靠。”叶宁没有客气,一把将秋若雨拥入怀里,脑袋埋进女人的秀发里,深深呼吸,口鼻间,传入一股洗发水残留的芳香,以及女人的体香。
秋若雨虽说有着心里准备,但还是发出了一声惊呼,身体僵硬了一瞬后,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是放弃,小脑袋轻轻贴靠在男人那温热和宽阔的胸膛上,脸颊的温度更是升高了不少。
“无极哥哥,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可怜的,你不会再抛下我了吧?”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令得叶宁心头微颤,不自觉地将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双唇在女人的秀发间轻轻一吻。
“不会了。”
听得男人简单的三字承诺,秋若雨脸上露出一抹享用之色,这一刻,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满足。
如此美妙的画面,温馨而旖旎,不知持续了多少时间,直到秋若雨发现叶宁的一对手掌开始极不规矩地探索,这才稍稍用力地推开了男人,眼帘低垂地整理着秀发。
叶宁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心生怨气,眼中透出一丝淡淡的歉意:“对不起啦,怪我太心急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爱是一样很神奇的东西,能够让男女间的体谅与包容无限扩大。
秋若雨贝齿轻咬润唇,摇了摇头,细弱蚊蝇地道:“无极哥哥,你别误会,我这天不太方便...”
叶宁一阵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如此尴尬的原因宣之于口,还真是难为了女人。
“呵呵,那也怪我太心急,反正这辈子你是甭想逃出我的手心啦。”叶宁爽朗地笑了声,拉着秋若雨来到沙发椅坐下,顺便从冰箱里取了两瓶矿水。
“对了,这么大的房子就一直你和吴妈两个人住吗?”
“嗯,我妈去逝后,林海沧把那个女人娶进了门,我就搬出来住了,我妈除了留给我百分之二十的华远股份之外,还给我留了两千万现金,我当时买这套别墅的时候才一千两百万,吴妈是我妈最后一年病重时请的家佣,我妈去世前特意嘱咐了吴妈照顾我,我出国留学的三年,吴妈就一个人住在这儿。”
叶宁默默点头,沉吟了片刻,提了一句:“吴妈可不是一般的佣人,她本身还是个武修。”
秋若雨并不意外:“吴妈年轻的时候受过内伤,具体的不清楚,反正境界就一直停留在连体期大圆满,要是吴妈是个后天期,当初华远转型进军药材业的时候,也不会起步那么艰难了。”
叶宁双眼一眯,一缕异色闪掠而过,吴妈分明是个后天大圆满的高手,可秋若雨却一直不知...
在心中琢磨了一番后,叶宁也没点破,按照秋若雨所言,吴妈已经照顾她好多年了,老人家没有歹意,难道还不能有点隐私?
“对了,叶莲娜不住这儿吗?”
“那就要问你了,之前一直住家里的,今晚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不回来了,明天一早会直接去公司。”秋若雨白了叶宁一眼,随即话锋一转:“好了,现在该你坦白了,说来话长,你就慢慢说,反正我已经做好熬一个通宵的准备。”
叶宁苦下了脸,他知道,再也含糊不过去了,也罢,自己总不能瞒着枕边人一辈子,于是,略略思量了一下,便是娓娓道来,从八岁那年去了国外说起,一直到五年多前的经历,即便是尽量浓缩,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至于糟老头离开后,他闯荡地下世界的种种,则是被无限简化,有关取得的成就,更是只提及与几个海外家族结下了友谊。
饶是如此,秋若雨依然听得梦幻交织,如此如醉,她难以想象,别人还在读小学,中学的时候,叶宁就已经为了提升武道境界而满世界的流浪,其中好些地方都是充满了危险,此外,还要奉养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难怪了,他能够这般年纪便迈入先天境界,原来,那么多年来,他吃了那么多同龄人难以想象的苦,当真应了一句古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老天是公平的,没有谁能够平白无故取得过人的成绩。
一抹爱怜与疼惜之色自眼中流过,秋若雨玉掌轻抚着叶宁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只觉得鼻尖的酸意愈来越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