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震撼之余，于大伟齐峻他们就把秦放歌一顿好夸，他装了比之后，就还是挺谦虚淡定的，找的理由也多，“我自己写的歌剧嘛，要是自己都演奏不好唱不好的话，多丢人不是？我也相信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可以把这部歌剧演绎成经典，然后做到真正的走出国门，让那些外国人看看我们歌剧界的真正实力。”

其他像是周秀英沈建萍她们在舞台上，跟乐池的管弦乐团离得很近。秦放歌刚刚的行为言她们都看在眼里，瞧瞧，秦放歌其实还是会蛊惑人心的嘛！

值得一提的是，国家大剧院的歌剧院华丽辉煌，舞台先进具备推、拉、升、降、转功能、还有可倾斜的芭蕾舞台板、以及可容纳三管乐队的升降乐池。乐池在舞台前面，而乐池前面就是池座，票价是第二贵的，是欣赏歌剧的好位置。

这会，周秀英和沈建萍翟丽音一众歌剧演员在舞台上准备，秦放歌则是去了乐池，他更像是临时接过了指挥棒。而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的总指挥于大伟对此倒没什么排斥的态度，也是因为一只管弦乐团，经常会有不同的指挥来排练和指挥演出，像是这部歌剧演出，于大伟自己当乐队指挥，下一部的话，就是另外一位指挥，也会有请国外的大牌指挥来做指挥的时候。

而对管弦乐团的成员们来说，他们只服有实力的指挥。秦放歌虽然不是正牌指挥系毕业的，但架不住他作曲家的身份啊！在古典音乐时代，作曲家就可以直接可以担任乐队指挥的，尤其交响曲首演的时候，很多作曲家都这样干过。

而秦放歌的超强实力，也是他们服气的重要理由，最大牌的小提琴首席齐峻，也不敢说小提琴演奏技术得比秦放歌好。都是搞这行的，好坏高低要听不出来，就不要吃这碗饭了。

即便是下马威也得认了，但秦放歌这货还没满足于此，很快又借了中提琴来。其实中提琴他自己平时演奏得并不多，更多的还是小提琴和低音提琴，有龙雪瑶和韩薇两位姑娘专业学这个嘛！

即便如此，他在用中提琴演奏这段唐璜序曲重要章节的时候，依旧惊艳全场。就是那段带着有葬礼进行曲的风格旋律之后，他用中提琴奏出的旋律凄楚悲凉，宛如声声叹息，让人仿佛能嗅到其中的死亡气息，那种地狱般的感觉。这和歌剧的悲剧性结尾是一致的，最后花花公子唐璜被火焰拖入了地狱之中。

秦放歌这家伙装逼上瘾后，就根本停不下来，又去用低音提琴来了一段。这个他更拿手，低音提琴在交响乐团最不可或缺的低声部乐器。大剧院管弦乐团是大编制，低音提琴也加倍大提琴一共有八位。

其实，看看连左书琴她们的新民乐团都要配上一把低音提琴，就知道低音提琴在低声部的重要地位了。

秦放歌这段时间跟韩薇混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前两天晚上还在一起练死神与少女这样风格的音乐。到唐璜这段，他更是可以信手拈来，但带给其他低音提琴成员们的震撼却远不止此。

他倒也不是刻意想在大家面前装逼，主要还是为了工作效果。当然，这也得他自己有实力才行，要不然，就真的会关公面前耍大刀，装逼不成反被艹。

这样一番做作下来，效果也是极好。最起码，让在场所有人都再度认识到他的妖孽和变态之处，指挥乐团排练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大压力和反感。他们对着于大伟这样的指挥，嘴上不说，心中或许还是有些不服，“别光知道BB，你行你上啊！”

但对着秦放歌，他们是绝对不敢说“你行你上”这样的话，都还是乖乖排练吧！

而且，秦放歌这货作为歌剧的作曲家，对这部歌剧的了解简直了如指掌，不管是管弦乐团负责演奏的音乐还是舞台上歌剧演员们的表演，似乎这一切都装在他的脑子里。那感觉就像存储在电脑硬盘上一样，他随时可以调出来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给大剧院管弦乐团的成员们压力也是挺大的，而且都感觉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他们面前可都是摆着曲谱的，要他们背谱也不现实，即便是指挥，也只有那些比较牛逼的才会把整首曲子的总谱分谱全部背下来，就这，很多时候，还是要看谱的。

秦放歌倒是好，简直就是人形活字典，用天才形容他都远远不够，妖孽变态怪物神仙上帝这样的词似乎更加合适。

团里的女性成员们，此刻也都没什么心情玩“曲有误，周郎顾”的把戏，尽管秦放歌颜值够高够帅气，被他盯着其实感觉还是不错的。但被其他团员和指挥一起围观，就太尴尬了，自家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就这，秦放歌虽然重心在调教管弦乐团上，舞台上那边叫他，他仍旧可以第一时间回应，也成功将管弦乐团和舞台联系起来。这也是相当重要的，将来正式开始演出的时候，管弦乐团也是需要跟舞台默契配合的，当然，关键还是看指挥。

到下午的时候，除了一直在场的首席指挥于大伟之外，另外两个指挥也来了，分别是桂冠指挥黄青云和助理指挥刘爽。他们两个也是大剧院的常驻指挥，这会忙完其他工作后，也过来学习取经。

指挥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能胜任这样大型乐团的指挥的，哪怕只是助理指挥，也都可以称得上是音乐天才中的天才，天赋绝对不能差，要不然，连交响乐团中上百件乐器中每件乐器的演奏都听不出来的话，还是别侮辱指挥这个行当了。

