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跟西门庆离那么远,你又没带望远镜,”潘金莲又提出了责疑:“你怎么会知道西土豪的泪水,模糊了等边三角眼呢?”
潘巧云道:“想像啊!”
潘金莲道:“那你也可以想像,他那三角眼里装满是笑意啊!”
“他拿袖管抹眼睛我总看得到吧?”潘巧云道:“他的三角眼要是不被滚烫的泪水,模糊成磨砂玻璃,他抹个屁呀!”
潘金莲道:“也许他那是在擦鼻涕呢?”
“他又不是小屁孩,那么大个人,还能老淌着二管烂鼻涕,走来逛去?”潘巧云装出生气的样子道:“我个当事人,还能没你个外来人员知道?”
潘金莲道:“别生气嘛!俺也是猜测,到底咋样当然你说了算。”
潘巧云道:“就是嘛!”
“哎?”潘金莲忽想起什么地问道:“西土豪的手怎么会黑不溜湫?难道他妈跟非洲土著有不良关系,他是混血儿?”
潘巧云道:“听说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俗话吗?”
潘金莲:“你是说,他的肤皮和俺家大郎有得一拼?”
“你家老公算啥?”潘巧云:“见了西淫棍,你再回头瞧你家老公,那就是能去夜场做先生的小白脸啦!”
潘巧云又接着道:“你老公夜里出现不过吓晕个把人,西淫棍要是半夜冒出来,是能让警察部、中科局、美国中央情报院等部门紧急出动的。”
潘金莲道:“有这么严重吗?”
“你想啊!那黑漆漆的夜空里,”潘巧云用双手拇食二指各圈出个小圈圈,比划着道:“要是出现这么二只元宵,咕噜噜地在空中漫步,你浑身的毛发会不会像刷子那样竖得笔直?”
“哇!好好恐怖哦!”潘金莲不由得说罢,接着对潘巧云道:“俺要见了这么恐怖的景象,浑身毛发肯定竖得像缝衣针一样又尖又直,手指碰上能流血不止,得赶紧包扎。”
说到这里潘金莲忽醒悟道:“俺知道了,你是说,西土豪的皮肤比煤炭还黑,都能和黑夜打成一片,那二只夜空漫步的元霄,是他的三角怪眼,对不?”
“太对啦!”潘巧云再次表示认可地将脑袋用力一点道:“你老公最多只能在大宋显摆显摆,可西土豪早就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他去欧美等国的选丑大赛拿个金奖,比来这儿里拿只酒杯还容易!”
潘巧云说着再次编起了故事:“有会,他在西什么牙国际选丑大会上拿下了所有项目的金奖后,因为高兴,不小心做了个大鬼脸……”
见潘金莲似已被自己编的“故事”吸引住,潘巧云更加起劲了。
“由于是‘现场直做’加上现场直播;由于是西土豪用他那张世界第一蛤蟆脸做的鬼脸,这就使他的奇丑脸陋上加怪,产生了一加一等于三百的效应,导致包括爪哇国总统、乌瓜国首相、尼拉国国王等现场嘉宾在内的所有人,全被丑晕在地,现场直播也被迫中止。”
“现……现场真播咋会……咋会……”被全面惊呆的潘金莲,才说了前半句话,就因脑子被惊卡住,没了后词。
潘巧云见自己的牛皮,已导致潘金莲出现严重不良,立即“趁热打铁”地接着道:“现场所有直播人员等,都已全被西土豪丑晕倒地,直播还能不中止吗?这就好像厨子没进厨房,顾客能有下酒菜吗?”
为了不让潘金莲缓过神来,潘巧云紧接着道:“现场所有直播人员等,都已全被西土豪丑晕倒地,直播还能不中止吗?这就好像厨子没进厨房,顾客能有下酒菜吗?西土豪做的这个鬼脸带来的灾难还有,它直接导致世界各国的电视屏幕,飘起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
“都成了雪……雪花……”已被惊得目呆眼痴的潘金莲,能吐的词更少了。
“不错,全都成了雪花牌电视机!”潘巧云道。
见潘金莲不良状况越来越严重,潘巧云心里像中了大奖一样欢天喜地。但她觉得,要让潘金莲一个词也吐不出,还得再来一记击“重拳”。于是又假装出非常沉痛的样子道:“许多人,再没爬起来!”
“死……”潘金莲“了”字还没蹦出口,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死掉了!”潘巧云道。
潘金莲彻底惊呆住了,她张着口、她结着舌,她的二颗眼珠像二颗被夹子夹住的玻璃球一般,一动不动盯看着桌上一只,叮在鱼骨头上吮吸腥味的苍蝇。
开始时,潘巧云还以为潘金莲在看那只苍蝇,可她又觉得苍蝇那么恶心,这二货再怎么变态,也至于像看蓝宝石那么紧盯着欣赏。于是便挥手将苍蝇赶走。
然而,当潘巧云看到潘金莲的眼睛,并没像飞机空战那样,立即跟着苍蝇的屁股飞向空中,那副傻呆的模样依然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时,心里顿时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成功啦!这个二货被我一通大牛皮的重击,打成傻呆婆啦!”
为了验证潘金莲是否真的已变成傻瓜婆一个,潘巧云伸出食指在潘金莲眼睛前转晃了几下,潘金莲毫无反应;潘巧云又举起粉拳,朝潘金莲的俏脸蛋猛砸而去,然后在砸到距离潘金莲脸蛋前一毫米时倏地刹住,潘金莲依然毫无反应。
潘巧云的浑身的热血,一下像煮开的稀饭那样沸腾地几乎要从嘴里冒到外面来,她真正体会到了,激动带来的张口结舌,兴奋造成的呆若木头鸡。
然而很快,潘巧云的激动和兴奋,便像升降梯一样,“哗地”掉进了地下室。
潘金莲那张傻呆脸,始终像人物木刻一样定定地摆着,毫无回复到正常水平的迹象,这让潘巧云越来越不安了起来,心道:“这个二货万一就这么蹬了腿、见了鬼,根据大宋刑律,我至少得坐三年大牢和五百里充军。那麻烦可就大了。可现在用什么办法能让这货这一对眼球,像地球看到太阳一样滴溜溜转起来呢?”
潘巧云急得像陀螺一样打起了转;似蟋蟀一样跳起了脚。
黄豆大的汗珠从潘巧云的粉脸上,保龄球般滚落而下,“滴滴答答”地砸在地面上,并将溅起的小水珠洒在她那双绣花鞋上。
二只漂亮的绣花鞋,已湿成一双邋遢的烂蒲鞋,潘巧云依然没能想出办法。同样,潘金莲的脸也没发生丝毫变化。
“你老公夜里出现不过吓晕个把人,西淫棍要是半夜冒出来,是能让警察部、中科局、美国中央情报院等部门紧急出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