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笑话也说明，歌剧从来就没盈利过，关键还是成本太高。女生们问林宝卿，她也不清楚，秦放歌基本也不说这个，但她敢肯定的没多少报酬，这几天下来的报酬，估计都比不人家流行明星几个小时的商业演出。

好吧，艺术家的艺术演出嘛！

黄静还笑话道，“不知道以前大家提及艺术家，第一印象就是什么？”

陈天虹接双簧道，“还能有啥，穷困潦倒！感觉这也是金字塔形的，绝大部分不出名的艺术家，经济收入都不怎样。秦放歌这样，包括我们都还算好的啦！”

女生们对此都挺有话说的，她们也不都是那种视金钱为粪土的，钱这东西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虽然有的艺术，是在非常艰难困苦的情况下产生的，但她们都相信，如果经济条件好些的话，这些艺术家们能创作出更多精彩的有价值的艺术作品出来。

“这样想想，我们还真是挺幸运的。”李若离犹自有些怕怕的说，“至少我们不用为基本衣食生存到处奔波演出，能做自己喜欢的音乐和事情。”

“也是这个道理，这点我最有体会！”王紫梓说，她倒也不避讳她过去出去打工赚钱的事实，那也是她成长经历中宝贵的财富。可要她选择的话，她当然还是希望像现在这样开心愉悦的生活，舒适安逸，没那么大压力，不用受气也不用担惊受怕。

就左书琴还在忙碌着，她很快就说，“找到了，这篇报道称，法国总统斐迪南是个狂热的歌剧迷，经常出席各种歌剧节。”

“他不会是秦放歌的粉丝吧！”这下大家都来了兴致，黄静也高兴的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我们这边的新闻报道的缘故！”陈天虹乐呵呵的说，“对了，上次邀请的国外古典音乐同行中，应该也有法国人的吧！”

潘琳娜说各个国家的都有，但她也说，“喜欢歌剧的意大利人好像最多！”

“意大利现在经济更不景气，估计很多歌剧院都在经营崩溃的边缘！”左书琴说，“现在秦放歌的名气已经打响了，倘若真是法国总统要听他歌剧的话，还真是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王紫梓也分析说，“其实稍微用心点都能打听到，更何况是狂热的歌剧迷呢！超越罗西尼的世界第一男高音，岂有错过不听的道理。相信那些法国的古典音乐同行，也都有帮忙传播秦放歌的名声吧！”

叶秀玲和加奈子她们还恭喜林宝卿，“宝卿男朋友现在成国际巨星了，有总统这样的大粉丝！”

林宝卿脸上笑容也挺灿烂的，“也只是猜测，还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他也还没听过秦放歌演唱的。”

加奈子说却说，“只要他不是伪歌剧迷，就该分辨得清楚的。连我们这样的歌剧外行，都听得感动不已，忍不住潸然泪下的。”

潘琳娜还催左书琴，“老大，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家母上大人，她应该很清楚的吧！”

“这个主意不错！”王紫梓和黄静她们都立马表示支持。

左书琴还有些犹豫，毕竟母亲吴如慧在文化部工作那边也是挺严肃的，要只是因为她们胡乱猜测就去打扰的话，说不定得挨批。

可连滕舒婷也帮忙出主意说，“书琴就说他刚刚还准备指导我们排练的，忽然间就匆匆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左书琴只能说女人八卦起来爆发出来的能量是特别惊人的，陈天虹她们还给她加油鼓劲，“老大就看你的了！不要辜负了我们的殷切期望。”

“合着我就是一个出来背锅的呀！”左书琴笑着拨了母亲的手机，响了一会才接通。都不用她打什么招呼，女生们自觉保持安静。

吴如慧问她什么事情，左书琴就按滕舒婷刚刚的说法讲秦放歌走得特别匆忙，还挺担心的问，“他没出什么事情吧？”

“想那么多，他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让他明晚继续演出，先提前做好准备工作，有人慕名要听，我到时候也会到场。”吴如慧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沉声跟女儿说，“你老实跟我说，他跟宝卿究竟怎么回事？”

左书琴装傻，“我不太明白……”

知女莫若母，左书琴这点小心思吴如慧这个当母亲的岂会不知道，“你觉得他现在这样我们不会做调查？”

她都这么说了，左书琴也在瞬间就做出决定，“这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要不，我晚上回去详细和你说？”

“你也知道他和那席晚晴有那么回事，看怎么跟宝卿爸妈交待？你不劝劝宝卿，还有他就那么经不起诱惑，大好的前途……还以为他挺成熟懂事的。”吴如慧简直恨铁不成钢。

左书琴也只能尽量压低声音道，“别人的感情生活我们也不便多插手，宝卿还在这边呢！”