这几位指挥都是从华夏音乐学院指挥系毕业出去的，不过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年纪最大的于大伟今年都快七十岁了，仍旧战斗在指挥的第一线上，光是这份精神，就足以让人感动的了。

当然，最让人佩服的自然还是已经八十多岁高龄的周秀英，大家也充分体会了“

有一老如有一宝”是种怎样的体验。

这天的管弦乐团和歌剧演员们的排练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这其实还好，等歌剧正式演出的时候，可是要一直持续到十点半以后才会结束的。然后，大家还得卸妆收拾东西，跟重要的观众见面什么的。哦，对了，大家都没有忘记提醒秦放歌，要准备好返场曲，这似乎也成了他歌剧演出的惯例。对粉丝来说，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在国外的时候就有返场，怎么着，崇洋媚外，看不起国内观众？反正有得说道的。

而且，沈建萍她们也担心，很多观众的都是冲着秦放歌世界第一男高音的名头来，结果你告诉我，在这部歌剧演出中，秦放歌居然不唱男高音，什么鬼！都被他欺骗了！尽管先前就有透露《唐璜》的主角是男中音，理由也很多。

男性声部中之所以选用男中音做为唐璜的声部，也是由于男中音的音色特点决定的。男中音是介于男低音和男高音之间的声部，声音上既保持了男高音的高亢明亮，又兼具男低音的浑厚结实。这样的音色，最能凸显出唐璜的高贵气质和生性风流的性格特征。具体而言，音色中的沉重稳健可以称托唐璜的贵族气质，而音色中的柔美可以显露他的万般深情。

再加上里面的角色众变换，复杂多变的剧情也决定了，唐璜的声音既要保持贵族的宽广明亮，同时又要兼具轻巧，柔和的特别，这也抒情男中音的精准定位。

但观众们可不会管你这些，反正你世界第一男高音，竟然不唱男高音，肯定是你的错！

连秦放歌自己，都不敢说她们这是在杞人忧天，这也是相当符合现实情况的。

周秀英她们想出的最好解决办法就是返场曲，必须是男高音歌剧咏叹调选段，这样一来，观众也就没话说了。她们可不敢高估这些来欣赏歌剧演出观众的音乐素养和素质，闹腾起来嚷着说是要退票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当然，也不光是国内的观众如此，国外的观众，包括那一票高官政要富商名流之类的，心态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秦放歌也没得选，不过他倒是无所谓的，男高音唱就唱呗！要飙到高音C去也都没什么问题，装逼耍帅其实是他最拿手的，只是平时不太好表现。有光明正大的炫耀机会，感觉也是相当不错的！而且，最后返场曲一段咏叹调，也可是比整场男高音演出轻松得多的。

其他人先收拾着离开的时候，秦放歌倒是没着急离开，又跟着一起处理舞台道具的事情，也是在白天的实地排练中发现出来的问题。这自然需要幕后的工作人员一起协调，好在国家大剧院方面，对这部歌剧相当重视，完全可以这样说，今年大剧院拉赞助打名气，基本就靠这部大剧院独立制作的原创歌剧了！噱头十足不说，实力更是强劲，不捧这部歌剧还能捧谁！

又折腾到十点过，周秀英这才在大家的劝说下回去休息，还是由秦放歌送她回家，顺便也让忙了一天的他也好好休息下，明天还得继续排练呢！

路上周秀英对他今天的表现相当满意，也跟他讲，“这个世界虽然很现实，但也又一个好处，只要有实力，就有足够的底气，不用去管那些明里暗里的规则。你今天把实力展示出来，管弦乐团那边就完全被震慑住，人哪！很多时候，都是要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才能明悟。你也不要怕暴露自己的天才之处，在音乐艺术这行，不是天才，根本就没有人理会的。”

这一路上，精神头不错的周秀英又跟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她的经验之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歌剧这行或者说整个古典音乐圈都是如此，这些从那些音乐家的过往经历就可以看得出来。到现在的话，这些情况也都不会少，主要也是提醒秦放歌自己多注意些，她能帮着做的很多，但也终归会有照顾不周全的地方，还是得看他自己怎么去处理。

秦放歌都点头表示虚心受教，态度也让周秀英特别满意，他说有了周先生的经验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云云。

送周秀英到家后，秦放歌还是没有直接回家，驱车去了席晚晴那，今晚倒是只有她一个人在，也是极其难得的二人时光。

或许真的是过出老夫老妻的感觉了，两人一见面除了亲热外，聊起的竟然还是工作上的事情。但席晚晴也没办法，白天的时候，秦放歌的手机根本就打不进去电话，也只有发短信沟通，等他有时间了再回电话或者消息，像这样见面聊也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他这一天忙得不可开交，这会最想的，就是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席晚晴也如他所愿，不过她自己倒是先洗过了，她工作时间还是比他要自由的。这会的话，她也就帮着他放好水，然后给他搓背并笑着说，“难得让我伺候你一回，就好好享受吧！”

“我也是难得的忙碌起来，歌剧院那边的事情实在有点多！”秦放歌也乐得享受。

“做歌剧确实不容易，要做好更不容易。如果是你自己一个人的音乐会倒还好，要带这么多人，想不操心都难！”席晚晴笑着回答道，她还是挺看得开的。

秦放歌也说了白天做的事情，席晚晴都有些担心后面的交响音乐会，“爱乐乐团那边的水平好像也不怎样，到时候也得你自己多调教一下才行的，要不然，演出效果不好的话，还是丢你的脸，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聊了会交响乐团的事情后，这些艺术上的事情，席晚晴懂得自然没那么多，也就没说太多。她这会更关注的，还是即将要进行的媒体探班，这也是需要公司团队配合一下的，该如何做，也得秦放歌点头首肯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