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间，宁秀佩还是监督着宋子萱宋子茉两姐妹学习，不管是钢琴练习还是声乐练习，这里都有她们练习的地方。

陈瑜珊自己不去公司，也可以在家练习，她还要多练练吉他，为将来的演唱会做准备。

宁秀佩也没忘关心她的专辑什么时候发布，陈瑜珊说定在下个月二十几号的样子，这也是最完美的时机，再晚些的话，秦放歌就没时间帮她站台了！经过这么久时间的悉心打磨，她这首张专辑已经相当成熟，她甚至每天都可以在录音室里练歌，水准提升也是相当快的，在不调音的情况下，录音可是骗不了人的。

席晚晴和何茹芸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抵达四合院的，出门太早珠宝店也没开门。几个女人见过面亲热的打过招呼后，就一起出门，她们身上还是穿的还是平日的衣服，晚礼服要等去看歌剧的时候再换上。

秦放歌叫她们下午早点过去大剧院那边，有大剧院方面搞的酒会，其实也就是一帮人的社交场合，先前主要到的也都是古典音乐的同行。还说什么他没空让她们帮着应付下，宁秀佩席晚晴她们都还是挺有兴趣的。

于是，先去珠宝店挑选合适的珠宝首饰，都是席晚晴和徐晶薛敏何茹芸她们自己投资的搞的，算是租借。尽管秦放歌现在都亿万富翁了，可宁秀佩还是舍不得花大价钱买这么贵的东西，更不想让席晚晴她们送，欠人情还是要秦放歌去还债的。好在现在的各家珠宝品牌对于租借珠宝这样的情况，都并不新鲜，也早就发展得相当成熟。

还有陈瑜珊这样要成为大歌星的人在，将来她出席各种场合，衣服珠宝都自己买也不现实，还不都是由各大品牌提供，当然，也得有咖位有牌面才行，要不然，人家还不会租给你！

女人们对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美丽东西都没太大的抵抗力，连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琳琅满目的珠宝店里都看得眼花缭乱。不过她们俩都没份，宁秀佩也不想让她们这年纪就带着那么贵重的珠宝，要有个闪失的话，欲哭无泪都赔不起。

中午也还是席晚晴带着她们去吃好吃的，吃过午饭休息一阵后，她们就一起去了国家大剧院那边。

秦放歌这会正忙着也没空招待她们，但他提前跟大剧院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的，他们也都认得宁秀佩和席晚晴，当初大家也在大剧院合作过，就是秦放歌开个人音乐会的时候。

陈瑜珊何茹芸宋子萱她们则是跟着凑热闹，两学生还可以增长见识。

歌剧演出是晚上七点开始的，有幸拿到首演门票的国外的古典音乐同行基本都到了，想着和秦放歌以及国家大剧院合作的，也都会提前到大剧院来。尤其之前就已经敲定合作的，罗马歌剧院和布拉格国家歌剧院的人马都来得不少。

此外，心急火燎昨天就参观过了彩排的日韩同行们，今天也都悉数到场，对他们而言，这也是难得的同行交流时间。日韩古典音乐界，对欧美的崇拜犹在中国的这些音乐人之上，尽管他们也出了不少的大拿，指挥、演奏家、歌唱家、乃至作曲家都有，但似乎，在底蕴更加丰富的欧美国家面前，都显得特别底气不足。

倒是中国这边，现在由于经济实力的增强，古典音乐市场的活跃，仿佛也让中国人有了更多的自信。加上又有秦放歌的新鲜血液加入，也有了现在大家的聚会。

宁秀佩她们抵达的时候，也发现外面关于今晚的《唐璜》演出的宣传海报早就立了起来。当然，海报和其他的宣传视频上，也少不得打上今晚的冠名赞助单位，是跟大剧院合作非常紧密，也是长期赞助国家大剧院的银行，号称是战略合作伙伴。

她们几个还驻足欣赏了一番，秦放歌扮演的唐璜毫无疑问的站了最中间的位置，虽然衣着打扮很土化妆还老了十岁，但颜值和气质都摆在那的，宋子萱她们都笑称，“大哥哥很有贵族气质，这才是风流不羁的唐璜嘛！”

