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让人心安。陆程批阅奏折批到现在不免有些困乏,便想要休息。唤来王公公:“王公公,你可知漠妃在哪里?朕记得她好像有来过。”
王公公低头答道:“是的皇上,漠妃方才端着一碗汤来过,见您在忙,所以放下汤就离去了。”他将荆怀九来这里的事情告诉了陆程。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原来如此,那碗汤端给朕吧。”他揉了揉眉心,忙到现在一口水都还没喝,正好荆怀九似是雪中送炭了。
王公公到外房端来了那碗汤,放在了陆程的面前。“皇上,这便是漠妃送来的汤,还热乎着呢。”他对于荆怀九颇有好感,对皇上的体贴更是感到高兴。
陆程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捧起那碗汤,心中一阵暖意,对太监王公公吩咐道:“好了,你就先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王公公应声道:“是,奴才就在外房,有事皇上您就尽管吩咐。”他走时将门轻轻带上了。
陆程甩了甩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他凝视着那碗汤,“爱妃果真是用心了。”他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一句便将这碗汤一饮而尽。
他擦了擦嘴角,本想再看一会奏折,最近朝中的政事平添很多,如若不早点将这些事情解决的话,后面又要积压出很多了。
然而方才还清晰的字迹,忽然之间变得模模糊糊了。陆程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集中精神。他看着案桌上堆的高高的奏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身上肩负着沉甸甸的责任。
巨大的压力迫使他再次握紧搁在一边的朱笔批阅奏折。
诺达的宫殿,只能听见沙沙的书写之色。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的梨花木窗照了进来。凉风习习,红烛摇曳。
陆程忍不住打了一长长的哈切,困意席卷全身。他揉了揉眼睛,用手托着下巴,脑袋摇摇晃晃的。
他叹了一口气,一双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微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看样子今日是真的累了。可是有些奏折又是加急的。
几番思索之下,陆程起身推开窗户,夜风迎面吹来。一轮皓月高高的悬挂在空中,他仿佛看见了荆怀九正梨涡渐渐的在说,皇上您日夜操劳国事虽好,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他嘴角微微勾起,如果自己累倒下了,那这些事情岂不是更没有人去做。
陆程走到案桌前,将放才打开的奏折合上,放在已经批阅过的一边,他朝着外面唤了一声:“王公公!”
王公公连忙推门而入,行了一礼之后才问道:“那皇上是宿在漠妃那,还是回寝宫。”
陆程一想起荆怀九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今夜不知为何格外的想见她:“摆驾,漠妃寝宫!”
“是!”王公公连忙应了一起,随后看了看外面两个当值太监。
两个小太监立刻很有眼色的,准好了灯笼在前面引路,陆程跟了上去,王公公在一旁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漠妃走去。
夜色越来越浓了,刚刚还明亮的月亮这会却被乌云遮着,皇宫各处显得黑漆漆。
还没走几步,陆程就觉得头越来越重,他朝着边上轻微的晃了晃。
一旁的王公公吓了一跳,连忙扶着陆程焦急的说道:“皇上,您怎么了?”
陆程更是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他揉了揉额头将自己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王公公的身上:“朕没事,快点走吧!”
皇上都已经发话了,王公公也不好说什么,他应了一声:“是。”然后朝着后面的太监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小心点。然后才扶着陆程继续向前走去!
可是还没走几步,陆程的眼睛都已经闭起来了。
这可把一旁的王公公吓坏了,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段,他的小命也难保了。
王公公大声叫道:“皇上,皇上!”
黑夜中回荡着王公公尖锐的声音,服侍的一众人等都直勾勾的看着陆程。
过了许久,陆程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他怒目圆睁:“王公公,你方才喊得那么大声干嘛?朕又没有聋。”
王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低声说道:“回禀皇上,奴才方才不管怎么叫您。您都是不醒了,奴才一下慌了神,才这样的,还求皇上恕罪!”
“吵死了。”陆程不满的说道,他也察觉到了今日的自己和以往有点不一样。虽然像困了,又不像,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算了现在去找荆怀九,她肯定已经睡下来。到时候自己去了,又是要将她吵醒的。这些日子,她也累了,不去也罢!
王公公跪在地上一眼不发,偷偷打量着阴晴不定的皇上。心中很是纳闷,以往皇上经常熬夜也没有想今日这么疲惫啊!
陆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公公,叹息了一声:“算了,你起来吧!今日我就宿在这了,哪都不去了!”
此话一处,王公公回道:“多谢皇上!”然后站了起来,扶着陆程回去了。
等门合上之后,王公公准备伺候皇上更衣。
陆程挥了挥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疲倦:“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王公公应了声,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明黄色龙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人愈发的昏昏欲睡。陆程缓缓脱下明黄色的五爪龙袍,将其挂在衣架上。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躺在床上没过片刻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相较于以往今晚的皇宫显得格外的静谧,虫鸣之声都没有。突然门发生吱呀一声,一个身着宫装的宫女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了寝宫看见沉睡过去的陆程这才安下心。
突然躺在穿上的陆程翻了个身,那个宫女吓得躲在角落里。
等到床上的人再次平静之后,宫女才伸出脑袋来,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直到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这才缓缓钻进陆程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