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陕北战败()
香秀故意骑的特别快,好似故意只给李自成追上的机会,待到李自成追上之后,于一个山林间,他们勒住缰绳,下了马,暴发争执。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跑做什么?”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干涉我爱谁。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人生大事?”香秀闷气沉沉的埋怨倒。
李自成褪去了一切伪装,这般说到:“并非我不爱你,你心性柔善,是个男人都会将你当作珍宝珍贵,可李岩与我情如兄弟。兄弟之妻不可欺。”
“那夜里的事情算什么?”
“李岩是个精明实诚的男人,你若跟了他,他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何况,她对你的爱并不亚于我对你的情。不如我们今后还是以兄妹相称为妙,现下,为兄去陕北立足,等站稳脚跟,便第一时间来接你们。”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新的祸端正在上演。
就在前一刻中,李岩和李过追到一个十字路口时,由于分不清香秀等人到底去了哪个路口,便一左一右去追。虽然李岩追错了道路,但是李过却追对了路,并且恰好听到了香秀和李自成刚才的对话。
现下,他心底翻江倒海,五味参杂,既有对李岩的同情,又有对香秀的憎恶,更有对叔叔李自成的埋怨和‘恨铁不成钢’之气。
天下有那么多女人,叔叔为何‘夺朋友之妻?’
他之前只知道香秀是李岩未过门的媳妇,却从来不知这个女人竟然背地里和自己的叔叔有一腿。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要告知李岩?
若是告知,叔叔这一生就等于毁了。可若是当个哑巴,心底又憋气的很。
沿路返回酒店之后,面对众人的询问只是说了句:“十字路口处,我和李岩一左一右,我走了十几里,都没见到人,兴许是我走错路了,便折回来了。”然后又冲着小二厉声唤道:“小二,上酒,将你们这最好的酒都拿来,今儿我就是要一醉方休。”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王顺虎好似意识到有事发生,便坐到了与李过同一张桌子上,这般问道。
“不说了,不说了,吃酒,”李过摇头说,边说边将一只空碗递到对方面前,然后提起酒坛,冲着两个空碗便倒。
“怎么还不回来?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王顺虎朝着路的尽头望去的同时神色凝重的疑虑到。
“就算今日不出事,明日不出事,后日也会出事。”
“什么意思?”王顺虎将目光收回到李过身上。
不过李过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而是闷气沉沉只顾着吃酒,他已经决定了,等叔叔回来之后,就将叔叔叫到一侧,好好的跟叔叔说说什么是礼义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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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李过吃醉到酒劲上来的时候,李自成、李岩、香秀三人牵着马出现在了路的尽头。看到这三人,他顿时怒上心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大跨步朝着对方迈进,还不等对方回过神来,他便冲着李自成这般说道:“叔叔,你跟我来。”
李自成还不知道其已经知道他与香秀的事情,故而现在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神色,但还是跟着李过去了酒店的僻静处。
“怎么吃酒吃成这样?”
“还不都是因为你干的好事?”
“干我什么事?”
“朋友妻不可欺,叔叔你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你,你,”李过手指指着对方,欲哭无泪的叫嚣道:“你,我真好奇,你是如何堂而皇之的和自己情如兄弟的女人搞在一起的?现下又是如何堂而皇之的跟李岩并肩走在一起?你可真能装,竟然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自成显然没有想到事情已经败露,现下满脸涨红,“你是怎么知道?”他一边这般问道,一边警惕性的转头朝身后酒店望了望,索性那里的人好似对他们这里的争执并不感兴趣。
“刚才听到你们在林子里的对话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外道,对任何人都不可。”
“你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说?”
“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以为我不后悔吗?李岩是我最珍贵的朋友,现下,我对他并不是没有歉意,而是满腔歉意。不仅如此,我已经决定和香秀到此为止。从今以后,会将他当作亲妹妹一般对待。”
“真的?”李过略带疑虑的问道。
“真的,我又岂能不知朋友妻不能欺?只是现下,”他锁着眉发出为难,“我倒是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可是我担心香秀办不到,你先不要外道,且帮我打着掩护,我会想方设法跟她说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若是真的心底有我,不会置我的前途不顾。”
“既是如此,我帮你去说,此事,我出面比你出面,更方便,”李岩主动要求到。
李自成也没拒绝,只是叮嘱行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伤了对方的薄面,也不要伤了几人多年的情义,更不要让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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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如碧海,云像海上的轻舟,静静地、轻轻地飘着,生怕惊了大海的酣梦。
乳白色浮云下,听叔叔这般承诺,李过也酒醒了一大半,放叔叔回去之后,不顾众人疑虑重重的打量,又冲着香秀这般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香秀站起身来,扭扭捏捏的看了眼李自成,明显是在向其求救,可是其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什么都没做。
至于李岩,一时之间自然还没搞清楚状况,现下,站起身来,当作香秀面前,冲着李过怨气冲冲的质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你就别问了,”李过那语气明显在说,‘你个糊涂蛋,我现在可是在帮你,你未过门的妻子都和别人私混在一起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你还傻里傻气的维护她?’