然后才是几位年轻了差不多二十岁的女高音歌唱家们，再有才是几位男歌唱家，本来都是响当当的大牌歌唱家，现在却都沦落为配角。

海报上更多的宣传语也是吹得神乎其神，什么“中国作曲家的第一部西方歌剧”“最天才的作曲家和完美的歌剧”“世界第一歌唱家倾情演出”……

由于秦放歌今晚唱男中音，大剧院方面就觉得他原本“世界第一男高音歌唱家”不够准确，改成了现在这样的“世界第一歌唱家”，完全不怕别人挑刺的架势。

她们在海报前还讨论了一阵，宋子萱也问席晚晴，“大哥哥的音乐会有人冠名或者赞助了吗？”

席晚晴回答道，“有很多家企业有找我们，但还没最后决定下来，也不着急，等他这几天的歌剧演出结束再说！”

“嗯，这样挺好的！”宁秀佩点头道，不说待价而沽，最起码，要让大家正确认识到秦放歌的影响力。她并不反对商业化赞助这样的行为，以往的古典音乐也都是需要赞助的，要不然作曲家音乐家们生存都困难，又怎么进行创作和演出。

席晚晴也跟宁秀佩她们讲了大致的情况，秦放歌现在并没有签其他家的代言，这次的交响音乐会，也同样没有把他自己轻易卖出去的打算。冠名权什么的，也就七月初的交响音乐会，后面的再谈。

但赞助商那边自然是希望签下秦放歌做代言人的，不管是银行还是手表汽车以及航空公司，莫不是这样的想法。

不过秦放歌和席晚晴嫌弃他们给的价格太低，限制还多，也就没答应下来，反正慢慢谈，秦放歌这边也不那么缺钱。

就拿他的交响音乐会来说，即便不拉赞助，光靠门票收入，除去租国家大剧院的场地，给交响乐团乐团开销，缴税等，最后纯赚五百万都是很轻松的事情。三场演出，音乐厅的座位大概两千个，票价均价1500的样子，光门票收入就是差不多九百万。要自己当黄牛炒高票价的话，还能赚得更多。

但秦放歌显然没那样的打算，要不然，也不会搞申请抽签购票的形式了。这样一来，也可以不用受限于国家大剧院。

歌剧演出和交响音乐会，也都是一码归一码。

像是这次的歌剧演出，秦放歌就拿演出费，其他一概不管，国家大剧院付出得多，赚得也不少。接连五天的演出，门票卖得超级火爆，他们自己也截留了很多门票下来，倒也不是做黄牛。要给赞助商，政府，还有同行，不过给同行的票，也要他们自己掏钱买的，只是保证有门票给他们罢了。

宁秀佩席晚晴她们也没那么小气，去计较这次的歌剧演出中秦放歌获得的收益，关键也是歌剧演出的成本实在太高。秦放歌不承担风险掏钱发工资做服装道具什么的，也就没有必要去觊觎更多的收益。

但她们的意见都还是一致的，举办音乐会这样的事情，秦放歌还是必须掌握主动权的，哪怕请交响乐团协奏或者演奏交响曲，顶多自己给交响乐团演出费，顶天也就一百万，可以赚得更多。

现在的社会很现实，谁更大牌，有票房号召力，就有更多的主动权。

国家大剧院方面，虽然也可能不满，但也没办法。

除了歌剧演出基本都在大剧院外，秦放歌想要举办音乐会的话，可不是只能在他们音乐厅的。燕京的音乐厅还是相当多的，除了国家大剧院外，还有燕京音乐厅燕京剧院、中山公园音乐堂等等地方。而且，以秦放歌的票房号召力，即便只在华夏音乐学院的音乐厅举办音乐会，也根本不怕门票卖不出去，也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凭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要是秦放歌更没节操点，那就跟周佳苏云飞他们学，干脆就在体育馆开音乐会好了，那可是能容纳万人以上的地方，收钱不要太爽。或者，去人民大会堂也是可以的，也有上万的座位呢！门票价格也都不低，在这些地方开一场音乐会，低得上在音乐厅开五场音乐会的收入了……

