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乙见状点点自己脑门,对众围观者笑道:“这美眉的歌喉倒是能上央视拼一拼,就是这儿不大正常。”
围观甲也指着潘金莲道:“你还别说,其实这货的脑瓜比高尔夫球还活胳,她这是被钱财迷住了心窍。”
才走出一小段的潘金莲闻听猛然醒悟,她下意识地去摸一直挎在臂弯处的包裹。不摸不要紧,这一摸顿使她的“嘻笑脸”,立变成为做牛排的“铁板烧”。
潘金莲猛地一个急拐弯,朝已经走出一大段的蒋门神直开过去。
由于尚未脱离“危险地段”,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蒋门神,正边走边着急地喃喃着:“快点,再走出一小段就能开跑了,就能从一挡加到五档地上高速了。”
接着,蒋门神又在着急地在心里道:“扫把星千万别提前发现上当受骗,这时要追上来揪住俺,俺就会像地上的垃圾一样,被扫把星的扫把扫进破簸箕。”
就在这时,蒋门神突觉身子猛地往后一顿,接着像子弹“卡壳”一样,卡住了。
大觉不妙的蒋门神急回过脑袋一看,只见一大一小二只包裹已被潘金莲从身后揪住。紧接着,一个柔美、并带着喘气声的女中音钻进了耳朵孔:“阿门,扫地婆坐到了官员怀里——搞错了,应该是你的包包给俺。”
众围观者跟着走了过来,且越聚越多。三个捕快见这边有情况,也在方捕带队下,加快脚步子朝这边走来。
蒋门神见情况出现异常,当即决定采取果断措施。
蒋门神瞪起小眼珠、攥紧老拳头,决定一拳打断潘金莲几根肋骨,在扫把星像破扫把一样倒在地上后,拔腿就逃。然而捕快们已快来到面前,这让蒋门神不得不放弃既定计划,转而假装不明白地对潘金莲道:“扫地婆坐官员怀里了?没有吧?说好是你留定情信物给俺的,松手吧!”
“该松手的是你,而且是二个包包一块松。”潘金莲依然柔声细语地说罢,然后道:“阿门,俺倒数五个数后,你二只手一块放,啊?”
“不不!”蒋门神急道:“俺一股脑儿接受了你,就该你将包包一股脑儿定给俺!”
“阿门,俺的包包里只有妇女用品。你听说有谁将这种东西当定情物的吗?”潘金莲说着,又猛揪了几下蒋门神的包裹道:“只有这种大包包才有资格做定情物、才能‘月亮代表你的心’!”
“这么急吼吼,肯定是因为包包里有好货。”蒋门神想罢对潘金莲道:“阿莲,不管是妇女用品还是别的什么品,只要是你的东东,俺都喜爱,都能代表你的心。”
蒋门神说到这里时,见三个捕快已到面前,心里顿觉情况严重地大急道:“哎呀!怎么还在磨叽,还不……”
因为太过慌急,蒋门神不由下意识地提起脚,欲将潘金莲像皮球一样踢飞,却见三个捕快已看着自己走上,只得将脚放下并松开潘金莲的包裹道:“那算了,这先还给你。”
潘金莲急将自己的包裹一拖,挎回肩膀上。
然而蒋门神提脚欲踢潘金莲的不良动作,已被蟹、麻二个捕快照在地面上的眼球,逮了个正着。
“喂!你那脚咋回事?那动作可有点不正常。”蟹、麻二捕齐声对蒋门神道。
“捕快爷巡路啊!”蒋门神强压住心中的惊慌,硬挤出几条笑沟,先敷衍后搪塞地对三捕快道:“俺那是老关节炎犯了,松几下腿。”
蒋门神说罢,装模作样地假装扳板脚、伸伸腿。
盯着地面的蟹、麻二捕注意到的是蒋门神的脚,而方捕注意到的却是蒋门神那张特殊的刺猬脸。
“都把脑袋抬起来,眼睛调整好,对准这个方位!”方捕指着蒋门神的面孔对蟹、麻二捕道。
蟹、麻二捕这才齐将眼球由地面,上升到蒋门神刺猬脸上。
方捕怀疑地对潘金莲、蒋门神道:“你二这是在吵大街,还是在打情骂俏?”
潘金莲笑嘻嘻地回道:“当然是打情骂俏啦!”