“算了,我跟他过去吧,兴许是我刚才太冲动,惹怒他了,”事情发展到这里,香秀冲着李岩这般为难道,语毕便尾随李过朝着酒肆上百米处的空地迈去。
“我已经知道你和我叔叔的事情了,”走的足够远之后,李过开门见山,不带丝毫犹豫和隐藏。
这倒是有点吓到香秀,身子微微一颤,随即这样确认到:“你叔叔跟你说的?”
“他?他怎么可能主动说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李过是故意要将话说的这么难听,故意要让香秀知难而退,“是我刚才追你们的时候撞见的,我已经问了我叔叔,我叔叔说是你主动勾gou引他的,他也只是一时糊涂才中了你的奸计,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情。现下,他已经决定今后只当你为妹妹,‘朋友妻不可欺’这点他还是知道的。也请你自重一下,今后不要再做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再者,我叔叔是做大事的人,岂能因为一个女人背上‘夺朋友妻’的骂名?你若是真的心底有他,今后就不要再惹是生非。你若是还敢勾gou引他,限时我就将这一切都告诉李岩,到那时,你就是无人敢要的荡dang妇,过街老鼠,人人打骂。别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自寻死路。”
其实,之前,李过对于香秀还是满尊敬的,可是自从看到她与他叔叔有私情的那一刻起,对于这个女人所有的敬重顿时消失,悉数演变为鄙视、憎恶、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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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香秀,而今被心爱之人的心爱侄儿这般羞辱,心底自然不会好过,特别是当她听闻李自成已经后悔与她发生过私情的事情以及李自成现在要竖起‘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旗帜的时候,更是心如刀绞,整个人虽生犹死。
同时也在害怕,如若事情真的败露,李自成和李岩都离开了她,那她怎么办?何以为生?
想到这里,多多少少有些后怕和后悔。虽然,心中对于那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真爱有些不舍。
索性,上天再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开启了一扇窗。
当她尾随李过之后回到酒馆的时候,李岩第一时间关切的迎了上来,嘘寒问暖,“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李过跟你说了什么?”
“没事,”她牵强的笑着摇了摇头。
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冲她深情款款说道:“香秀,我知道你爱的人并不是我,但是你爱的人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若是跟了那个人,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幸福。但若是跟了我,我必全心全意对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知道,你自小经历了太多苦难。现下最想要的便是安宁,若是你愿意,我们就留在,”话到这里,他示意了下酒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我们就留着这个宁静的村庄,相濡以沫过一辈子。”
她的确历经了太多磨难和艰辛,的确最想要是安宁。
唯一遗憾的是,向她发来这份邀请的不是她所爱之人,而是别的男人。
索性,这个别的男人并不是她所厌恶的男人,反而是她充满亏欠,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一旦错过,打着灯笼也难再找到。
事情发展到这里,她已然觉得自己与李自成有缘无份,宿命中李岩才是她一生的伴侣。
虽然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但她还是决定和这个男人留在这里。
只因,她别无选择。
若是强行跟着李自成去了陕北,李过绝对不会给她安生,至于李自成恐怕也会一直躲着她,唯恐她的出现让他背上‘夺朋友妻’的骂名从而影响自己的前途。
“你真愿意与我在这里,过普普通通寻常百姓家的安宁生活?”她抬眼小心翼翼看着他,郑重其事的确认到。
对方的一句话,就会改写她的一生。
索性,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走,我们这就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
语毕,他挽着她的手,直奔酒肆内堂。
随着他们的闯入,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停下手中的酒杯,抬眼聚焦到他们身上。
“兄弟们,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现下,我李岩决定和未过门的妻子香秀就在这个村落安扎度日。今日,就算是我们新婚之日,大家吃好喝好,我们夫妇俩请客。来日,兄弟们若是有空,尽管来这里找我们,我们必定热烈欢迎,”李岩豪气冲天的说道。
这个毫不知情的男人现在激动的握着香秀的手,都快要将那只手握碎了。
他对她的爱就是这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