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凌从传送门中走出,看看战场上满地的狼藉,以及已经趴窝的十数辆战车,"干的不错,"
"嗯,不过代价有点大。"狂猎低下头,"并不能称得上是完美,还有很多可改进的地方。"
"毕竟第一次参战,有点问题也是很正常,别对自己要求太过苛刻了。"凌拍拍狂猎的肩膀,"对了,那些战车是怎么回事?"
"出了点问题,这些战车还需要进一步改进,不然的话很难适应各式各样的战场。"狂猎说道,"怎么样,这次的战果还满意吧?"
"已经超过我的预料了,对了,你们有修理人员吗?"
"接受战车的时候一并对后勤人员进行了培训,不过还需要拜托你和龙姬把这些东西传送回**..."
凌点点头,说:"没问题,等你们打扫完战场,我们就把它们传送回去,对了,还能开的就不要回去了,开到主要营地去溜一圈吧。"
说着,凌朝主要营地看了看。
刚刚他过来的时候看到彩翼部落的人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帮助他们击退号称不可战胜的环印骑兵的"铁盒子"。
这时候把战车部队开进去溜几圈,无疑可以增加彩翼对自己一方的好感。
"所有人准备,登车出发!"
还能动的战车里挑出了二十余辆情况最好的,凌和龙姬坐在狂猎的指挥车炮塔上,三人交谈甚欢。
留守的薇薇安看到这些轰轰作响的战车时也是瞠目结舌。
远看是一回事,近看是另一回事,面对面地接触这样的庞然大物对谁而言都是一种震撼。
战车开入主要营地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对待。
彩翼部落的人围着战车载歌载舞,孩子们好奇地伸手去摸战车冰冷的外壳。
狂猎下令可以友好但是不能热情,能少接触尽量少接触,毕竟他们是来打仗的,威严还是要有的,何况刚刚他们被攻击过。
"大长老,这笔交易不亏吧?"凌从战车炮塔上跳下,面带微笑地站在了长老们面前,"我说过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今天还算环印跑得快,不然今天一个都别想逃!"
要是之前凌这么说,估计长老们会笑破肚子,但现在他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和他身后的势力。
现在他们可不敢得罪他,环印骑兵在城外从未吃过败仗,今天这是第一次,要是这些凶猛的"铁盒子"转头来对付他们...
每个长老想到这个都不由地一阵寒噤。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大长老恭敬地说道,"之前的不信任,我向您道歉..."
凌笑了出来,这一下连敬语都用上来,果然没有实力的人在任何世界都活不下来。
"话也不多说了,你们的猎手应该带着蠕虫肉回来了吧?尽快处理掉它们,然后我给你们雇佣一批人来保护你们。"
长老们对视一眼,这批来保护他们的人应该就是你的人吧?!
好家伙,做生意做到死界来了,不愧是十三街杂货铺的店长啊,走到哪里都想着做生意!
薇薇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凌,觉得这家伙真的如同传说中那样——人说十三街杂货铺的店长各个都是奸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行了,收工吧。"凌摆摆手,"对了,还有个礼物要给你们,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凌说的自然是安德里,刚刚在游骑兵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他,这家伙也是命大,被战车炮直接命中居然还活着。
那几个士兵见他还活着,身上的衣甲比起周围的尸体来要奢华得多,甚至还有些装饰品,然后他们就七手八脚地给他灌了治愈药水暂时保住他的小命。
至于最后能不能活下去,还是要看随军医生的。
但对彩翼来说,安德里无论是死是活都是一份大礼。
作为环印最优秀的骑兵指挥官,安德里曾给这周围的数十个部落造成了巨大伤害,如今他再也不可能上马作乱,对这周围所有的部落都是好事。
不过游骑兵的军医还是将他抢救过来了,当然,他失去了左小臂,两个膝盖以下全部被锯掉,还有三根肋骨和三分之一肝脏。
炮弹炸开后飞溅的、带有一定毒性的弹片将安德里的右臂和双腿全部打烂了。
医生看到被送来的安德里肠子都流出来了,当时就摇摇头,说自己只能尽最大努力,能不能救活全看诸神保佑。
这位主刀医生曾在崔妮蒂手下学习了十年,虽然只学到皮毛,但足够救活一个重伤员。
想来也好笑,游骑兵献血救了这个在战场上让他们流血的敌人。
安德里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全身都被纱布包裹。
房间里很凉快,法师们在病房内放置了些恒温装置,将温度控制在一个最舒适的问题,这样一来无论如何伤员都能舒舒服服地养好伤回到战场。
他醒来之后觉得口渴难耐,伸出右手想去抓桌上的水杯,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抓到水杯。
安德里强忍住剧烈疼痛,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前部空荡荡的。
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他发现了自己的小腿也不见了。
他痛苦地嚎叫起来,在床上挣扎着滚落到地上。
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两个美貌护士冲了进来,她们看到正在地上打滚的安德里后对视一眼。
二人立刻上前架起安德里,将他放回床上。
安德里彻底绝望了。
往常这样的女人他一个人可以对付四五个,但现在对方两个人不费什么力就搞定了自己——如果不是害怕伤到他,估计一个人就能搞定。
"滚,滚出去,滚出去!"
安德里对护士"拳打脚踢",但二人早有准备,再加上安德里只剩下一只右手,所以根本伤不到二人。
两个护士虽然看上去娇弱,但实际上应对这种事情早已熟练。
只见二人一边控制安德里,一边抓起一边的***对着安德里的右臂扎了下去。
安德里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终沉沉地睡去。
"去找医生,快!"
很快,医生赶到了房间中。
安德里身上的绷带已经变得殷红,因为剧烈挣扎,他的伤口再次破裂了。
"您...还要审问他吗?"
安德里迷迷糊糊地看到医生正在和一个黑发男人说话,黑发男人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微笑。
但那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