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冷冷一笑,握住染血的长矛走上前去。
北宫伯玉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阎行是韩遂的女婿,今晚到底是谁作乱自然是不言而明。不过他还是不明白,韩遂为什么要杀自己?
“是韩文约派你来杀我的?”
阎行眉头一皱:“将死之人,何必知道这么多呢?”
“本将待文约不薄啊!某起兵以来,便一直尊敬边章和文约,文约怎么能以怨报德?”
“阎行,彥明!”北宫伯玉紧张的看着他,“你别杀本将,韩遂能给你的,本将都能给你,你去杀了他,本将把他将军的位置送给你如何?”
听到北宫伯玉的话,阎行不由得冷冷一笑:“好拙劣的反间计,北宫伯玉,韩遂是我的岳父,你觉得是你器重我,还是某岳父更器重我呢?”
“别杀我,别杀我,我我我...我这个大将军的位置让给你做如何?”北宫伯玉心如死灰,不过还是想要挣扎最后一丝生机。
“哦?当真?”阎行缓缓道。
“当真,当真,某的兵符印信在此!”北宫伯玉见到阎行好像动心了,急忙翻箱倒柜,从柜子中找出了一只绣工精致的锦囊,随后一抽红线,一只其上刻印着文字的虎符显现出来。
“这就是虎...唔!”
“符”字尚未出口便戛然而止,北宫伯玉低头一看,只见得一只染血的矛头从小腹中伸了出来。
阎行在他背后冷冷一笑,劈手便将北宫伯玉手中的锦囊夺了过来。
“要的就是这只虎符,否则跟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长矛从北宫伯玉的身体中抽了出来,阎行生怕北宫伯玉死不了,因此又抬起长矛戳进去,给北宫伯玉补了一下,他的身体一颤,顿时动弹不得,从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液染红了地面。
阎行手中提着包含虎符的锦囊,信步而出。
只见得庭院之中,将军府的护卫基本都被解决了,而阎行对几名甲士吩咐道:“你们把这些护卫的尸首赶紧挖个坑埋了,把尸首处理一下,然后扮作府中的护卫,不要露出马脚,知道么?”
吩咐完了这些甲士之后,阎行当即走到门口,而这时又有数十人来到,中间簇拥着一人。
阎行走上前去,微微弯腰:“岳父,已经解决了。”
韩遂笑笑:“彥明,干得不错。”
“此乃北宫伯玉的印信。”
韩遂见状,哈哈大笑:“很好,有了这枚印信,调动城外各部兵马便易如反掌。”
说罢,韩遂书写了几封书信,用北宫伯玉的印信盖上之后,派出几骑探马。
城外军营。
“将军!”
李堪被吵醒后,不由得大怒道:“干什么半夜把人吵醒?”
来者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北宫将军有紧急信件送到,请将军拆阅。”
李堪不耐烦的随手抓过书信,展开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大半夜的召集某去议事?”
“北宫将军还叫别人了么?”李堪警惕道。
“除了将军之外,还有几个兄弟把信送到张横,马玩,李文侯等诸位将军处了。”
李堪松了口气,又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书信最下角的那枚鲜红的印信。
“某知晓了,这便前往。”
而不仅仅是李堪,几乎所有驻扎在城外的八名将领都得到了“北宫伯玉”的征召,他们虽然心头疑惑北宫伯玉为何大半夜的征召议事,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命前往。
李堪策马来到将军府外,恰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马玩。
“马兄,你可知道将军为何征召我等么?”
听到李堪的问题,马玩不由得摇了摇头:“某也并不知晓。”
“罢了,入内等待吧。”
李堪和马玩两人一起走进府中,李堪却是不由得抽了抽鼻子,眉头一皱。
“马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马玩一愣:“血腥味?”
李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晚有点儿不对劲儿,大半夜的把人给叫来,还有血腥味儿。
“罢了罢了,走进去再说。”
马玩的性子却是没有李堪那么细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拉着李堪就走进了府中。
韩遂微笑走上前去:“李将军和马将军也来了,请进来吧。”
李堪和马玩走入厅室之中,只见得梁兴,张横,李文侯等其他诸多将军也各自到了,都坐在厅中。
马玩性子最为粗暴,直接道:“北宫将军深夜召集我等入内,却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其余诸将纷纷应和:“是啊,北宫将军到底在什么地方?”
毕竟大半夜把他们给吵醒叫了过来,诸将心中显然都颇有怨气。
韩遂则是缓缓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手掌,看的周围诸将都不由得一愣,韩遂这是要做什么?
踏踏踏!
手掌拍击声刚刚响起不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顿时伴随而来,数十名刀斧手顿时从后院中涌了进来,将诸将团团包围。
见到这么多的刀斧手冲了进来,李文侯诸将都不由得惊呆了,齐齐看向韩遂。
“文约,你这是?”
韩遂面容一冷:“逆贼李文侯兴兵作乱,意图反叛,给本将拿下了!”
“喏!”
阎行大喊一声,从诸多刀斧手之中忽然冲出,一杆长矛狠狠地刺了出去,毫无防备且赤手空拳的李文侯哪里抵挡得住,身体顿时就中了一击长矛。
“阎行,韩遂!”
李文侯牙齿间涌出鲜血,伸手想要去抓阎行,但是阎行却冷哼一声,放开长矛抓住腰间环首刀,猛然一刀斩击而出。
撕拉!
李文侯的半个身体被轻而易举的划开,鲜血溅了一地。
而李堪,张横,马玩等八人见到李文侯死在眼前,顿时都愣住了。
“李文侯暗中作乱,某奉北宫将军密令将其拿下!”
韩遂环视周围一圈,冷冷道:“诸位将军暂且便住在北宫将军府中吧。”
马玩一愣,不由得暴怒:“你!”
李堪眉头一皱,死死抓住了马玩的手腕,把他给拉了回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忍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