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怀九几个人更是连连点头,荆怀九看了看此时的时辰,提议去隔壁的悠然居用膳。其他三个人自然没有异议,纷纷点头同意。
待到膳食上传完毕,荆怀九突然想到它们的商队还没有名字。
“你们说我们商队起一个什么名字比较好?”荆怀九朝着众人说道,眼神中隐隐约约带了点点期待。
“名字吗?我倒是有一个,只是比较通俗。”宇文漠本就不喜欢那些诗情画意,所以她能想到的也只有比较通俗的名字。
“宇文姑娘不妨直说,反正我们本就是商队,需要的就是比较通俗的名字。”石四朝着她笑了一声,然后轻声开口。
“不如就叫南北商队如何?咱们既然是走南闯北,倒不如叫这个名字,也省得麻烦,再说这个名字通俗易懂,别人一目了然,但也方便的紧。”宇文漠说完这句话看了看三个人的反应,看到他们没露出惊讶这才放心。
荆怀九自然没有异议,她就算是只掏了本钱,经营的事情一概不管,靠的只是纯分成,自然是能少点事情,就少点事情。
宇文漠看到其他二人都没有异议,定下了这件事。
至于分成,也是三三四,宇文漠坚持和荆怀九拿了三成利润,石四推辞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拿了四成。
荆怀九解决了心头大事,长舒了一口气,不由得心神气爽,就连手中的饭菜都变香了许多。
“这是我的玉牌,你若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事情,就拿着它去宇文府。”宇文漠将随身携带的玉牌递给林侍卫,虽然以他的身手不会出什么大意外,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宜。
林侍卫看到宇文府的腰牌瞬间肃然起敬,天下习武之人皆以进北苍军亦或者是羽家军为荣,他也不列外,还有他敬仰宇文将军威名已久,也不知这次行商能不能行有幸见上一面。
“多谢宇文姑娘。”林侍卫自认为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结果她手中的玉牌之时,手竟然还微微颤抖。
宇文漠连连说不用客气。
四个人用过膳之后,就这买货的流程又有一番讨论。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明日就派人前来十方宝砚和你们汇合,买了东西,就准备出发吧,反正骡子和马都是现成的,准备起来也不浪费时间,主要是现在将物资购买齐了。”
宇文漠的一番话引起三个人的共鸣,四个人分道扬镳之后,林侍卫看着沉默的石四欲言又止。
“林侍卫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客气。”
“主子,属下已经卸了差事,您在那....地方孤身一人一定要事事小心为主。”林侍卫本来有这样犹豫到底要不要去,现在也更犹豫,去了是为主子办事,可是不去的话,有对不起他的以前苦心。他还从来没见过主子对一件事情这么用心。
“放心去吧,我无事,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十岁的少年低着头声音低沉的说着。
林侍卫一阵心疼,他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知道这些年来他们母子二人生活的着实不容易,不过他说的也对,至少现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主子。
荆怀九这段日子除了去女学在家中学规矩之外,每天盼望的事情就是能听到关于商队的消息。林甲一是直接将平安信送到十方宝砚,然后掌柜的在悄悄送进来。
荆存鸿在书房中静静地听暗卫汇报完这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动态,听到两个人竟然合伙弄了一个商队,微微诧异。
“不过,老爷,和两位小姐一块合伙的还有一个人,那人名叫石四,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查出他的来历。”
荆存鸿眉头轻皱,还真是稀奇,这暗卫是羽家军的精英,是宇文戈亲自训练的一支队伍,竟然还有他们查不到的事情。
“不必着急,慢慢查。”
“是,老爷。”
荆怀九足足等了一个月才等到商队的回归,当然在这一个月中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安郡王府的三公子在此次的殿试中深受元康帝的赏识,碾压众人夺了探花郎之位,其中的状元和榜眼皆过而立之年。荆怀九听说可这个之后特意派了赵铃儿前去打听了一下刘志州,知道他这次竟然也中了二甲,虽然没有余宝森的排名靠前,不过还算是小有成就,听说他已经被礼部侍郎黄大人内定为女婿。
不过,更让她激动的是,她第一次听到了娘亲肚子中小弟弟的响动。虽然只有小小的一下,但是还是忍不住兴奋,宇文寇现在是整个荆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就连平日里初一十五的请安也不去了,去哪都有人跟着。
至于宇文漠和余宝林两个人,现在也是不瘟不火,两家人都急得不行,但是两个当事人却像打太极一样。
三月是出游的好时节,荆怀九和宇文漠拒绝可余宝芝的好意,早早的就来到了十方宝砚等着归来的商队。
临近午时,荆怀九看到林侍卫和石四两个人一块走了进来,石四去了城东门接了商队。荆怀九观察了一下林侍卫,发现他整个人变得开朗的许多,同时因为常年的跋涉皮肤也晒黑了做多。
“见过两位小姐。”
荆怀九听着他就连语气中也多了几分豪爽,感觉出门行商还是有用的。
待到四个人进了雅间,荆怀九吩咐了掌柜外带了悠然居的膳食,几个人坐在雅间,听林峰宇说这一路上的趣事。
“荆小姐,宇文小姐,不得不说,二位真是见识长远。您可不知道,我们一行人带着咱们上京城的寻常物件到了北漠,深受他们的欢迎,简直是抢购一空。甚至还有大户人家留下了联系方式,说是以后有好的东西,直接送到他们府上。”林峰宇话锋一转,朝着两个人正式的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的恭敬。
利润自然在荆怀九的意料之中,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利润竟然这么大,一行人看着宣纸上的数字有点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