吴如慧就暂时放她一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好，你们自己好好排练吧！对了，明天你们可能也要去捧场，演出不会对外售票的。你跟她们说声，但不要到处声张弄得尽人皆知。”

左书琴连忙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吴如慧那边也挺忙的，就很快收了电话。

“老大，怎么回事来着！”看她打完电话，黄静和陈天虹她们马上就围了上来。

左书琴叹气道，“还能怎样，被我妈教训了一顿！”

潘琳娜笑着讲，“老大辛苦啦！”

“老大忍辱负重，是我们学习的典范！”黄静也拍马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左书琴问。

王紫梓说，“当然是秦放歌那边的消息啦，是不是那法国总统斐迪南真要去听呀！他也太有面子了吧！”

左书琴说，“差不多是这样吧！说不定明天我们也得去凑人数再听一回歌剧！不过现在还不确定，先不要讲出去，安全保密原则还是要有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黄静她们连忙点头表示清楚，倘若真是法国总统斐迪南要去听秦放歌演出的歌剧，陪同人员级别肯定也不会低。尽管大剧院的安检一直很严格，但明晚的话，安保级别肯定会更高层度一些。秦放歌着急赶去大剧院，也在情理之中。

“清楚就好，我们要去也只是打酱油的，为他高兴的同时，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最重要。”左书琴再次强调道，安排好之后，她就拉林宝卿说去卫生间，滕舒婷见状也跟了上去。

其他女生倒没有去凑热闹，也明显看得出来，她们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现在她们的注意力好奇心八卦之魂都集中在秦放歌身上，黄静还坦承，“以前我对歌剧的兴趣不大，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选择歌剧声乐为专业，钢琴啊作曲似乎更好，现在才明白，他原来早就有深意。”

王紫梓挺怀疑的，“他那时候就能想这么长远？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声乐天赋最突出吧！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撩妹起来更容易！他好像在初高中学校的时候，就特别受欢迎。不是还有个学妹都追了过来，现在还住他那！”

女生们都乐，在相对比较单纯的初高中时候确实是这样的，有才华的男生就容易受女孩子追捧，不管是学习成绩好的还是唱歌唱得好，乐器玩得好，篮球足球玩得好的，少了很多金钱世故的考量。

谢晓娟余晓霞她们还说挺遗憾当初没有下手，现在想谈个恋爱都难。

但主要话题仍旧还是围绕在秦放歌身上，大家也一致认为，明晚之后，秦放歌的名气肯定会更上一层楼。这事现在保密，但事后肯定会被捅出来，也可以算成是低调。歌剧演员会如此受追捧，也有点出乎她们的预料。当然，前提得是像秦放歌这样突出的男高音，也得遇上伯乐才行，来个黑人总统的话，估计秦放歌只能用流行音乐去应付了。

说起这些，她们又都觉得好笑，至于左书琴拖林宝卿去说什么悄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和秦放歌有关的。就知悉一点内情的陈天虹在暗自琢磨也有些担心，是不是秦放歌和席晚晴的暧昧关系被曝光出来了。

左书琴拉林宝卿出去，和她说起的也的确是这回事，她源源本本复述了母亲的话，也讲，“其实宝卿你我都该知道，迟早会有这样一天的！现在这情况怎么办？我妈是知道了，也在问我们打算怎么跟林叔叔她们交待。”

林宝卿只点头，可该如何处理，她其实也挺迷茫的。

滕舒婷倒是坚持一贯的原则，“要么他和席晚晴彻底分开，要么宝卿你就一脚踹开他好啦！”

“他比较重感情，肯定不会和她分开的！”林宝卿说，她还是特别了解他的。

“也就宝卿你心地善良，可要一直这样下去，你究竟打算受多少委屈。他的女朋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滕舒婷旗帜鲜明。

“都说劝和不劝离，现在这情况其实都不太好处理。归根结底，还是看宝卿自己的意思，秦放歌其他方面什么都好，唯独在男女关系上，我觉得根本就不要指望他只对一个人好！要不这样，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声张，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林叔叔和曲阿姨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知道，还有很多考虑的时间。过年的时候，大家分开两地也是一个考验……不急于一时。”左书琴说了她的意思，也更实际一些。

林宝卿用力点头，“我一早就跟他说过，我会一直保留着离开他的权利！”

滕舒婷也不光说气话，也考虑一下影响，“你们说要是曝光出来的话，会不会对他形象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林宝卿回答说，“如果我不主动出来声明的话，他肯定会主动扛下来的。我想这些形象名声什么的对他来说，其实根本也就算不得什么。”