“捕爷忙你们的去吧!俺这是家事、是家事。”心中有鬼蒋门神对三个捕快说罢,接着焦急万分地在心里对着老祖宗的画像,连连叩起了脑袋祝祷道:“老祖宗啊老祖宗,快快包围在子孙身边保佑俺,别让这些狗捕快认出俺是通缉犯,急急如律令……”
蟹捕、麻捕见说,信以为真的一转身,准备将“寻路”继续下去。
蒋门神见了,真以为老祖宗被叫过来搞保护伞了,悬着的心顿时像升降梯一般往下落去,不料“升降梯”还没落到底部,眼睛依然盯着“刺猬脸”的方捕又开口了。
“别走!”方捕指着蒋门神的脸,对蟹、麻二捕道:“瞧这家伙的脸,怎么长着副犯罪分子的模样?”
蟹捕、麻捕只得回转身,眼睛重新投射在“刺猬脸”上。
“完了!祖宗们并没赶过来当我保护伞,他们肯定正忙着打麻将或是在跳广场舞。奶奶的!子孙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他们竟然不闻不问。”蒋门神心里顿时充满了对祖宗的愤恨,当场作出了回到家里后,指着他们挂在墙上的画像大骂一通,再将画像扔进垃圾箱的决定。不过,这时他首先得解决眼前的问题。
蒋门神丧着脸对方捕道:“捕快爷,这可不能瞎猜,俺这脸确实不大符合相关标准,可那是爹妈给的,长成这样绝对不是俺的错!”
“没这么简单吧!”目光依然停留在“刺猬脸”上的方捕,似乎并不肯放过蒋门神,说道:“当歹徒的大多具有你这副可怖面相。我看你不是通缉犯也像是在逃犯。”
说罢,方捕霍地拔出刀,指对着蒋门神道:“不许动!”
蒋门神顿时像被人塞进冰库一般,从头一直凉到脚丫丫上,心里绝望地大叫道:“这下死定了!”
叫罢,蒋门神心里又怨恨无比地说道:“这只能怪我投胎投错了人家,找到个恐龙婆当了老妈!哎呀呀!好容易没让捕快认出俺是通缉犯,却让这具有歹徒‘特征’的脸给出卖了!”
就像掉进陷阱的狗熊一样,绝望归绝望,蒋门神依然挣扎着,希望能找到沿着泥壁爬出来的地方。
蒋门神装出很无辜的模样,朝方捕连连哈着腰道:“捕爷冤枉啊!俺……俺虽然长得有几分像坏蛋,可事实证明俺是个大大好人哪!”
方捕不信地对麻捕道:“把武都头让人画的那通缉犯画像拿出来,和这张刺猬脸比对比对。”
“这下彻底完蛋了!”蒋门神的心像被扔进了速冻箱一般倏地一冷,叫声苦道:“这一比对,俺这犯罪分子的真面目,就会大白于天下。”
这让蒋门神更怨恨祖宗了:“你们这些臭祖宗!在最必须发挥功能作用的时候,竟然不出手帮我,奶奶的!”
当然,这时最让蒋门神恨不得一口咬住脖大嚼一通的,还是潘金莲。
“都是这扫把星害的,这一下只有担白从宽这唯一选择了。”
蒋门神心里说罢,即在脸上堆出诚恳表情认罪样,腰背一哈,坦白从宽状对方捕:“捕爷,俺……俺什么都……”
没料没等蒋门神“交代”二字吐出,麻捕的话已提前插将进来。
麻捕手往袖筒里一摸,接着一愣道:“哎呀忘了,那通缉犯的画像没带身上。”
蒋门神心里顿时一阵狂喜,心中立时作出了认罪计划取消,坦白表情去掉的决定:“没带就没法比对。幸亏还没来得及坦白,看来祖宗还是赶来帮忙的。”
没想蒋门神说出的前半句话,引起方捕注意。方捕用责怪地眼光看了麻捕一眼,然后对蒋门神道:“你把话说完,什么俺什么都的,后面是啥?是不是有重大问题要交代?”
蒋门神见捕快掏不出自己的画像,口气立时像出了蒸笼的馒头一样,顿时硬了起来:“俺后面的内容是,俺啥坏事都没干过!”
方捕依然不大相信转对蟹捕道:“那你呢?那通缉犯的画像你可是看过的。”
蒋门神一听,二眼顿时一呆,胸中那颗黑不溜湫心,再次悬到了空中。
方捕对麻捕道:“把武都头让人画的通缉犯画像拿出来,和这张刺猬脸比对比对。”