话说国际钢琴巨星周佳在国内的演出中，就没几场正儿八经的在音乐厅演出，都是找体育馆的。钢琴和乐队的声音，也都是通过扩音的音响设备传到体育馆的观众耳中的。

秦放歌肯定不会做这样赤果果圈钱、自掉身价的事情，他甚至不考虑人民大会堂这样音响效果不好的地方，尽管那里的座位多能卖更多门票出去，也不愁卖不出去。也根本更不像周佳的音乐会那样，标价两千多一百块就可以买到……

提到这个，也免不了会跟国内这些演奏家们做下比较的，几个人说起来的时候，倒也不用刻意去回避问题和矛盾的存在，但宁秀佩也说了，“不能因为别人这样做了我们也这样做，或者是因为确实有这样的市场存在，不赚白不赚，还是得有自己的原则和操守。”

大家都深以为然，席晚晴心细也跟陈瑜珊说让她不要多想，“我们只是说秦放歌，你将来要是开演唱会的话，肯定就还是在体育馆甚至体育场这样的地方进行！”

陈瑜珊笑着点头说知道，“本来就是不同类型的音乐，要让我们唱通俗流行的去音乐厅里演出，没话筒和音响，前排能听见就相当不错了！”

宁秀佩倒也没多解释什么，这些常识本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像是秦放歌创作的这些通俗流行歌曲，也不存在歧视的现象，那不等于打他自己的脸么？

八卦一阵后，宁秀佩席晚晴她们就还是去跟那些古典音乐同行们汇合，宁秀佩不管秦放歌在事业上的具体规划，但席晚晴显然是特别尊重她意见的，也特别贴心的请教她，最起码，大方向上，她这个做母亲的，给的意见和建议都是可以作为参考的。

当然，最后还是要看秦放歌自己的决定。

席晚晴她们也都不替他做决定，只是先提出各种切实可行的建议和方案出来，然后等秦放歌决定下来后，再具体去实施。

很快就跟大剧院的钱菲菲以及各国的古典音乐同行碰面，今天大家自然是没彩排可以看的，也不允许去歌剧厅那边打扰秦放歌周秀英她们的准备工作，等着晚上的歌剧正式首演就好。

这群人凑一起，也不愁没什么可以交流的，主要话题，也都还是集中在今晚的歌剧《唐璜》上。

歌剧的音乐，在这之前，秦放歌就有通过难度超级高的钢琴曲《唐璜的回忆》透露出来，据说包含了歌剧中所有的音乐。剧情的话，在秦放歌的官方网站上，也有相关的剧情梗概，只是没细致到每一句台词罢了！

席晚晴和宁秀佩她们出现后，也都有各自的分工，席晚晴和何茹芸主要负责商业谈判。

而宁秀佩就还是跟大家聊艺术，她这个音乐天才母亲的身份还是相当好使的，只是压力也大就是了！

这次罗马歌剧院和布拉格国家歌剧院的经理都有到场，当初大剧院的钱菲菲何雄他们跟两家歌剧院确定的都是关于歌剧《唐璜》的演出，关于秦放歌交响音乐会的演出，却是一直都没正式定下来。当时秦放歌不着急，歌剧院那边再怎么着急也没什么好办法，哪怕都知道他是在待价而沽，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名声和利益。

但这才是最正常的事情好不好！

秦放歌组建的团队也不是吃干饭的，席晚晴她们在商业谈判上更是厉害。比起歌剧演出来，交响音乐会的准备和演出，可谓要简单太多，利益也大了很多。

这样说吧，歌剧演出基本都是亏本的，秦放歌的交响音乐会是完全可以盈利的，而且数额还相当大，任谁都是不甘心被别人压榨的，只是看自己底气足不足，牌面够不够罢了。还有，在国外举办的交响音乐会，也都可以拉赞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