“那你就能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无耻和贪婪！”滕舒婷说起来就有怒气，这也是在她不忍心指责好姐妹没有骨气尊严什么的情况下。

“其实也没舒婷说得那么严重！才子风流最正常不过，痴情的才是少数。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等他浪子回头。”左书琴最善于调节气氛。

“莫名其妙的让我想起他那部歌剧《唐璜》来，我看那个不停追逐女人的花花公子，其实就是他无穷欲望化身的一部分吧！”滕舒婷想这些也挺头疼的。

左书琴也挺有感概的，“这可以说是男人的本性，不过角色最初被设定为花花公子，要有一天浪子回头，大家就会就觉得很不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缘故？可最开始表现得很完美，犯了错误的话，原谅起来就更困难。他现在是属于后面一种，至于《唐璜》里面，我觉得应该有更多的深意！”

至于林宝卿，内心更是矛盾和纠结。要说她完全不介意秦放歌和席晚晴的关系，那也不现实，女人心底对爱情的渴望都是自私的，她其实也不例外。可念及秦放歌对她的好，送她那么多优秀的音乐作品，还一起合作，并进行精神上的交流，种种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当初也是她自己的主动选择，现在想退出自然是可以的，可为什么会那么不舍和心痛？

左书琴和滕舒婷看她都有些呆呆的，也知道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她们能想象得到林宝卿内心的纠结和苦楚，这些情感和甜蜜幸福的相互交织，最后只能说，秦放歌是天才也是魔鬼！在折磨女人心上，尤其表现得突出。

左书琴也没指望一下就解决问题，她只是把事情知会给林宝卿一声。至于未来该何去何从，谁都无法知晓。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生活，还是痛定思痛彻底解脱？

当然，滕舒婷也很好奇，秦放歌是怎么忽悠住席晚晴。不管她是家世容貌还是其他方面，也都堪称完美，就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她表示理解不能，左书琴就笑她还没遇上真正的爱情，智商也还没下降得那么严重，不理解也挺正常的。

她们几个也没在卫生间呆太久，很快就返回教室，继续排练。

左书琴她们不说什么，黄静王紫梓她们也不好过问，陈天虹倒是有偷偷仔细观察，结果也让她特别心虚。林宝卿依旧淡定宁静的外表下，还是有隐藏不住的忧郁和哀伤。这些在陈天虹的预料之中，但她也特别佩服林宝卿的勇敢坚强，真要怪，就只能怪秦放歌太优秀太会撩人心弦，就如同他的歌声一样。

这上午她们还是好好排练，一起吃了午饭之后再继续去买衣服。

滕舒婷还让林宝卿好好逛，多买点！理由是她还要和秦放歌合作，演奏琴箫合奏曲《春江花月夜》的。她就差没说化悲痛为逛街的力量了，好吧，女人想要逛街买衣服，总是能找到借口的。

林宝卿神色如常，但积极性并不高，一起吃了晚饭之后，就说累了要回去休息。害黄静王紫梓她们还连忙关心她究竟怎么了，左书琴站出来说没什么事情，“她这段时间实在太过劳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我们继续就好。”

大家能接受这样的解释，她为参加秦放歌的音乐会拼命练琴的样子，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也都关心的让她好好调养几天时间。

林宝卿微笑着谢过好姐妹们，她心中的苦楚，自然是不会在这时候表露出来的。滕舒婷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死活要和她一起，林宝卿说了都不管用，左书琴觉得有滕舒婷送送也挺好的。

到车上的时候滕舒婷还不让她开车，她的劝慰更像是在怂恿她，“宝卿有什么委屈不要憋在心里，痛痛快快哭出来，放心好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林宝卿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眼泪也夺眶而出，哽咽着说，“其实都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受怎样苦，都是我自找的！”

“不许你这样说，要怪就怪秦放歌那善于玩弄女人心的混蛋！明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还要假惺惺的送这送那，关怀备至的样子。”滕舒婷才不怕他，也不吃他那一套。

“可我就是爱他！过往种种，都深深印在心底，擦不掉，也挥散不去。我也知道，他是爱我的，只是控制不住心底的欲望……”林宝卿眼泪依旧哗哗的流，平时在众多姐妹面前她可以故作坚强，但活得也确实挺辛苦的。在滕舒婷和左书琴面前，她才可以敞开心房，说出心底的委屈彷徨，愁苦忧伤。

滕舒婷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但又没可奈何，感情上的事情，她并不是什么专家，只希望她把所有的心里话讲出来之后，会好受一些。她为好姐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而不管秦放歌和林宝卿最后的结局如何，她都希望好姐妹能过得开心快乐，这也是她最大的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